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假仁假義(1 / 2)

第二百零五章 假仁假義

習雨濃再也不想聽他的謊話了,斷然地打斷了他的辯解,“別再說了,我不想聽。”她目光淒然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說,“我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解釋了,你也不需要對我做什麼解釋。”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推開他,孤孤單單地轉身上樓去了。

翟兆軒全身僵直地站在客廳裏,麵前是散亂開來的照片。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當習雨濃露出那樣冷漠的表情,轉身上樓而去之後,他就那麼僵硬地站在客廳裏,對著那一桌子的照片,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似乎最近這些日子,這種腦袋空洞,思緒被徹底抽離的情形非常多,他不知道他和習雨濃之間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誰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呢?為什麼就是聽不進去一點一滴的解釋呢?他明明是為了他們的和好才去辛苦地籌備了那一切,可眼前的照片卻像是一種罪證,將他所有的付出都推到了另一個天地去,仿若他此刻說出的所有的話不過是為了一種掩飾。連他自己都覺得太多的巧合,連他自己都禁不住懷疑自己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翟學心看著那些照片,長歎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她輕聲地說,“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別說雨濃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連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我都搞不懂你在做什麼?我承認沐莎的確很可憐,而且我們都認識了那麼多年,你多照顧她一點無可厚非,可是有必要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我算看出來了,雨濃前段時間魂不守舍的也不是因為手受傷的事,她天天跟你躺在一張床上,難道還能覺察不出你的心思來嗎?顯然你讓她感到了不安,不然這一年來,你什麼時候見過她像現在這個樣子?哥,你知道雨濃是那種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的個性,如果不是忍無可忍,她是不可能這樣對你質問出聲的。你有沒有好好地想一想,你到底現在是想要什麼?是想和雨濃好好地走下去,還是說,你心裏其實對沐莎……”她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有些擔心自己的猜測會成真,一時有些慌亂地抬眼看著翟兆軒。

翟兆軒仍然是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隻是輕聲地說了一句,“這還用質疑的嗎?難道你和她都看不出來我心裏在意的是什麼嗎?”他自認已經為她做了很多很多,連方特助都能感覺到自從他和習雨濃在一起之後的改變,難道他的妹妹,他如此深愛的人都毫無察覺嗎?

他不是不頹喪的,所有的事情全部一股腦地湧了上來。他和習雨濃一直僵持不下,無論他跟她說什麼,她都是一副不理會的模樣,他才會想盡辦法想要跟她冰釋前嫌。可是怎麼會想到爺爺竟然在這個時候會病危,更想不到自己竟然連他老人家最後一麵都沒能見上……

太多的事情全部向他衝擊而來,他根本理不出頭緒來,剛剛也是想急迫地對習雨濃解釋清楚,不想跟她再這麼繼續誤會下去,可是她卻仍然是一副毫不相信他的表情,甚至還說出那樣讓他受傷的話來。什麼叫不需要解釋呢?是說他的解釋對她而言根本無辜掛齒,還是說她已經在心裏就否定了他這個人,連帶他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他不是一個木頭人,他不是刀槍不入,他也會有難過和傷心的時候,尤其在自己這麼放低了姿態地想要跟她和好如初的時候,她的冷淡和不信任更讓他覺得茫然和失措。

翟學心看哥哥怔怔地站在那裏,一時也不知道該勸他些什麼了,隻好站起身來,往樓上去了。

中午的時候,習雨濃換了全身黑的禮服,一聲不吭地來拉了翟學心一起去靈堂。

翟兆軒已經換好衣服等在車裏,見她們走來,就匆忙地下車,幫習雨濃拉開了副座的車門。

習雨濃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和翟學心坐到後麵去了。翟兆軒自討沒趣,一時心裏憋悶,隨手關上車門,然後坐進去,開著車往靈堂那裏去了。

一路上車裏一片寂靜,誰也不說話,翟學心不覺長歎口氣,打開車窗讓微微涼風吹進來。她握著習雨濃的手,不想讓她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那裏發呆。

車子就這麼一路開到了靈堂那裏,早有來幫忙的人聚集在那裏。習雨濃一下車看到翟啟泰的照片,不覺又悲從中來,眼淚滑落下來,她不想讓翟兆軒看見,就轉過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