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眼任雨飄,任雨飄眼神惡毒的看著那人,渾身起了哆嗦,似乎對他有莫大的仇恨,顯然她是認識這黑衣人的,我小聲問:那人是誰?
任雨飄眼睛並沒看我,死盯著那人,嘴裏說:我大師伯!
我小聲“啊”了一聲,說:你大師伯?他來這裏幹嘛?那女鬼和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任雨飄扭過頭對我說:你別管這些,你能幫我把他製服麼?我萬萬不是他對手的。
我看著任雨飄,心想此時她和她大師伯之間一定有很大的仇恨,但是我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也無法猜測誰對誰錯,本不該插手,弄清楚情況再做打算才好的。但是看著任雨飄淒美信任的眼神,再根據這些次和她的交往,我覺得任雨飄至少不是個壞人。
於是我衝他笑笑說:誰讓我是你師兄呢,答應你了。
任雨飄滿心歡喜,一下躥出灌木叢,站在那人背後衝著那人恨恨的說道:你是再找二師伯麼?
那黑衣人明顯一驚,扭過身來倒退兩步,看他那年紀怎麼著五十開外了,黑黑的皮膚,濃眉大眼,長方臉,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的樣子,待得他看清說話的是任雨飄,更是大驚失色,愣了一愣,繼而嘿嘿一陣冷笑。
任雨飄恨恨的問:二師伯是不是你殺死的?
黑衣人哼了一聲說:她是自殺的,不關我事。
任雨飄憤怒的說:自殺?你不逼二師伯,二師伯能無故自殺麼?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飄飄,別說那麼多了,那日受你騙,讓你跑了,今日正好教我撞到,這也是天意,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別怪師伯我手下無情。
任雨飄冷笑一聲說:如此說來,二師伯的東西已經被你搶到手了,就差我手裏的這兩顆了?
黑衣人說了一聲:不錯。
任雨飄說:既然你從二師伯手裏拿到你想要的東西,那你還來這裏幹什麼?
黑衣人說:你沒聽說過麼?即使東西收集齊了,也還是需要進行最後一步才有效果,但是這最後一步隻有你師父和你二師伯知道,你師父已經進了棺材,沒留下最後的秘密,你二師伯手裏的東西雖然被我得到,但她不肯告訴我那關鍵的最後一步到底是什麼,我不得不把她的鬼魂困住,經常來詢問她。
任雨飄冷冷的說:詢問?是詢問麼?我看應該是折磨吧!你學的那些折磨鬼的法術,這下可都用在二師伯的鬼魂上了,讓她苦不堪言吧,可憐的二師伯!
聽到這裏我才知道當初那女鬼說被我收了去再不用受無盡的痛苦了是什麼意思,當初以為她忍受不了做鬼的孤獨寂寞,沒想到是做鬼還要被人用咒語折磨,更沒想到現在事情變得如此複雜,任雨飄也摻和進來了,我一頭霧水,但是現在也沒時間詢問她怎麼回事。
黑衣人說:廢話少說吧,既然做了,我就做到底吧,當初被你跑了,算你走運,現在乖乖把東西交給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任雨飄一臉堅定的說:就算是把寶貝毀了,我也不會交給你的!
我看著任雨飄,一臉堅定,皺著眉,一臉嚴肅,更有一份英氣颯爽的感覺。
她話音剛落,黑衣人已經突的擰身上前,伸手就來抓任雨飄,動作之快匪夷所思,看來他一定修習過內力,清微派一定也是個修內功的門派。
任雨飄身形更是迅速,向後急退,退到我身邊,我二話不說踏上一步,擋在任雨飄身前,黑衣人一抓已到,直奔我胸口而來,聽他手掌帶風,想來力氣不小。
我沒了內力不敢跟他硬碰硬,腳踏八卦履的步伐,輕巧躲過他一抓,伸手二指並攏點向他右肋,那黑衣人變招極快,擰身躲過我的一戳,另隻手早已從側麵呈拳呼嘯而至,奔我太陽穴而來,我雙腳快速變化步伐,又堪堪躲過這次攻擊,黑衣人不禁咦了一聲。
如此瞬間已交手十來招,他不但沒碰到我的身體,反倒是我用擒拿手擊中他胳膊兩次,肋骨一次,可惜我沒了內力,不然早讓他骨斷筋折,動彈不得了。這幾回合兔起鶻落,隻在瞬間,且悄無聲息,一觸即離。
黑衣人向後急退,眼睛盯著我,他原以為我就是任雨飄的朋友,肯定沒什麼本事,待到一交手才知道我的厲害。
黑衣人右手呈掌斜橫在胸前做半攻半守狀,低聲問道:你是何人,這道教擒拿手是哪門哪派的?
我雙手背在身後,故意顯得胸有成竹,對他不屑一顧的樣子,以迷惑對方,其實剛才的幾下打鬥真是千鈞一發,我是費力堪堪躲過,不然他隻要一次擊中我,我恐怕就要筋斷骨折了。沒了內力支撐,若再鬥個幾個回合我恐怕就支撐不住了。所以現在我可不能讓他看出我沒有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