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 / 3)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了,因為白睦琳舉起左臂,上頭囂張地裹著再明顯不過的白色紗布。

那雪白的紗布像在譴責某個人般刺眼,引得「有心人士」心虛地低下頭去。

「你受傷了?」唯一在狀況外的陶之毓終於說話了,而且直指重心。

白睦琳和蕭嵐旅唯恐天下不亂似地猛點著頭,而郎月眉的頭更低了。

「怎麼弄的,需要包紮成這樣?」白癡都看得出來那個傷的始作俑者,鐵定是頭垂得老低的那個女人。

先是將他撞進醫院,然後又讓她的同事也掛傷號,那女人,真是個惹禍精!

白睦琳彎起手肘,將手臂靠近嘴巴,張口作出一個咬齧的動作──她不是抓耙仔哦,可是她不想讓自己沈冤莫白,所以才用動作表示,她可是什麼話都沒說喔!

陶之毓眯了眯眼,瞪著那白色紗布的眼滲入一絲犀利,似乎想看穿包紮在層層紗布下的齒狀傷口。

「妳弄的?」這災星的行為讓他隱隱憶起一個小小且桀騖的身影,一個跟她一樣會咬人的小女孩。「你到底叫什麼名字?」這時他才想起自己還不曾問過她的全名。

郎月眉正想抗議,不料蕭嵐旅搶在她前麵插話。「我們剛才喊了那麼多聲,怎麼你都沒聽見?她就叫做郎月眉嘛!」

懊惱地咬了咬唇,郎月眉真想拿手術用的美容針將蕭嵐旅的大嘴巴縫起來!

陶之毓的雙眼先是微微瞠大,之後微微蹙起眉心。「妳?郎月眉「咬」的?」說不出所以然,他就是想要更進一步確認些什麼。

兩個來湊熱鬧的女人猛點頭,仿佛恨不得立刻將郎月眉推入地獄;郎月眉則是頭皮寸寸發麻,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心虛不安些什麼。

緊盯著郎月眉低垂的發旋,陶之毓安靜地思索著,過了好半晌,他又有疑問了。「她……很愛咬人嗎?」

「不會啊。」白陸琳憐憫地望了眼縮著肩、內疚不已的郎月眉,坦白陳述她所熟悉的郎月眉。「月眉以前沒有這種記錄。」

「對啊,我們又不是白癡,如果月眉有那種「惡習」,我們怎麼還敢靠近她?更別提跟她做朋友了。」雖然老愛鬧郎月眉,但蕭嵐旅也不是壞心眼的女人,不想在人前人後製造郎月眉的壞名聲。

再怎麼說,她們同一期選美會的五位得冠者,現今隻剩下郎月眉還名花無主,所以姑且不論郎月眉跟這個被她撞得「半身不遂」的家夥有幾成可能,她們總得多少推她一把。

「你很喜歡咬人嗎?」頓了頓,陶之毓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郎月眉對這個問題反感極了,惱火地揚起螓首。「不然你現在是怎樣?想客串法官嗎?那我是不是得先遵守法庭規定起誓?」她一出口,又是嗆人的諷刺。

「我不是法官。」陶之毓淡淡地回答。「我隻是個書記,不過也算是和法官有點關係。」

「哇塞~~」蕭嵐旅驚歎出聲,而白睦琳是根本嚇傻了。

此刻的郎月眉真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什麼嘛!她從來沒這麼「烏鴉」過,雖然擊中點不怎麼準確,卻也離目標不遠了。

「怎麼樣?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陶之毓深幽的眼瞳望著她,不容逃避地緊盯著她。

「笑、笑話,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那無聊的問題?」愛不愛咬人是她的私人癖好,既然是私人癖好,她就沒必要據實以告。「我既不是犯人,現在也不在法院,何況你隻是個書記,根本沒有權利質問我。」

「我沒有質問你,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都是我的私事,根本不關你屁事!」她惱火地低咒出一堆「事」,聽得兩位觀眾眼冒金星、耳朵生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