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料很足,很能稱托出暴發戶氣質的金製飾品,赤|裸著上半身,下`身裹著一塊白色的……亞麻布?臉上的陰影隨著明明暗暗的火焰凸顯他的眼睛格外的亮——那是一雙鮮紅的眼睛——血的顏色,那表情即使本人的長相應該很俊美也顯得有些猙獰暴戾。

雷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個人身上天生帶著那種屬於王者的威嚴,而且那種暴戾的,在戰場上洗刷出的殺氣,讓蕾莎不由自主的往後退,隻想離這個明顯是個危險人物的家夥越遠越好,等等?他說自己是誰的女兒?

男人突然皺起了眉頭,他鮮紅色的眼睛裏麵倒映出女孩驚恐萬狀的表情,“你不是旺達的女兒吧。”他的表情可以用厭惡和氣惱來形容,雷莎根本再不敢看他,隻是瑟縮在一邊,像隻被雨水打濕了絨毛的雛鳥一樣瑟瑟發抖,恐懼的點了點頭,自己現在發不出一點聲音,而且根本搞不清楚情況,到底該怎麼辦……爸爸,媽媽……她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起來,但是卻依舊無法發出什麼聲音。

男人突然一瞬間變成了憤怒,“該死的旺達從哪裏弄來的隻知道哭哭啼啼的雜種,居然敢讓這種貨色代替自己的女兒進來侍奉本王,膽子真是不小啊。”他似乎對雷莎隻知道躲在一邊哭感到非常的不滿,當然更多的,還是對於自己的臣下居然膽敢玩這種偷梁換柱的把戲戲弄自己,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過來的小雜種送過來的憤怒,“當本王看不出來嗎?”

雷莎拚命的縮小自己的身體,仿佛縮成小小的一團麵前這個奇怪而危險的男人就不會注意到自己了一樣,她知道這樣的表現顯得很沒用和懦弱,但是,除此之外,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她害怕,她恐懼,害怕到連看一眼都仿佛要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

男人向前一步,跨到床上,用力抓住雷莎的手將她掰過來,捏住下巴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一臉的嫌棄,“仔細看看,你這樣的貨色雖然不算一流,不過在市場上也要花不少錢才能賣到吧?”

他是什麼意思?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雷莎又怕又怒,身體都在顫唞,男人鮮紅的眼睛裏麵毫不掩飾那種肮髒的欲望,“身為女奴,應該知道怎麼取悅男人吧。”

雷莎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仿佛聽不懂麵前的男人的話一樣愣住了,他說什麼?取、取悅男人?他是什麼意思,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那個旺達又是怎麼回事,他是誰?我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一堆問題擠得她的腦袋都要破掉了。

“該死的雜碎,”男人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很厭惡別人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看,“誰允許你用這種眼神盯著本王的臉看的。”他的語言也相當的惡劣,似乎完全不懂得怎麼去尊重別人,張口閉口就是雜碎,雷莎也不敢再觸怒這個暴躁的,自稱為王的男人,別過臉去,身體依舊有些顫唞。

似乎是滿意於女孩的示弱,男人那副猙獰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雖然麵前這個女人不算什麼上等的貨色,卻也勉強還湊合,他今天心情非常的糟糕,自己的臣下膽敢欺騙自己,這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允許,螻蟻就該有螻蟻的樣子,匍匐在他腳下,將一切都獻給他,“女人,別告訴我你連取悅男人都不會。”

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啊!雷莎恨得牙癢癢,如果換做是在以前,她早就一記耳光打在這個囂張如同沒有教養的暴發戶一樣的臭男人臉上了,但是現在……她沒有這個膽量這麼做,她不清楚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裏,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裏還是奴隸製社會。

麵前這個男人是這個國家的王,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古代人一樣,這讓雷莎萌生出一個不太好的想法,她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但是退一步講,如果真的是這樣,麵前這個人是國王的話,外麵一定會有軍隊看守,自己要怎麼逃出去?逃出去以後……又要怎麼樣才能回去?

“你那是什麼眼神。”男人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然後脖頸處傳來一陣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舔舐和粗暴的啃咬感,這個男人喜怒無常,這是雷莎瞬間感受到的,那張臉上原本猙獰憤怒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她覺得像是掉進了沼澤,正在被那粘稠腐臭的泥拖拽著向下拉去似的感覺一樣的,輕佻而鄙夷,仿佛自己在他麵前根本不算是個人而僅僅隻是一件一次性玩具一樣的表情。

她覺得惡心,惡心到了極點,她討厭被根本不認識的男人觸碰,更加討厭被麵前這個男人碰,男人一隻手抓過她的手腕將它們拉過她的頭頂按在床上,另外一隻手則探進她的衣服裏麵順著小腹往上撫摸,雷莎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快吐了,事實上,她也確實是吐了,她覺得惡心透頂。

從這個男人的脊髓到他的毛發,從他言語到他那種惡心的眼神,她統統都討厭,與其被他碰,不如死了幹脆。

被差點吐一身胃酸膽汁,男人的興致全沒了,他厭棄的從床上起來,退開了好幾步,“雜碎……”他一臉厭惡的看過去,正好對上雷莎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光的映照下,她眼神中的厭惡和鄙夷,原原本本,一絲不漏的傳達到了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