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名1922年考入北京大學預科,1929年在英文係畢業後留校任教。抗戰爆發後,回故鄉任教。1945年抗戰勝利後回到母校擔任中文係教授。
胡適在北大三次任職期間,廢名恰好在北大讀書和教書。他們稱得上是師生,也稱得上是北大同仁。廢名進入北大預科讀書時,就對胡適主編的《努力周報》產生了興趣。他將自己創作的一些新詩和短篇小說,投給《努力周報》。胡適很重視培養青年人,為廢名提供了發表作品的園地,由此,他們開始了書信往來,建立了師生之誼。1924年1月胡適在《讀書雜誌》上刊登籌辦《努力月刊》的預告,廢名見到這個“預告”,馬上給胡適寫信表示祝賀,並寄上一篇小說。遺憾的是,這份《努力月刊》沒有辦成,但胡適還是將廢名的小說推薦給陳源主編的《現代評論》發表了。
年初,廢名得知胡適將被聘為北大文學院院長時,便於2月14日給胡適寫信,告訴胡適這幾年北大人事關係很複雜,不要接任此職。雖說胡適並沒有接受他的建議,但對廢名的赤誠相勸,還是心存感激的。
盡管他們的個人關係很好,但是廢名在教學和學術見解上,卻與胡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廢名在擔任北大國文係講師,講新詩課之初,曾經向胡適請教這門課怎麼講?胡適告訴他按著他主編的《中國新文學大係》的詩歌卷來講。可是廢名並沒有遵照老師的教導去做,而是獨辟蹊徑,與自己的老師針鋒相對地提出了自己的見解。特別是對於胡適很鍾愛的徐誌摩,他卻棄之不講。隻是胡適的度量很大,並不計較這些,沒有因此而影響到他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