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請幾位警官稍微送我到前麵的路口等車嗎?聽維安維德斯說最近城裏有些不安全,他囑咐我最好不要一個人在外麵亂走。”
長官立刻點頭哈腰命令剛剛的兩個看守員護送她到街口坐上車為止,澤田綱吉心情一好又賞了他幾個金幣。
他們大大方方的走出那不勒斯看守所,澤田綱吉忍不住感歎:“戴蒙,很多時候都覺得你這技能真是很方便啊,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否則我會很棘手。”雖然控製別人的意識很卑鄙。
戴蒙心裏說有你這樣能看穿幻術的敵人我才會真正感到棘手!嘴上不負責任的說道:“我現在能維持的幻術時間很短,在暴露前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擺脫有可能會追上來的敵人吧。”他沒有誇大,當然也不是自己能力問題,隻是他現在利用貓為媒介自身的力量根本不能完全發揮。
澤田綱吉知道他說的有理,現在還不是可以鬆懈的時候,而且,GIOTTO那邊……
“不用擔心,那家夥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戴蒙冷不丁說道。
澤田綱吉愣了愣,一絲紅暈漸漸爬上他淨白的臉頰,有種心事被看穿的感覺……真是有夠令人不舒服的。
報了一箭之仇的戴蒙心裏得意的笑,哼,他絕不是那種吃了悶虧毫不還手的人。
澤田綱吉磨了磨牙,眼珠一轉,低下頭很認真的對懷裏的小白貓說道:“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了,戴蒙,你真的不適合附身在一隻貓身上,就算是貓也應該至少是一隻黑貓。”
啊,又被戳到痛腳了。報應來得還真快。戴蒙臉色微變,雖然用一張貓的臉什麼也看不出來。其實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附身到一隻完全與他不搭調的貓身上,但是難道要他找周圍的豬下手嗎?
“努哼哼哼,你不是說很討厭暴力嗎?剛才敲人敲得很順手啊,心口不一的澤田先生。”
澤田綱吉招來一輛馬車,告訴車夫地點後才笑眯眯的說道:“我討厭暴力,不代表我拒絕暴力。”
桑塔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邊上一人一貓奇異的對話,因為戴蒙的幻術作用,澤田綱吉現在又換了一張與來時不一樣的臉和打扮,至於自己大概在外人眼裏看來也不是她本來的模樣了。
她無法確定他們冒著與政府做對的風險,救出一個與他們無關的吉卜賽占卜師有什麼意圖,如果隻是從一個狼窩又跳進另一個賊窩,嗯,她有保持沉默的權利。
澤田綱吉見桑塔一路都不說話,猜想她大概對他們還存有戒心。他能理解,沒有誰會跟一個才見第一次麵的人就推心置腹,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必須告知對方的。
“也許你還不知道,但是,在桑塔小姐行邢的那一天,部分還沒有被驅逐出兩西西裏的吉卜賽人計劃會掀起暴亂,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族人無辜流血和犧牲吧?”
桑塔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澤田綱吉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已經發生的悲劇無法避免,至少現在,請用你的安全保護你那些還遺留下的族人吧。否則我們的行動會變得毫無意義。”
救你,也希望能救到更多的人。GIOTTO也是這麼想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45
因為擔心GIOTTO,救出人後澤田綱吉他們一路直奔城西郊外,比他們沒早到多久的GIOTTO已經在那裏等候了,取回彭格列指環的過程看起來很順利,GIOTTO毫發無傷,這讓一直吊著一顆心的澤田綱吉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在看到從舊式汽車窗口探出的一張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俏麗臉蛋,澤田綱吉困惑的眨了眨眼,他隻聽說艾琳娜會安排他們出城,GIOTTO顯然也事先不知情。
擅自跟來的夏莎催促他們上了車後才慢悠悠的解釋說她不放心放一個漂亮女人在兩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身邊!令人哭笑不得。
隨著引擎的發動,車窗外的風景忽閃而過,被遠遠拋在車子後麵,但是無論沿途經過了多少風景,頭頂上的那片天依然如初見。
它們似乎在說著古老的故事,我經過了你,以後還會經過更多更多的人,對你的愛卻會一直如第一次愛上你時那般濃烈深厚,至死不變。
★★★
夜是深沉的夜,安靜的女公爵府裏隻有艾琳娜的臥室還亮著燈。
她站在窗前,任冷風吹亂了發,她現在很累。白天的戰爭已經結束了,雖然大部分人已經撤回到根據地,但是仍是無法避免傷亡的產生。
生與死,原來不過一瞬。
從加入彭格列為GIOTTO做事開始,她就抱著必有一死的決心,並且決不後悔。
但是,隨著革(度受勞資隔這麼遠你還和諧)命軍與政府軍對抗的日趨白熱化,隨著死去人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感到了對死亡的恐懼,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當全世界都睡了,隻有自己還醒著的時候。
她終究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一個心裏有著愛的女人。隻是那愛,不在她身邊。所以才會害怕,害怕到最後那愛還沒有走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