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即使是挖掉那雙眼睛,那個可恨的,頑強倔強的雜碎依舊會用那已經失去了眼珠的眼眶,昂起頭顱“看著”自己,如同瀕死的孤狼對月長嚎。
想看那雙眼睛失去光芒完全淪為玩偶的樣子,想象著這隻頑強的螻蟻連靈魂都趴在自己腳下親吻自己腳趾的樣子,絕望的表情,放棄所有希望淪為行屍走肉——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愉悅,他沒什麼興趣再去占有其他的女人來尋找快|感了,他現在有一個不錯的玩具。
之後又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雷莎的胃出現了嚴重的絞痛現象,當胃袋完全是空的時候她甚至還會幹嘔,何況在這冰冷潮濕的地方,她遭遇了女性最為脆弱的一段時間,身上的裙子原本是白色,現在就已經因為長期沾著塵土變成黑灰色,現在唯一還顯示的出它原本顏色的地方也已經被染紅。
她捂著肚子接受著雙重痛苦的折磨,痛的死去活來,即使是咀嚼生肉或者吃不知道是誰吃剩下的東西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雷莎,再一次捂著絞痛的腹部趴在地上咬著嘴唇淚流滿麵,明明痛的想要尖叫,可是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爸爸,媽媽……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是在疼痛中昏過去的。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在地牢裏麵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她本能的想問,但是張開嘴才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她坐起來,身邊立刻有人走上前,把她拽了起來,然後七手八腳的把她抬起來扔到了一個水池裏,她嗆了幾口,掙紮著爬起來,身上的不適已經沒有了,看來她起碼已經睡了三天多。
一群侍女打扮的女人湧上來將她扒個精光,雙手被用力拉開按在池子邊上,那群女人差點把她的皮都擦下來,在整理她那頭因為長時間沒有洗而結塊的頭發的時候,一個看上去略微比她大一點的侍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給王侍寢的時候,記得千萬要恭順,不要反抗,否則會吃更多的苦頭的。”
雷莎知道這個侍女是善意的,她握住侍女的手,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侍女卻別過臉去,將她的手掰開,轉而一言不發的繼續幫她整理頭發,良久她道:“沒人能夠反抗至高無上的王,沒有人能夠反抗他,反抗盧伽爾—吉爾伽美什的威嚴。”
吉爾伽美什……雷莎任由她將溫水從自己的頭頂澆下,那個美索不達米亞傳說中的王者,她對這個名字僅僅是這個印象罷了,那個金光閃閃的,暴虐的變態是吉爾伽美什?那麼……現在自己是在……公元前不知道哪個世紀的美索不達米亞?兩河流域?!
瘋了,真的瘋了。
自己到了這種地方即使能夠從那個瘋子手裏逃脫,也不可能回家了,她可能活上幾千年嗎?長生不死的草藥?她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自己為什麼會來的這片土地啊!老天,這個玩笑未免也開過頭了吧!
一直以來支撐著她挺過任何刁難和苦難的東西傳出了碎裂的聲音,我該怎麼辦,我想回家,我想媽媽做的菜,我想爸爸身上那股難聞的煙酒味道,我想……我想我家裏的一切,讓我回家……讓我回家……雷莎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到池子裏,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即使逃跑也回不去……即使逃跑也回不去……這個念頭在她的腦子裏麵旋轉著,渾渾噩噩的跟著侍女們,來到那個曾經來過一次的房間,當吉爾伽美什來到這裏的時候,他隻看見那有著孤狼般眼神的少女,抱著膝蓋蹲坐在床腳邊上,那雙眼睛沒有了孤狼的神采,像死魚的眼珠一樣失去了光彩。
安靜的就像是一件器物一樣,即使他將她拽起來,扔到床上去,她都隻是兩眼無神的,毫無焦點的望著上方,吉爾伽美什突然覺得有些無趣,叫她過來不是看她這副木偶一樣死氣沉沉的樣子的,覺得無趣的同時,他又有一種終於將這女孩變成了一具木偶的快|感,已經接近快要壞掉了吧,他這樣想到,伸手抓住少女的衣襟,猛地一扯,隨著布帛的哀鳴,少女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的麵前。
他要看她在自己身下絕望的哭泣,哀求他放過自己時候的表情,那一定……很美味。
出乎他意料的是,雷莎都沒有反抗,隻是依舊雙眼沒有焦點的看著不知道什麼地方,金發紅眼的暴君舔了舔嘴唇,俯下|身體趴在了少女赤|裸的酮體上。
就這樣墜入肮髒的,萬劫不複的深淵吧,膽敢反抗自己的螻蟻。
灼熱的肌膚摩攃著少女冰涼的身體,少女的身體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雙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他抵開了少女的雙腿,然後……
脖頸上傳來一陣劇痛,這種灼燒般的劇痛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憑借著驚人的忍耐力他沒有喊叫出聲,轉而一把將少女推開,手放在灼痛傳來的地方,一片黏稠溫熱的溼潤,手上滿是猩紅,就像少女的嘴唇一樣。
她抬起頭來,原本無神的眼睛裏麵,閃爍出瘋狂的憎恨之光。
她不是狼,也不是狗,她是一頭窮途末路的,瘋狂得發出慘烈笑聲的鬣狗。
他看到女孩的嘴唇一開一合,但是不知道她再說什麼,其實即使不知道她再說什麼,吉爾伽美什也能想象出那不是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