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鼠行蹤不定,是行萬裏吃萬裏的餓鼠,把村鎮萬民當做待收食物一般,現在五頭目斃命於此,最遲後日,他們必會來此。”用酒水擦拭拳套,隨後說出心中所想。
“我會在這裏等候他們。”酒不醉人人自醉,癡狂一笑道。
“以你的力量殺光遊鼠?我承認你是很強大,也就比遊鼠大頭目播瘟鼠強大一點,可是他們還有四位頭目,還有二百多強匪手下。”怒吼一聲,鄧恒對於蕭漠無理智的做事很憤怒與無奈。
“我要怎麼做,還不用你一個流寇首領來說道。”輕飲水酒,癡狂話語亦是輕輕吐出。
“啊,你夠了。楓回。”似是酒醉易怒,更多的卻是心中憤屈,一招楓回使出。
縱身一躍,斬風吟嘯,終究是沒有使出殺招。
“散葉。”
楓回打出多年委屈,散葉卻是如同回到從前。
“嗯?君子意秋楓,似乎還是你所創,可是你不是流寇嗎?”斬風速攻數記,擊退鄧恒卻是按捺不住心中疑惑,輕聲問道。
“哈,流寇,我鄧恒愧對遊俠逐楓手的名號啊,來吧,想知道就和我一直打下去吧。”汗水,酒水,還有淚水已經全部參雜一起,對此沒有一絲意動,鄧恒拳化掌,掌變拳,百變招式卻是打出泄力般的力氣。
“我十五歲入營,十八歲拋去兵士籍,遊俠四方十五年,心中快意有些冷卻便回了生身地。”
招式不在連貫,卻變得更加快,更加狠,心中的憤慨全在出招間,蕭漠亦是不曾開口打斷。
“哪裏會想到,哪裏會想得到,村寨沒有毀在匪寇手上,卻毀在鎮城村落之下,我鄧村四百三十餘口,在我回去的時候餓死到僅存的兩百一十餘,僅僅是因為村寨逃亡奔走鎮城太多,把原本屬於我們村落的土地分出大半,狩獵的地方亦是一獸十人獵。你知不知道,村寨裏好多孩子在我去的時候都如同骷髏一般。”
似乎看到了餓的僅剩皮骨的孩童,老人,鄧恒聲音徒然激烈起來,滿目血紅,拳法卻力竭般僅僅痛揮幾下。
“所以你帶領著你同村二百一十餘人做起流寇?哈哈。”揮劍拍飛鄧恒,蕭漠卻不知道如何看待他,是對?是錯?也許沒有對錯,但卻多出了輪回。
“哈哈,流寇,僅僅是讓我的父老鄉親大魚大肉的過了一年,那令人恐懼的一年,如同煎熬一般。”趴在地上,似是找到了依靠,釋放出潛藏已久的軟弱。
“你走,我不想殺你,像你這樣的存在,隻會一直在汙染世界。”冷言冷語,不理解,亦是理解,不理解的是事,理解的是人。
“哈哈,可笑啊可笑,可悲,我鄧恒如此的下場早已料到,不想的是竟然今日遇到讓我可以瞑目的人,卻也遇到了讓我悲涼的事。”淚眼含笑,苦笑的臉色無限悲涼。
提身飛縱,當身影消失耳邊才響起酒壇落地破碎的聲音,蕭漠悲涼之色一閃而過,平靜的表情,平淡的眼神,似乎顯得無限孤獨。
曙光乍現,雖有無盡預兆依舊刺眼無比。
黎明之光,帶來的是倒影無數,遠方來客,血光如同天幕,不用想也知是何人。
“前臥之人,死來。”
蠻獸兩匹,將至人前又快幾分,一聲冷喝,是那嗜血寒音,炸聲如雷。
“生亦何歡,死亦何。”輕聲七字,蕭漠劍鞘飛射,未等劍鞘攻入頭目三丈,蕭漠已是冷劍寒光閃過蠻獸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