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牢大獄1(2 / 3)

歐陽語彤被他問住了:“不認識,可熊家關押的都是敗類——”

“像你我這樣的敗類?”,雷鳴冷笑一聲:“你被洗腦了嗎?就因為熊家代表著權威,所以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自己的判斷能力在哪裏?”,說到這裏雷鳴頓了一頓,然後繼續開口:“就看熊家的處事風格吧,這裏麵的冤假錯案還能少了?再說了,我不管他們什麼出身,我隻知道,要想越獄,就得有他們的幫助。你倒是正邪分得清楚,那你就讓你的代表正義的熊家一方放了咱們呀,行不行?”

歐陽語彤沉默不語,雷鳴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啦,別再糾結了,吃飯吧。”

他開始用涼水泡窩頭,歐陽語彤搖了搖頭,怎麼也不肯吃。雷鳴知道她咽不下這種食物,而且憑她的修為,餓上幾天也沒什麼關係,所以也就沒有再勸。

雷鳴慢慢的吃了一個窩頭,他吃得很仔細。倒不是出於什麼珍惜食物的念頭,而是隻有慢點吃才能吃得下去。他留下了另外一個窩頭,那個得等到行動之前才能吃。

鐺鐺兩聲響傳到雷鳴和歐陽語彤的耳朵裏,歐陽語彤有些驚訝。這裏因為加持了法陣,所以說話的聲音不可能傳出自己所在的牢房。那兩聲,乃是碰撞聲。

雷鳴略一思索,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他將碗裏的水喝掉,然後用碗敲了敲鐵欄,依然是鐺鐺兩聲傳了出去。歐陽語彤恍然大悟,原來這聲音是這樣發出來的。是誰這麼無聊?

那邊得到了回應,接著又是鐺鐺鐺三聲,三聲過後是嗤嗤兩聲,再就是嗤嗤嗤,嗤嗤嗤六聲。歐陽語彤摸不著頭腦,雷鳴卻在苦苦思索。他想了一想,不確定的敲出自己的回聲:鐺鐺鐺鐺,嗤嗤,最後是八聲“鐺”。這“嗤”的聲響,乃是用碗在鐵棍上劃過發出的聲音。

那邊沒有回應,雷鳴驚愕了一下,然後他重新做一遍。所不同的,就是把最後八聲從“鐺”換成了“嗤”。果然,那邊回應了一聲:“鐺!”

雷鳴大喜:“有門兒,啊哈,沒想到這裏還住著這樣的高人。這種辦法,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在鬧什麼玄虛?”,歐陽語彤皺著眉。

雷鳴一邊側耳傾聽,一邊問她:“這裏加持了特殊的法陣對不對?非但說話的聲音傳不出去,而且鬥氣也傳不出去,是不是?”

“沒錯。要想傳出鬥氣,要麼就像我剛才做出的紙片那樣,內蘊的鬥氣一星半點,毫無用處。要麼,就是鬥氣足夠大。可要是鬥氣太強,肯定會觸發警報。”

“所以大家不可能取得聯絡。”,雷鳴輕聲給他解釋:“遞送紙條的辦法隻能趁獄卒送飯,三天才一次,根本不夠用。剛才他發出的聲音,是在跟我傳遞消息。”

“什麼消息?我怎麼聽不出來?”

雷鳴苦笑:“廢話,這隻能猜。你聽他剛才的聲音,三聲鐺,兩聲嗤,最後是六聲嗤。我估計著,他是在說,三乘以二等於六。甚至更深一層,鐺代表奇數,嗤代表偶數。正因這樣,所以我第一次才弄錯了。因為八是偶數不是奇數,該用嗤。”

“完全靠猜的?”,歐陽語彤失聲道:“這有什麼用?做遊戲嗎?三乘以二等於六,就算你猜到了又怎樣?”

雷鳴眼裏閃爍著神采:“用處大了去了!大家被完全隔斷,要想互相傳遞信息,那就得臨時摸索出一套暗號。現在是互相試探熟悉,我們一直這麼下去,互相印證,才有可能變的默契,才能慢慢創出一套暗號!”

