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泥看了一眼房間的布局,心中有數,不欲多停留,便直接道:“前輩,我二人問幾句話就走。”
蓮娘方才一直在旁邊站著,聽他這話,也巴不得他們趕緊走人,便道:“可。”說著,從懷裏摸出一隻瓷瓶子,將裏頭的東西灑在犰狳臉上,那犰狳眼睛動了動,似乎要醒。
蓮娘道:“這廝醒來也動彈不得,二位有手段盡可使出來,隻要不弄死了,悉聽尊便,老身還有些東西要準備,你們問完可自行離開。”
說著,慢吞吞的走了,車把式也走了,還把門給輕輕帶上。
此時這房間便如密室一般,雖有蠟燭,但詭異的裝飾卻透出一股陰森鬼氣來。
楚嵐心裏一陣發怵,挨著應雪泥,應雪泥拍著她的手臂,道:“很快咱們就走。”
沒過多久,犰狳醒了,他被車把式扔在地上,仰麵躺著,一睜眼便看見房梁上竟掛著一個牌位,登時猜到了緣故,汗落如漿,臉黃如紙。
應雪泥和楚嵐見他這神情,也抬頭去看,果然看見一個牌位在房梁上掛著,正麵朝下,隻是太遠,看不清名字。
應雪泥見著那牌位,心中猜測已是得了驗證,越發不願與楚嵐在此處久待,正要開口問話,楚嵐似乎想起了什麼,先說話了,她看著地上的犰狳,道:“我看你這模樣,想來也是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此處了。”
那犰狳雖四肢不能動彈,可還能說話,滿臉惶恐,見楚嵐問話,應雪泥在一旁站著,心中覺得楚嵐好講話一些,忙道:“夫人,夫人,當日我雖冒犯,卻不是死罪啊!何苦害我至此?”
楚嵐道:“你來此處自然有來此處的道理,我有幾件事兒問你,你若據實說了,我帶你出去。”
犰狳道:“夫人先帶我出去!我定是什麼都說的!求夫人開恩。”
楚嵐淡淡道:“你且想想,有沒有本事與我討價還價。”
犰狳語塞,楚嵐便對應雪泥道:“這人不識趣,咱們走吧,留蓮娘料理他!”應雪泥也作勢要走。
犰狳一聽蓮娘這個詞,眼睛一下睜的老大!腦海中百轉千回,一團亂麻,幾乎嚇尿了褲子!忙道:“夫人留步!夫人留步!”
楚嵐回頭,似笑非笑,道:“肯說了?”
“夫人請問!隻求放我一條生路!”
楚嵐道:“我聽蓮娘說,你專愛扮成女子潛入民宅,淩辱婦人,受辱者不下百人,殺死一人,自盡者二十有二,可有此事?”
犰狳聽楚嵐這話,便知老底子已被人查了個底朝天,隻是他做這勾當許多年,早也忘了人數,自盡者更是不關心,唯獨殺人這事,還有些印象,忙分辨道:“我早也不幹了,那些自盡的女子是自己想不開,我看許多人過了這事,也嫁人生子了,且我也不全是威逼,也有兩家情願的,要說那殺人的事兒,隻因那妮子太小,經受不住,算是我的錯,可事後我也留了百兩銀子,當做賠禮……”
楚嵐聽他這話,已是十分無恥,身上罪孽,果然罄竹難書!不願再理他,示意應雪泥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