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讓風波卷土重來,他的經濟問題開始被一一清算。
他獨特的癖好已經觸犯刑法,公安機關開始查找所有相關的線索。
許朝歌不止一次在新聞上看到崔鳳樓,與上一次相比,他瘦了一圈,所到之處無不被眾人包夾,長短鏡頭刺到他的臉上,每走一步都很困難。
最新的頭版頭條是台階上,崔鳳樓被人踩掉的一隻高檔皮鞋,他已落魄之極,卻仍能一擲千金,網上的聲討之聲因此愈演愈烈。
記者的鏡頭裏也出現了證人,其中有個戴口罩的女人最能引起許朝歌的注意,那人盡管不施粉黛,眉眼仍舊美得極有攻擊性。
許朝歌立刻給曲梅打電話,果然通著,幾個忙音之後,她接起來,問:“朝歌,你知道我回來了?咱們見一麵吧,我不能隨便走動,你來找我吧。”
許朝歌最後在一個公寓裏見到曲梅,她形容憔悴,穿一件絲綢的睡意,一隻胳膊支在另一隻手上,抽煙。
“來啦?”她讓出位置,說:“不用換鞋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打掃。怎麼知道我回來的,誰跟你說的?”
許朝歌說:“我在電視上看見的。”
曲梅拿拇指掃了掃頭皮,說:“哦,肯定是我配合調查的那次,被照進去的。真麻煩,本來就不夠躲的,現在還追著來拍!”
許朝歌仿佛打量她,說:“你看起來還不錯。”
曲梅笑:“騙人了,我從沒這麼瘦過,當減肥了,瘦點也挺漂亮的。”
曲梅將煙灰缸放在自己膝蓋上,撣了撣煙灰,說:“不好意◎
許朝歌抹了下臉,咳嗽幾聲,問:“你說真的?”
崔景行說:“當然是真的。”
許朝歌問:“你不後悔?”
他這回頓了幾秒才說:“為什麼要後悔?”
陸小葵開了車窗,小心地探頭出來看崔景行。
許朝歌則是看著她,說:“我還有些話,你都沒聽到呢。”
崔景行說:“不必說了。”
許朝歌一連深呼吸了幾口,這才控製住哆嗦的身體,說:“好,既然你這麼不想見到我,那我走好了。”
她步子踉蹌,走過幾步,又忍不住回過身來看他——他早已轉身,一步不停地向自己的車上走。
許朝歌這才任由自己哭出來,沿著墓園外的長路悶頭向前跑。
過彎的時候,正駛過一輛急速而來的車子,許朝歌被嚇得杵在原地,耳邊,是車輪與地麵劇烈摩攃產生的噪響。
身後,是孫淼的高聲提醒:“朝歌!”
身前,司機探出車窗,大罵:“你眼睛瞎啦!”
許朝歌嚇得一動不敢動,身旁一個黑影掠過,崔景行一把揪過窗內的司機,大吼:“你活膩了是不是?”
他額上青筋亂跳,凶神惡煞,一隻手攥成拳頭就要落下去。
許朝歌這才回神,過來一把抱住他,說:“算了,景行,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注意,你別這麼衝動!”
車裏的司機早已經慫了,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開慢點!”
崔景行這才將手鬆開,亦掙開她的擁抱,將她摟住自己的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
崔景行往自己車上走,許朝歌抹著眼淚在後麵跟。他聽見她腳步雜亂,眼前滿是她步履蹣跚的樣子。
她幼稚,無知,自以為自己聰明,其實根本蠢得不行。
可她種種,卻明明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他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等她,抓著她兩肩,問:“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這樣,是不是就想看到我為你失控,我這樣你就高興了?”
許朝歌疼得一陣倒吸氣,他心疼的鬆手,將她抱進懷裏。
崔景行說:“朝歌,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
許朝歌貼著他的胸口,一陣搖頭,說:“你別丟下我啊。”
崔景行說:“回到你以前的生活裏,過你覺得最舒服的生活,這一次不要再為誰而活,就隻是為你自己。
“我知道常平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