“你在癡人說夢!”,歐陽語彤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不去做的話,怎麼知道不可能?”,雷鳴盯了她一會兒:“暗號不需要多複雜,隻要能簡單交流就行了。從現在開始你別理我,我得專心跟那位老兄做這個遊戲。”

歐陽語彤不再搭理雷鳴,因為她覺得這完全是在做無用功。一會兒之後,那兩種聲音果然又開始響起。雷鳴小心的回應著,有時候甚至會急的一頭汗。歐陽語彤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塊頑固的石頭。

鐺鐺嗤嗤的聲音從這時候開始沒再斷過,就算是晚上,雷鳴也沒有睡覺。歐陽語彤被這淩亂的敲擊聲弄得煩不勝煩,也是整個晚上沒有睡著。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雙方的敲擊聲竟然開始加快,並且淩亂感也逐漸變少。仔細去聽的話,竟會發現順耳了不少。

雷鳴一直保持著側耳傾聽的姿勢,真的能行嗎?歐陽語彤也開始有了一絲期待。這種能力,跟鬥氣的強弱無關,純粹就是在考量智力,耐力,還有記憶力。

第二天下午,竟然又有一個敲擊聲加入了進來。於是兩方變三方,牢獄之內更加熱鬧。而從第二天傍晚開始,雷鳴的臉上竟然間或開始露出一絲微笑。

歐陽語彤躲在角落裏靜靜的看著雷鳴,專注的神情,讓他滿是汙垢的臉上散發出獨特的魅力。他的眼神很穩,整個人都沉浸在這項工作之中。不屈不撓,不急不躁。他在一點一點的完成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歐陽語彤嘴角微微一翹,勾起一個淺笑。她見過不少鬥氣師高手,也見過不少天賦極高的少年子弟。可雷鳴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她見過的最強的鬥氣師,全力一擊能夠毀掉一個山頭。可雷鳴呢?她感覺,他光憑一把鐵鍁,也能挖掉一座山峰。

“你也別閑著。”,歐陽語彤正在出神,冷不防雷鳴喊了她一聲。她趕緊收攝心神:“怎麼了?這個我又做不來。”

雷鳴沉吟道:“好好研究一下這間牢房,仔細試一試所有的位置,摸清這些法陣的大體特性,找出弱點。”,說到這兒他加上一句:“盡你的最大努力吧。”

歐陽語彤遲疑了一下,雷鳴的心思都在那些敲擊聲上麵,他這隨口說出來的話有些命令的味道。但歐陽語彤雖然清高,卻不傲慢。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點一點頭,按照雷鳴的吩咐去做。

第三天,送飯的獄卒又來了一次。這次雷鳴如法炮製,依舊送出了一些帶著劃痕的碎紙片。獄卒走後,敲擊聲也不再響起。歐陽語彤好奇的問:“怎麼停了?”,雷鳴嘿嘿一笑:“廢話,現在該辦事了。”,說著他開始脫衣服,並且對歐陽語彤點點頭:“你也趕緊脫吧。”

“你幹什麼!”,歐陽語彤漲紅了臉:“又想胡鬧了是不是?”

“你很不純潔嘛。”,雷鳴失聲一笑,然後攤一攤手:“那你別脫了,我把那張椅子劈了也能用。”。說著他真的將那把椅子劈碎,然後他把木材和自己的上衣堆了一堆。做完之後他長出一口氣:“好了,這次我真得撒泡尿了。沒法子,誰叫咱倆沒有一個是水係的鬥氣呢,隻能用這種笨法子。”

歐陽語彤還想再問,雷鳴已經開始伸手去解褲腰帶。她沒辦法,隻好轉過頭去,紅著臉等雷鳴完事。做完這一切的雷鳴嘿嘿一笑,伸手握住地上的衣服一角。鬥氣一放,一團火焰從他掌心滾落,那衣服燒了起來。

“你不是金係屬性嗎?為什麼會出火?”,歐陽語彤驚訝的道:“難道你是火係屬性?”,話剛出口她又覺得不對。以前雷鳴表現出來的鬥氣屬性,明明就是金係的。難道說,他的鬥氣兼具兩種特性?

雷鳴現在可沒心思去管自己的鬥氣屬性是什麼,現在最要緊的是逃出去。至於鬥氣屬性什麼的,以後慢慢研究也不遲。衣服和碎木材被淋了尿,隻燒了一會兒就燒不起來了,開始騰騰的冒出煙霧。這仿佛一個信號,他們這一間牢房裏麵冒出煙霧之後,遠處也有兩個牢房裏麵冒出了煙霧。雷鳴嘿嘿一笑:“原來一直在跟我交流的是這兩位。”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歐陽語彤驚訝的道。她看著雷鳴:“你的計劃總得讓我知道,要不然怎麼配合?”

