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3 / 3)

陶之毓伸手接過盤子,兩隻眼瞪了瞪那塊披薩,然後才將黑眸定在蕭嵐旅臉上。

「喏,月眉,這塊給你,這塊給睦琳。」沒注意陶之毓幽怨的眼光,蕭嵐旅再撈了塊披薩給郎月眉和白睦琳。「呼~~好燙!」

待每個人都拿到「配給」的披薩之後,蕭嵐旅這才發現陶之毓動也不動地瞪著她,仿佛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壞事。▼思▼兔▼網▼

「呃,大帥哥,你怎麼不吃啊?」哎喲,雖然她已經有了管仲笙,可是讓帥哥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人家也是會臉紅心跳的欸!

「他不吃澱粉。」連賞賜給他白眼都吝嗇的郎月眉代為答腔了,咬著芝心厚片所發出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活該!不吃澱粉是吧?偏偏人家就拿披薩來探病。

有種就別吃啊!餓死了活該,這根本是血淋淋的現世報!

郎月眉不答腔還好,這麼一代答之下,陶之毓的臉色更難看了。

「是喔?」蕭嵐旅不可思議地捏了捏陶之毓的臂肌,全然沒注意到男主角的沈鬱,忍不住加了個問句。「可是不吃澱粉就練不出肌肉,你的臂肌怎麼還這麼結實?」

郎月眉睨著蕭嵐旅「使壞中」的小手,臉上的笑紋很是僵硬。「嵐旅,如果你老公知道你背著他吃其他男人的豆幹,你覺得他會有什麼反應?」

「咦?」指尖還粘在陶之毓臂上的蕭嵐旅,無辜地眨了眨眼,未幾,美眸彎成兩枚彎月。「欸,睦琳,你覺得月眉這算不算吃醋啊?」

郎月眉一聽差點沒昏倒,至於一直安靜吃披薩的白睦琳接下來卻說出極難得的「建設性言辭」──

「我倒覺得陶先生不是不吃澱粉,而是他根本沒有手可以吃。」困難地吞下咀嚼中的披薩,白睦琳終於得到發言權。

天曉得她憋了多久?差點沒讓那兩個女人的多話給淹死!

郎月眉和蕭嵐旅這才注意到,陶之毓僅剩活動自如的左手正捧著免洗盤,而另一隻打上石膏的手臂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眼巴巴地對著披薩幹瞪眼。

「噗~~」超沒氣質的,兩個女人同時噗笑而出,頓時菜料、披薩齊飛,倒楣的自然是被「固定」在病床上的石膏人陶之毓。

「哎呀!你們幹麼無緣無故攻擊陶先生?」白睦琳連忙抽了些麵紙丟給郎月眉,示意她為陶之毓擦拭。「喏,幫他擦擦。」

郎月眉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堆麵紙。「為什麼是我?!」

「當然是你嘍!誰教你把人家大帥哥撞得跟豬頭一樣?」蕭嵐旅顯然懾服於陶之毓的男色之下,每每站在他那頭為他說話。

陶之毓聞言臉卻更臭了。

好吧,他可以承認自己長得還可以,被稱上一句帥哥也不為過,但是那句「撞得跟豬頭一樣」是什麼意思?到底他現在是帥哥還是豬頭?他都被搞糊塗了。

這些女人,真的完全不懂說話的藝術啊!

「好嘛!」懊惱地瞪了眼陶之毓,郎月眉心不甘情不願地抓起麵紙往他臉上招呼。「真笨!不會把盤子拿掉,學我們用手吃就好了嘛!」

「喂喂喂,你不會溫柔點吶?」蕭嵐旅又看下過去了,在一旁喳呼著。

這下子郎月眉可不爽了,大刺刺地丟開手上的油膩麵紙。「啊不然你想怎麼樣?你們是來亂的是不是?」

「欸?你這女人怎麼這樣說話?我們當然是有事才到醫院來,怎麼可能是來亂的?」蕭嵐旅又和她杠上了,小姐不高興地雙手插腰。

「那不然你們來這裏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