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1 / 2)

你很好,你也很在乎他,或許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忘了我,隻記得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渾蛋。”

崔景行要放她走,抱著她的兩隻手卻越收越緊,心裏越是要鬆開她,就越是有另一股力量排山倒海而來,將他整個沒頂。

許朝歌說:“景行,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

“是啊,把以前的那些都歸零,我們回到起點,沒有曲梅,沒有常平,沒有任何的第三個人。”

崔景行眼中閃著碎碎的光。

極目遠眺,在她身後,一輪殘陽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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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葵一大早就趕到警察局裏找線索,大夥看到是她都避之不及,尤其是叼著油條進辦公室的老張,連忙轉個一百八十度往外走。

陸小葵眼尖瞧見了,捉過他來問早安,後頭還有個坐輪椅的,她一並扣住,笑道:“你們真是的,怎麼一見我來就跑呢!”

老張簡直怕了她,說:“我去廁所,我尿急還不行嗎?”

陸小葵朝他吐舌頭,不得已將人放了,幸好還有個祁鳴剩下來,陰惻惻笑著推住他輪椅,說:“祁隊,好久不見啊!”

祁鳴捂肚子,說:“那什麼,我也想上廁所啊!”

陸小葵咯咯笑:“行啊,一會兒送你去,現在先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唄!”

祁鳴滿臉嫌棄:“跟你有什麼話好說,你來是想問哪件大案的呀,跟你說我們這兒沒調查清楚,不能跟記者透風的。”

陸小葵說:“這個我知道啊,我怎麼能破你們規矩了,這就太不懂事了啊!”

祁鳴白她:“那你想幹嘛?上次崔家的事兒你不是出大風頭了嗎,聽說你現在自己都開工作室了啊,以後我混不下去就去幫你忙?”

陸小葵拍手:“那真是歡迎,咱倆一定能配合好。”

祁鳴嗤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陸小葵推他去他辦公室,剛一進來就特別慎重地將門關上。她沒頭沒腦問一句:“祁隊,這兒就咱倆,你實話跟我說,那些材料是你給我的吧?”

祁鳴不解:“什麼玩意兒,你說明白點!”

陸小葵說:“崔家的那些。”

她對崔景行有興趣,可以往的報道無外乎是總結提煉,真正給她啟發和方向的是個匿名郵件,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家夥還給她寄來了那些照片。

祁鳴一雙眼睛精亮,也打量她,說:“怪不得你每次報道都卡在最好的節點上,原來你是有高人指點。”

陸小葵神神秘秘地笑:“你就別跟我裝了,知道你們有規定,可我也不會亂說話,把你供出去的啊。”

祁鳴說:“你還不信!”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老張探頭進來,問:“那臭丫頭走沒?”看見陸小葵的一張臉完全是叫苦不迭:“怎麼你還在呀!”

陸小葵出去迎接,說:“張警官,你別這樣,我又不會吃人。”

祁鳴臉上放光,說:“老張,你回來的正好,趕緊把這女人給趕走,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說!”

老張得令,甚是興奮,喊來了外麵的幾個小兵,大家一起幫忙,七手八腳地硬是把人給拖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老張滿麵春光,問:“祁隊,啥事要跟我說啊。”

祁鳴把方才陸小葵的那幾句話告訴了老張,老張犯嘀咕:“這事兒如果不是你,那是誰做的,對手,仇家,還是崔景行?”

祁鳴抖著一條腿,說:“你這麼想下去,到哪是個頭,你想點稍微在這圈子裏的人。崔鳳樓倒黴,他會高興的那種!”

老張仰著脖子看天花板:“我是想說常平來著,可常平那時候自身都難保,一個保平安的信息都傳不出來,你能指望他給陸小葵傳消息?”

祁鳴說:“再想想。”

老張說:“你還不知道吧,剛剛常平醒了,他承認自己推過胡夢,可是怎麼都不肯解釋酒吧的事,他不肯供出那個代他假唱的人是誰。”

祁鳴一陣激動:“他還說別的什麼了?”

“我讓人問他劉夕鈴是誰的時候,他說那就是個朋友,覺得好聽才用了她的名字——你事兒你覺得奇不奇怪。”

祁鳴點頭。

老張問:“如果這些人都不是,那你覺得是誰呢?”

祁鳴說:“這個人你可能不太相信,因為她一直都藏得特別的好。”

老張靈光一閃:“是許朝歌吧?”

祁鳴說:“那次在常平爺爺家瞧見一張相片,是倆孩子的合影,我看裏麵女孩那個特別麵熟。前幾天,我沒事兒搜了下許朝歌這個名字,沒想到她小時候還挺活躍,經常參加舞蹈比賽,網上恰好有張她的照片,拍得不清楚,不過你猜怎麼著,跟我上次看見那張相片裏的簡直一模一樣。”

老張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翹著腳想了半晌,說:“劉夕鈴跟許朝歌會不會是雙胞胎呢,劉夕鈴受辱自殺,常平見證了整件事,長大後找到許朝歌,兩個人就約好了來找崔家了。”

祁鳴發煙,說:“你繼續說,看看跟我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