雷鳴捂著鼻子,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嗆了。他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歐陽語彤驚訝的道:“這可行嗎?”,雷鳴嘿嘿一笑:“冒險賭一把,總比等著挨宰要好。”

他們這邊的煙霧不算很大,可是另外兩處的煙霧卻翻翻滾滾,又濃又厚。除了這三處,別的牢房裏麵居然也開始冒出煙霧。雷鳴不知道這些人是有了什麼預感,還是純粹的瞎湊熱鬧。不過,越亂越好,這對他的計劃有利。

煙霧已經非常厚重,雷鳴對歐陽語彤丟個眼色。歐陽語彤會意,她伸出右手,掌心虛浮著自己的鬥靈。鬥靈緩緩轉動,一隻接一隻的指頭長短的紙鶴從那上麵飛出,悍然無畏的衝向了麵前的鐵欄。

砰砰砰……,無數的爆炸聲響起,鐵欄紋絲不動,隻是上麵雕刻的花紋亮了起來。與此同時,另外兩個跟雷鳴約好的囚犯,也對自己的牢房發動了猛烈的攻擊!他們的修為之高遠超雷鳴的想象,一個是五十三級,一個是六十二級!

三十四級的歐陽語彤,再加上那兩位級別更高的鬥氣師,三人一起全力轟擊,整個牢房頓時顫動起來。別的在押囚犯一看這架勢,也紛紛出手。一時間整個大牢紛亂無比,無數強橫的鬥氣在挑戰著大牢的防禦極限!

此時,在熊家的會客廳內。熊阿戰一臉陰沉的聽著手下人的彙報。熊家是大世家,他們雖然府邸在馳川森林外圍,可是距此最近的金龍城是他們的地盤。今天一大早,金龍城裏麵,他們的人就送來消息。說是馳川鬥氣院的一名老師帶著一個學生到了那裏,並向他們詢問,有沒有聽說他們學院一個叫歐陽語彤的學生進到熊家的消息。

這臭丫頭,居然早有準備!熊阿戰臉色越來越陰沉。那兩個人現在正由熊家在金龍城的負責人陪同,一會兒之後就要向熊家進發。熊家勢力很大,可跟馳川鬥氣院比起來,就不夠看了。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私自扣押了他們的學生,那結果可不太妙……

“早跟你說你不聽,現在闖禍了吧!”,說話的是熊阿戰的堂妹熊蔓文。在熊阿戰把歐陽語彤和雷鳴關押到地牢的當天晚上,她從金龍城回來。知道了這件事,她大為光火。可惜熊阿戰在家裏太強勢,不論是修為還是威信力,都比她高。所以她再怎麼勸阻,也無濟於事。

熊阿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得仰視,因為熊蔓文比他個子要高:“我的事情,用得著你來操心?”

“你——”,熊蔓文一張臉氣得鐵青。她怒視著這個被爺爺慣壞的堂兄,豐滿的胸口被氣得不住的起伏:“你會給家裏帶來災難!趕緊放人,要是鬧得大了,事情會很麻煩!”。

熊阿戰扭過頭去,根本不聽她的話。熊蔓文氣結,她知道在整個家族裏麵,除了身為家主的爺爺,誰也不可能說服熊阿戰。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會任由你胡鬧的,我要去放人了!”,說著她轉身就往地牢走去。

熊阿戰對站在一邊的熊風丟個眼色,熊風是熊家護衛隊的隊長,專門負責族內的安全問題。他看到這個眼色,立刻心中會意。明白之後,他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熊阿戰眼神一冷,他終於微微點一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熊阿戰看著堂妹後背的動人曲線,驀然眼神一冷,一個箭步竄了過去。熊蔓文猛然回身,擋住了他的一擊:“怎麼?連我也想打?”,剛說完這句話,她忽然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出手的人,正是熊風!

熊風收回自己的手,一把接住栽倒的熊蔓文:“少爺,這樣合適嗎?小姐她——”

“怎麼不合適?”,熊阿戰冷哼一聲:“她就會添亂,咱們就算現在放了歐陽語彤那臭丫頭也沒用。現在的出路,隻能是一不做二不休!”,熊風有些震驚:“少爺你是想……”

“找個人把她扶回去休息。”,熊阿戰拍了拍熊風的肩膀:“別怕,有我呢。你應該明白,我才是下一任的家主。以前對付歐陽語彤,我是為了自己。現在不同了,我是為了熊家。”

熊風點一點頭,他當然知道熊阿戰在熊家的份量。抱緊了他的大腿,也就等於抱住了自己後半生的飯碗。他把熊蔓文交給下人帶去休息,然後跟在熊阿戰後麵:“少爺,咱們要怎麼做?”

