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撮口煙道:“接下來就是順利找到崔景行,把崔家攪得天翻地覆了唄。至於他們幹什麼不把劉夕鈴的事情捅出來,這也很好理解,這事兒畢竟不光彩呀,人都死了那麼久了,就讓她好好安息吧。你後來這麼插一手,估計把他們急壞了。”
老張拉過祁鳴,說:“孟寶鹿那姑娘你還沒見過吧,挺水靈的。父母都還在呢,十來歲就跟在崔景行後頭了,你說那是為什麼?”
祁鳴睨他:“聽過點風聲,跟崔鳳樓脫不了幹係吧。”
老張說:“這次崔鳳樓的事鬧那麼大,沒見她出來說話吧,崔景行也不讓我們打擾她,就是怕給她已經恢複平靜的生活再惹起波瀾。”
祁鳴點頭:“也有點道理。”
老張問:“你是怎麼想的呢?”
祁鳴說:“跟你這個大差不差,細節稍微豐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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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聽到這兒,一直對這事兒表現得不算多關心的老張也覺得心癢癢,問:“你一個一個來說。”
祁鳴說:“先從許朝歌跟常平打算要找崔家算賬時開始說起吧。這兩個都是小角色,之前為了劉夕鈴的事或許已經奔波了數年,或許已經找過各種關係,可始終沒有進展,於是他們就想能不能直搗黃龍,直接在崔家身上下功夫。”
老張歪頭聽著,說:“可崔家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遇見的。”
“所以他們曲線救國,先找了另一個人——孟寶鹿。這個人跟崔景行關係親密,又學的是藝術,常平不去專門的音樂學院去華戲,估計也是這個原因。但為了保險起見,這一個人還是不夠的,他們還要雙保險。”
“許朝歌跟崔景行那前女友挺熟的,叫什麼梅來著?”
“曲梅。甚至還不止這麼一個,許朝歌平時學業很重,還要分時間去當誌願者,就是那麼巧,還能在誌願服務的時候,跟崔景行媽媽認識,這多巧啊。”
老張說:“是有點道理,可是許朝歌費了這麼大力氣,還是沒有機會一下就跟崔景行碰麵,於是常平就把孟寶鹿帶走了。”
“這兩人終於見麵,沒想到的是,崔景行對許朝歌很有意思,為了她不惜跟現任女朋友分手。許朝歌也沒拒絕,大概覺得走近一點更好辦事。
“可是感情這種事,是很難控製的。許朝歌漸漸駛出軌道,居然對崔景行有感情了,他卻跟其他人眉來眼去。”
“於是乎常平就為了她推了胡夢一把?”
“氣是解了,崔景行也挽回過來了,可這兩人的麻煩卻更大了。他們倆策劃了這麼久也沒著急,證明做的是個長線計劃,這下子被徹底打亂,許朝歌隻好立刻趕去給常平做了不在場證明,常平則帶著孟寶鹿外出避風頭。”
“要真是你說的這樣,那這兩人可真是——”老張一陣搖頭:“瞎胡鬧,要每個人都跟他們似的,咱們別開展工作了,就成天跟他們後邊團團轉吧。”
祁鳴說:“到這時候,劉夕鈴這名字就算浮上岸了。還記得咱倆去問這件事時,他們的表情嗎?許朝歌是學表演的,會演戲不奇怪,可我沒想到崔景行這人居然也是不動聲色的高手。兩個人相互較勁鬥法,想想也真是其樂融融的一件事。”
老張說:“看來你那時候方向真的不錯,後來太深入核心了,所以找個借口把你調離了。這事也不一定是崔景行做的,崔鳳樓這個老狐狸還是拎得很清楚的。”
祁鳴一臉不屑:“再精也要栽在自己人手裏。陸小葵那邊得到資料,發了一通報道直指崔家那一堆齷齪事。找這個人也是很妙的,陸小葵有背景,以前沒什麼證據也敢胡亂開炮,這次瞎貓遇上死耗子,不好好咬上一口不會甘心的。”
老張說:“不知道他們倆商量了多久才想出來這樣的對策,也是他們倆幸運,我聽說崔鳳樓最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盯上了,就等著他大動之後抽他血呢。那些離奇癖好,不過是罪加一等罷了。”
兩人麵前的煙灰缸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煙頭,老張推開了祁鳴發過來的新煙,拿杯水過來漱了漱口,說:“我就隻有一件事想不通,許朝歌要做這些事,幹嘛一定非要跟在崔景行旁邊不可。”
祁鳴說:“那簡單了,犯罪之後,嫌疑人總愛故地重遊。許朝歌想要收獲最大的成就感,也隻有呆在最前線,眼睜睜看著這群姓崔的遭罪才盡興。何況崔景行跟崔鳳樓不和,那是眾所周知的,她或許想存著讓他反製的心思,或許本來就把他安排進了名單。”
老張歎息:“要是後麵這一種,拿崔景行就太可悲了,玩了一輩子女人,到頭來被女人玩了,還被玩得徹底,最後把他給玩進去了。所以說千萬不要惹女人,千萬千萬不要惹旁邊還有男人保護的女人。”
祁鳴一笑,說:“算了,不替古人擔憂,這事兒也就是咱們猜了玩,至於真相到底如何,隻有問問當事人才會有最後的答案。”
***
許朝歌燉了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