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萬丈的眼睛變得黯淡,心裏微微一抽。

他垂下頭,低聲道:“在要求別人做到某件事前,自己先要兌現自己的承諾吧。將心比心,我不希望你有事,GIOTTO。”

“嗯,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一起回到西西裏的,綱吉。”GIOTTO堅定的說道。

太堅定了,堅定到澤田綱吉不得不也懷著這種堅定的心情相信他們都會平安。他如釋重負的歎了口氣,“真是,你哪來的這麼自信啊?”

說著身體慣性的偎向GIOTTO,總覺得這個動作現在越來越熟練了。

如果可以永遠留在這個人的懷抱中,該有多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艾琳娜隻是若有所@

不過澤田綱吉沒在意,隻是淡淡的說:“以防萬一。”

他深吸了口氣,若無其事走向看守所窗口,請負責人準許他和裏麵的吉卜賽人桑塔見一麵。因為有財政部長維安維德斯的介紹信,而且檢查不出是偽造的後,澤田綱吉要進去並不難,不過必須在兩個警衛的跟同監視下與桑塔會麵。

澤田綱吉泰然自若的穿過回廊,走進關押桑塔的囚室。

被一分為二的囚室裏,他隻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對方倚著鐵欄杆坐在地上,那是種拒絕的姿勢。

“給我一副牌。”桑塔略帶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囚室裏突兀的響起。

澤田綱吉微微一笑,沒有回話,身形卻以人的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迅速移至兩位隨行的看守員身後,趁他們反應過來欲舉槍鳴警時一邊一道手刃將之敲暈。

異常的響動引起桑塔的懷疑,她轉身,麵前地上躺著兩個儼然昏死過去的看守員,他們旁邊是一個女人和一隻貓。

“為什麼要坐著等待別人把牌給你呢?自己的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 桑塔聽見那個陌生的女人用一種很好聽的聲音對著她說,“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死去,那些現在為你奮不顧身的人的立場不是會很尷尬?”

桑塔想不起她認識的朋友裏有長著這樣一張臉的,謹慎的盯著對方:“你是誰?”

“艾琳娜的朋友,彭格列自衛團的成員,澤田綱吉。啊,還有,我不是女人,它也不是一隻貓。那麼,桑塔小姐,你願跟我走嗎?”澤田綱吉把手伸到她麵前,安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桑塔盯著他膚色皙白紋路清晰的手心,短暫沉默後,伸出手遞給了他,就像在同時也將命運遞給了對方一樣。

“請帶我離開這裏,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笑著點了點頭,手上燃起火炎,在戴蒙震驚的視線裏融斷了鐵欄杆。

戴蒙模模糊糊覺得有些事情好像能解釋得清了,比如過分相似的容貌,比如他們的親近,比如他對彭格列的熟悉,但是仍然有些東西無法被解釋。

為什麼這個人出現在巴勒莫以前的記錄都是一片空白?他是憑空出現的神嗎?

戴蒙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擁有特殊力量的人。

然後,他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

作者有話要說:

☆、§.44

從關押桑塔的囚室裏走出三個人和一隻貓,留在囚室裏的仍是背對整個世界的桑塔,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澤田綱吉抱著貓走到值班室窗口前,笑著對值班室長官說道:“送我來這裏的馬車已經回去了,可以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