“我估計,一個時辰之內馳川鬥氣院的人還趕不到這裏。”,熊阿戰的眼神重新變得陰沉,就如那天喂食雷鳴毒藥的時候一樣陰沉:“毀屍滅跡的話,半個時辰就夠了。另外的半個時辰嘛,嘿嘿,我總得讓歐陽語彤那臭丫頭明白做女人的妙處,這樣一來她也不算白活一回。”

熊風點一點頭,他的鬥氣修為是四十九級。憑這樣的修為,足以對身陷囹圄的歐陽語彤做到秒殺。

忽然房間裏響起尖銳的警報聲,緊接著地下傳來轟的一聲悶響,整個地麵仿佛輕微的搖了一搖。熊阿戰臉色一變:“怎麼回事?”,一名熊家護衛慌忙進來稟告:“地……地牢有變。這震動,是從那裏麵傳出來的。”

熊阿戰咬牙道:“怎麼可能?”。熊家的地牢,乃是數百年前他們家族裏麵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建造。這座地牢耗盡了他一生的心血,建造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為帝國關押那些犯下重罪的鬥氣師。因為普通的牢房,很難關住他們。

熊家地牢,在馳川帝國的鬥氣師裏麵威名赫赫。自從建成以來,幾百年的時間裏,很少出過什麼異常變故。現在,地牢近百年沒被觸發過的危險警報竟然響起了!還有這種震動,是怎麼回事?

“叫上人,跟我去看看!”,熊阿戰冷靜的吩咐熊風。因為地牢的特殊性和防禦的高級性,那裏麵平時根本不派駐獄卒。現在出了事,他們對裏麵的情況當然不清楚。

熊風有些遲疑:“要不要知會木總管?家主走之前說過,一切事務由他全權負責。”

“不用。”,熊阿戰擺了擺手:“讓他安心閉關吧,這事兒咱們自己能處理好。”

護衛隊用了很短的時間就集結完畢,熊風一馬當先,帶著人衝向地牢。熊阿戰一臉陰沉的跟在隊伍中間,他永遠不是個衝在最前麵的人。

到達地牢門口,熊阿戰拋給熊風一塊銀牌。熊風將銀牌插進大門上的一個凹槽,哢哢的機簧聲響起,大門被打開。然後,濃厚的煙霧從裏麵飄了出來,嗆的熊風一陣咳嗽。

“進去!”,熊阿戰冷冷的下令:“留兩個人在外麵,咱們進去之後啟動二級防禦。嘿,我倒要看看,這裏麵在鬧什麼玄虛。”

“二級防禦?”,熊風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身為護衛隊長,這個地牢的防禦級別他還是知道的。它的防禦力總共分為三級,平時用的就是三級防禦,發動的是每個牢房單間的防禦係統。

二級防禦,發動的是整個地牢的防禦係統。二級防禦又稱絕對防禦,一旦觸發,整個地牢就會全方位無縫隙封鎖,變成一個真正的鐵疙瘩。除非家主親至,否則這個防禦根本不可能再打開。

而最霸道的一級防禦,是不可逆的。如果發動,那整個地牢都會被空間之力絞成齏粉。外界所傳言的天罡鬥氣師能破開地牢防禦,指的是常用的第三級別防禦。這第一級別的防禦,已經不能算是防禦了,隻能算是自毀。

熊阿戰沒答話,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熊風慌忙點一點頭,從手下裏麵點出兩個人:“我們進去之後,你們將插在凹槽裏的銀牌左轉三下。”,那兩人轟然應諾。

一行人下到地牢,後麵的大門咣當一聲重新關閉。熊家護衛開始快速的分散到各個牢房口,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查看一下有沒有破門而出的。

熊阿戰聽著匆忙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吆喝聲在地牢回蕩,看著眼前濃鬱無比的煙霧。他右手一伸,一枚拳頭大小的青色陀螺緩緩浮現。陀螺越轉越快,那濃煙竟然被珠子強行吸了進去!

熊風心中讚賞一下,熊家遺傳的是水屬性鬥氣。那枚珠子,正是水屬性鬥氣師的標誌性鬥靈——混水陀螺。剛才陀螺一轉,整個地牢內的水汽都被吸附進去。那無處不在的濃煙,當然也隨著水汽被吸了進去。

周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熊阿戰收起自己的鬥靈,在地牢裏麵開始巡視。手下們依次報上自己的查驗結果,沒有一個人走脫!他點一點頭,看來這隻是一次惡作劇。

他拍了拍熊風的肩膀:“去看看那個人。”,熊風會意,向著目標牢房走去。而熊阿戰卻走向了另外一間,那是歐陽語彤和雷鳴的牢房!

派遣到這邊的護衛仍然站在牢房門前,熊阿戰走到近前。歐陽語彤仍舊在牢房裏麵,仍是那種平淡之中帶著冰冷的眼神。而雷鳴,仍然死屍一樣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