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39

GIOTTO和艾琳娜商議完事情回到客廳沒有找到澤田綱吉,問了女仆後細想了一下,便向澤田綱吉所在的小花圃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了澤田綱吉立在花架下的一道削薄的剪影。

冰涼的月夜下,澤田綱吉微微仰起頭,琥珀色眼眸像裝載著這夜的深沉,安靜的麵容顯得有些虛幻不真實。

他是一個漂亮的人,雖然形容得有點奇怪,但GIOTTO找不出別的詞彙來訴說他的美好,就像現在他這樣心事重重的看著月亮的迷人表情連光華如練的月亮也自愧不如。

看到他的時候,心裏就會覺得很舒服,看不見他就會不斷想著他,這種心情已經越來越明顯了,甚至隻是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都會覺得滿足。

如果有一天連這個人的背影都無法看到,那該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GIOTTO皺了皺眉。又來了,那種澤田綱吉隨時會消失的感覺又來了。他牢牢的很用力的盯著麵前的澤田綱吉,好像生怕他會在他不經意的一眨眼間就變成一抹幻影隨風消散。

良久,見澤田綱吉依然維持著那個姿勢,如被冰冷僵化般一動也不動,GIOTTO終於踩著輕緩的步伐走到他身邊,一邊解下自己的鬥篷給他披上遮寒,“抱歉,是不是,覺得這裏的沙龍很無聊?”

他看得出來,澤田綱吉並不喜歡談論革(勞資隔這麼遠度受和諧泥媒)命與戰爭的話題。

澤田綱吉垂眉,身子向後很自然的偎向GIOTTO,微微歎了口氣,“隻是稍微有點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而已。”

GIOTTO因為澤田綱吉動作有瞬間的僵硬,然後笑了笑,一手摟上澤田綱吉的腰,一手越過肩膀環在他胸`前正好把澤田綱吉整個人抱在懷裏,這樣就兩個人都不會著涼了。

“無論什麼東西都擺脫不了時代的影子,它是世間最好的烙印師。昨天的沙龍主題還在講著詩歌與音樂,今天已經變成了自由與革(勞資隔這麼遠度受和諧泥媒啊)命,因為今天到處都在叫囂著要民主要獨立。

果然每個時代都有屬於每個時代自己的沙龍啊,就像戰爭,每個時代的戰爭都有屬於每個時代自己獨有模式與特色的戰爭,”

但是,無論戰爭形式多麼的不一樣,一樣的都是死亡與流血。

說到底,人類最無法擺脫的還是屬於野獸的掠殺本性啊。

無論是為了毀滅還是拯救,都從潛意識裏認為通過暴力奪取才是最好的方式,但是文明的外衣約束了他的行為,而一旦出現和平的方式也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最原始最野蠻的暴力就從潛意識演變成實踐。

而戰爭就是暴力的最大限度使用。

無論時世如何變遷,這始終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但是,人類的生命和鮮血不是為了使用暴力和承受暴力的。

“因為我們活著不是為了死亡與流血,不是為了活在暴力的陰影裏,死去的人不能再複生,而活著的人卻要承受失去死去的人的打擊;使人流血的人自己也會流血,流血的人自己痛苦身邊的人也會跟著痛苦。

“我啊,寧願一無所有,寧願一生貧困潦倒,寧願被永遠放逐。

“如果這樣可以讓人不再受傷,可以換回那些死去的人。”

GIOTTO沒有說話,他怔怔的看著一滴滴滴落在自己手背上還帶著溫熱的透明液體,被滴到的皮膚立刻有被燙傷的感覺。但是,澤田綱吉很平靜,平靜的表情,平靜的語氣,平靜得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他想起那天在伊蓮蘇的街頭,那人也是這麼安靜,安靜的微笑著,無聲得令人心也跟著揪緊。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這麼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傷心卻走不進他的世界。

他終於發現,他愛上的,也許是一個陌生人。

作者有話要說:

☆、§.40

GIOTTO一直知道,澤田綱吉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像從天而降突然闖進他的生活,沒有人知道他在遇見他們之前的故事,沒有人完全的知道他的真正麵目。他絕口不提他的過往,卻理所當然的留在他身邊,有時候成熟睿智的像曆經人間滄桑看透了一切,有時候帶著點單純和天真,那總是溫柔微笑的臉像綻放的櫻花會讓人從心底覺得溫暖。

但是,那人心裏卻藏著別人不可觸碰的逆鱗。

沒有誰會真正意義上喜歡暴力,但是這個人卻是對暴力懷著一種近乎悲哀與憐憫的心情,如果他不是被暴力傷害過,就是用暴力傷害過他不想傷害的人。

或者兩者兼之。

他至今還記得在伊蓮蘇談到吉卜賽暴動時這個人拉著他的手說:“為了守護那些被守護的,一個人總要去做很多他不願去做的事……”

現在想想,這些話也許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或者已經不知道對自己說過多少次了。

“啊啊啊!”這時忽然想起一陣很熟悉的高分貝女聲,GIOTTO偏頭,隻見夏莎一臉捉奸表情的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鼓著張俏麗的小臉怨憤的喊道:“才一秒不見你們又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