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端!”葉翩折轉身出掌的那瞬才看清,今夜要挾他的居然是她。
居然是她!
那瞬,他居然不知所措,硬生生收回自己已然出了全力的掌,飛身而上抱起乍然落地的她。
“葉一,將今夜追她至此的全部人滅口,我不希望看到有活口。”葉翩折的臉上滿是怒意。
“是。”空氣中傳來呆板的回答。
踱步進了內閣,將她放置在床榻之上,葉翩折搭上她的經脈,不由眉頭深皺。
內傷,極重!若是剛才他沒有將那掌收回,也許此刻晏無端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到底是誰可以將她傷成這樣?
空著的那隻手不由緊握成拳,骨骼間發出摩攃聲。
他本來已經打算明早就走了,卻不曾想過在他離去的前一夜找到了她。不,確切的說,是她找到了他。
葉翩折抬手,用拇指輕輕擦去她嘴角的血跡,眉目間竟是難得的溫柔。
從身上拿出一顆他從南越宮中帶出的療傷聖藥,喂她服下。
然後,居然與她五指緊扣,一手摸著被汙血濺到的脖子,看著她,溫和得笑著,與往日的他簡直是換了一個樣子。
此刻的他,怕是鳳玠看見,都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葉翩折。
他要等她醒來。
☆、29、葉翩折的溫柔(倒v)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那麼多人喜歡葉哥,喜歡舒哥的人怎麼就那麼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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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應該統計一下,若是葉哥票數太高的話
馬車在寬闊的官道上行進著,趕車的車夫年約半百,手持著馬鞭,架勢穩當,一看就是趕車經驗十分豐富的。而被趕的馬通體雪白,無一絲雜毛,腳步健穩,也是匹難得的良駒。再看這黎香木所製的車身,看似平凡,卻是在各個細腳處雕刻著龍形圖紋,栩栩如生。黎香木堅實,用它做成的東西久用且不易壞,更難得的是黎香木防雨水防烈火。所以,皇宮內常用黎香木所製的閣子,用以盛放文獻。
這是難得的好車好馬,好趕車人。
誰會有如此之大的手筆呢?
晏無端隻覺得好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水潭,裏麵的水冰冷無比,刺骨的冷意擴展開來,無情的水從四周席卷而來,將她包圍。她想要離開水潭,想要遊到岸邊,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她依舊在原地打轉,而身上的寒意卻是一層加著一層的襲來。她使勁的揮動著手腳,可是手腳像是被什麼禁錮著一樣,無法動彈,一點力道都使不上。
就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馬上就要猝死在烈日下,無法呼吸。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晏無端雙手握拳,她要從這無法預測中逃脫出來。
依舊是那雙琥珀色的瞳眸,清澈,透亮,仿佛琉璃月下的星輝,即使有溫暖,也是點點的。
眼周的黑暈漸漸擴散開,腦子也從初始的混沌,變得漸漸清晰。
隻見那眸子的主人,神色端凝,見晏無端醒來,惶惶中帶著喜悅,清冷的眸子漸漸染上了灼熱。
晏無端總算知曉了為何在昏迷中,她如何使力,都不得。隻見那人將她圍在胸`前,雙手在圈住她同時,也將她的手一並圈進。
這是何等曖昧的姿勢。
此刻的她,儼然像失了助力的普通人,任何事都沒法自己解決,而那個人卻像是她強力的後盾。這樣的姿勢,她是弱小的。
而這個人,很多年前,在晏無端心中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對象。
葉翩折!
如今,是否是風水輪流轉。
她想要從這樣的姿勢中脫離出來,卻發現手腳真如昏睡的感覺一樣,即使葉翩折不圈住她,她已然沒有力氣,又或是說,若非葉翩折圈著她,此刻她早已倒在車上了。
“別動,這樣很好。”耳邊是葉翩折滿足的聲音。
“怎麼是你?”若是知道那夜她闖進的是他的住所,就是打死她額不會進去。她寧可多跑幾步路,寧可傷的更重些。
“怎麼。你看到我不喜歡嗎?”葉翩折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晏無端的臉龐,像一隻正在賣乖的波斯貓一樣。
“喜歡,自然喜歡。”晏無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這是不是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也知道你定是喜歡的。”葉翩折聞言,十分高興,笑著舔舐著晏無端的脖頸,仿佛在品嚐人間美食一樣。
“這是去哪?”她雖是重傷,卻還不至於眼瞎,不知道現在是在馬車上。
“去南越,我的地方。”舌尖在她的動脈上搭著轉兒,或輕或重。
他對她的渴望,一寸寸侵蝕著他的意識,他的行為。
“你的地方?”晏無端找到了話中的重點。
“是,我的地方。”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