劉默和徐睿各自站在我的左邊右麵,讓我感覺房間裏即刻就有一場戰爭,我暗自歎了口氣對劉默說:“走,回家。”
晚上,劉默做了一桌子的菜,還說明天掏光家底要給我買部卉寧最牛B的手機,看著她如此賣力的表現,我很想柔情蜜意的整些台詞來烘托氣氛,可那通宵的私語仍揪著我的心,我,就這麼算了嗎?
說起手機我有點懊悔上午的衝動,手機裏有很多同學戰友和客戶的號。吃完飯,劉默像貓一樣伏在我懷裏,電視裏許三多的老爹在高聲催促著:“老大,加紅!加大紅!”我正咬著的梨子差點都噴出來了,劉默卻是全神貫注的在親吻我的脖子。
劉默其實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二十八的年齡讓她更具魅力,我低頭看著她賣力表現的樣子,心卻像被熨鬥燙過一樣,火辣辣地疼。
“老公,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新婚那晚,當親朋散盡,劉默勾著我的脖子問我;
“老公,如果你哪一天和別的女人好了,我做鬼都不會讓你們好過的。”零四年,她咬定我帶的一個女兵看我的眼神是愛慕加勾引時,這麼對我說。
記得第一年帶她回家見父母,她還隻是個二十歲的小女孩,除夕那天,她期待得像個孩童,一遍一遍的在我耳旁低語:“老公,我今天會不會拿到紅包?”“老公我會不會有新衣服穿?”
劉默的家境不太好,我最喜歡她貓在我懷裏說她的過去,說她高中時除了生活費再無分文零錢的窘迫,說她一個月省下五元錢被偷後絕望的哭泣,說她暑假去縣城幫人發傳單掙一天十元的艱辛,說她放學總是喜歡繞遠道,隻為聞聞路邊一家火鍋飄來的香味……每每聽到這些我都會有種揪人的心痛和無限的自豪,那時的我想法很單純,我望著天花板發誓:我張佳琪要一輩子疼愛這個女人,我要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帶她吃遍所有她期待的美食,我還要修身養性,再也不在外麵粘花惹草。
迷迷糊糊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操泥瑪,誰她媽這麼晚不懂事?我憤憤地抓起電話。“我妹出事了!你快出來。”
我一時沒明白,“誰出事了?”
“我是徐傑,徐睿出事了,你快來人民醫院!”
05年六月,我被停職反省,雷建國在會上用他一貫的腔調打擊我:“我很痛心,張嘉琪同誌雖然來城建工作不久,但其工作能力是值得肯定的,就是太年輕,還缺乏鬥爭的經驗,工作要講政治,要以大局為重嘛,市委市政府如此關注東城的拆遷工作,你主抓的項目出了釘子戶還不夠,你還不想辦法處理,你不處理也就罷了,你還要為民請願,出謀劃策要賠償,你糊塗啊,賠償個什麼鳥啊?卉寧的拆遷工作有一套成功的模式你不用,非要整歪門邪道,難道卉寧自你張嘉琪來了就要翻天嗎?你還不是孫悟空嘛。”
徐傑總結過,現在從政為官的可以分三類人,一種是靠自己專業能力,但十之八九當不了“長”,第二種就是靠嘴皮子吹筆杆子寫,這類人一般沒太多的專業能力,但成績可以年底總結出來,第三類就是太子黨,領導的秘書,辦公室的主任,一不小心就可能成為一個部門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