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晏無端的手,將她因練武而不甚光滑的手,塞進他的手裏,十指緊扣。
自見到她後,就是一刻他都無法容忍觸摸不到她的溫暖,感受不到她的氣息。
他想要占有她,完完全全的占有。
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過。
晏無端聽聞他的話,心中已然有數,多年來,他的心願終究是成了。
“你如今已是南越的王了,極樂宮的美姬男伶是否要遷移到南越王都去了。”葉翩折你要斷袖分桃隨你,你要美姬群繞也可以,她晏無端招惹不起。
“怎麼?你吃醋了?”葉翩折舒心一笑,“我已命人將那些人都殺了,看,惹你不高興了。”
葉翩折喜歡殺人,她管不著,葉翩折喜歡殺誰,她也管不著。就是葉翩折將他府上的人全部殺光,她都懶得去管。
她隻是越發覺得葉翩折的行為像動物了。心中如此想到,不由隨口而出了。
葉翩折在她耳邊低低哼笑,“像什麼?你那頭死驢子阿毛?”葉翩折是極其不待見那隻隨時隨地都可以跟在晏無端身邊,時不時還會給晏無端臉色看的驢子的。
其實,葉翩折若不提及,晏無端也早已想到,依阿毛那隻死驢子的性子,怕是如今早就忘了還有她這麼個主人的存在的。說不定現在正跟在那隻叫小紅的母驢後頭獻殷勤。
俗話說,物似主人行,晏無端的性子寡淡,帶出來的驢子自然也是隨了她的性子的。
“改日有空,將你馬場裏的破月送我吧。”破月踏浪,葉翩折馬場裏最好的兩匹馬,也是葉翩折最愛的兩匹。
“莫說是馬,就是把我送給你也是可以的。”對於晏無端終於肯扔掉那頭死驢,葉翩折心情頗為暢快。
“你還沒有破月跑得快。”
“那我,”葉翩折停了停,聲音柔魅,“就把破月的蹄子一個一個,慢慢卸下來。”仿佛這是一件多麼賞心悅目的事一樣。往日他想殺了阿毛那隻死驢子,奈何那死驢子仗著晏無端寵它,在他麵前總是趾高氣昂的。
若是他自己的馬,定不能讓一隻畜生奪了晏無端的注意。
葉翩折的性子真是日益癲狂了。
“沒事,馬場裏這麼多馬,總有一匹是你不喜歡的。”若是可以,他也不介意晏無端和他共乘一騎。
葉翩折如今的性子,倒也有晏無端的一份功勞,自作孽不可活,她也沒法。這種偏執張狂的性子其實是像極了她的。
“我說,你還要上下其手到什麼時候?”若非重傷在身,手腳無力,真想一腳踹過去。
“三年前我就該這麼做了,現在,也不遲。”說這話的時候,葉翩折滿是懊悔。悔自己沒有趁早下手。
他和晏無端相識七年,相處卻不過一月。晏無端總是帶著她那頭死驢莫名失蹤,待他發現,已然不知道所蹤,查無所獲。
三年前晏無端途經南越,盤纏用盡,想去葉翩折的地窖順些酒喝,順便從他的府裏銀兩,卻被葉翩折逮個正著。這廝不但沒有生氣,寬厚大方的贈予她美酒數十,還邀她一起月下對飲。
美酒當前實難抵擋,也不管葉翩折打的是什麼鬼主意,酒癮一旦上來,真是什麼都管不住了。葉翩折趁其酒興不錯,就猛烈灌她酒。
這廝趁其酒醉,拿了張婚契,按下了她的手印。
晏無端酒醒,事情已然成了定局,這廝更是命人張羅齊了一切事宜,隻待壓她拜堂洞房了。酒醉誤事,懊悔不已的晏無端趁著月黑風高,仗著武藝了得,帶著阿毛,溜了。
如今乍一聽葉翩折提及三年前,晏無端頓覺天要亡她。這廝記仇,這回不知道又要想什麼法子逼她就犯。
葉翩折看見晏無端後悔不已的神情,心情更加愉悅了,“晏無端,早知道今日,你七年前就不該招惹我,更不該招惹了我還想走人。你知道,我對待叛徒一向不會手軟的,”葉翩折狠狠一口咬在晏無端的脖子上,“不過,誰叫我喜歡你,喜歡得緊,這次,你休想從我手上溜走。”舔舐著晏無端脖頸上的鮮血,葉翩折的動作依舊是那樣輕柔,仿佛喝著瓊漿玉露,表情是極致的享受。
“我還有事沒做。”
“什麼事?”
“殺人。”晏無端聲音有些弱,重傷又被葉翩折咬了一口,真真疼的她想亂刀砍死他。
“你要殺的人,是誰?”晏無端性子懶,若是她要殺的人,定然棘手。
“我自己會處理。”一旦下了決心,必然是要自己動手,方能解恨。
葉翩折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欲人插手的事,定是厭惡極了對方。這個遇事總想溜的女人,如今要對付的會是誰呢?
又是誰將她重傷至此呢?
葉翩折雖心中有疑,卻也知道此刻不宜多問。
“你現在的樣子,莫說是殺人,殺隻雞也沒辦法。”他嘲諷地說。
“聽說南越的王宮,多的是療傷聖品,你自己也私藏了不少。”
“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老實。”一路行來,任其如何動手動腳,都不曾翻臉,原是一早就打了那些療傷聖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