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輕鬆嘿嘿一笑說:我禦術派想來你是聽說過的。
黑衣人顯然很是吃驚說:禦術派是原始道教,據說早就沒了傳人,怎麼你?
我說:據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據說你今天會被我暴揍一頓呢。
黑衣人聽完冷哼一聲說:就算你禦術派頗享盛名,但現在能剩下的法術武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麼厲害,我清微派今天就好好領教下你禦術派的法術。
說完他手掐指決,嘴裏念念有詞。任雨飄忙對我說:老李哥,小心,他要用定身咒了!!
話音剛落,我下意識的想向後退一步,但隻感覺雙腳如釘在地上一般,竟挪不動半分,我心裏一涼,暗叫不好,這樣豈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幸虧雙手還能動,我忙手掐指決念動罩字咒,希望罩住全身,也許能阻擋他這法術。
但是明顯的這罩字咒似乎隻能抵擋鬼或妖的法術,或一些邪術,但對於同是道教的輕微派的法術似乎沒有抵抗能力,此時我隻感到膝蓋也開始動彈不得了,慢慢就到了腰部。
冷汗一下從我臉頰流了下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等待我的將是全身動彈不得,隻有受黑衣人擺布了,旁邊的任雨飄急的直跺腳,但是她並沒有幫我除掉這個法術,難道清微派的這個法術沒有解開的方法?隻能過的幾個小時候自行解開不成?又或者可能任雨飄資曆尚淺,師父去世早,並沒有學會這個高深的法術,估計是這樣,不然任雨飄怎麼會求我幫他出頭對付她大師伯呢。
多次的命懸一線,練就了我處變不驚的能力,這能力說到底也就是能讓自己的大腦不被恐懼占據,不被眼前的事情所擾亂,而去集中精神思考應對方法,但這就是最重要的素質,往往能決定人的生死!
於是一瞬間我腦子裏閃過了“封鎮分驅開罩收散”的除穢派法術,閃過了“乘風禦劍、鑽木穿牆、移山拔城、招禽禦獸、呼風喚雨的禦術法術”。但除穢派法術是對付妖鬼的,在此時不管用,禦術派法術我又沒了內力不能施展。
那還有什麼??還有什麼?!
最後玄門法術閃在腦海裏“水遁”是逃,“攜人遁”是一起逃,但是雙腳被釘住,更何況我身邊也沒水怎麼借水而遁呢?
到最後“移花接木”的心法口訣定格在我腦海裏,雖然我還一次沒用過,但是平時沒事的時候經常練習,我的魂魄已能剝離出身體,但還從沒鑽到過別人身體裏去呢,因為怕把別人嚇到。老孫又不在身邊,不能鑽他身體裏進行試驗,也不知道行是不行,管用不管用。但現在危急時刻,不行也得行!不用也要用!趁著現在我的手還能結指咒!
雖然腦子裏閃過這麼多念頭,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從腦子裏開始想,到我的手結“移花接木”的指咒,其實就是幾乎一起發生的事情,堪堪指咒結完,我的手明顯的也不能動彈了。
但是指咒已完畢,口中咒語一出,我的魂魄整個脫離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確實跟墨老大說的一樣,人的魂魄在空氣中是無法長時間暴露的,就跟三伏天進了油鍋,三九天掉進冰窟窿裏的感覺一樣,我奔著黑衣人的身體一頭撞了過去,按照移花接木的心法要訣,一下占據了黑衣人的全身,而黑衣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可能隻是感覺身體突然鑽進了什麼東西。
而我已經控製了他的身體,強行讓他雙手分開,停止念咒,然後我衝著他說:趕快把定身咒給我解開!
黑衣人想來是聽說過這移花接木的法術或者類似的法術的,聽見自己嘴裏說出不是自己想要說的話,害怕的要命,汗一下子流了下來,呆得一呆,知道了怎麼回事,忙嘴裏答應著: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解開,你莫害我。
說完他開始結指咒,但是他身體被我控製,沒法活動任何一個部位。於是我放鬆下來,停止控製他的身體,任由他結指咒,解開施在我身上的定身咒。
然後我對看得呆住了的任雨飄說:我車裏有繩子,把他手綁起來。
任雨飄被眼前的奇景嚇呆了,被我一喊估計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才回過神來,從“呆立”在那裏的“我”的身上口袋裏掏出車鑰匙,到旁邊車後備箱裏取出一條繩子把黑衣人雙手背到背後捆了個結結實實。
自從入了這個“危險的行當”以來,我的各種裝備也隨之一應俱全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比如我的後備箱裏有工兵鏟、攀緣繩、強力手電筒、指南針,打火機(Zippo類的)、瑞士軍刀等等,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