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諾醒來的時候,淺痕正抱著她往樓上臥室走,進房間後把她輕柔地放在大床上。
她強壓住要脫框而出的淚水,死死地閉著眼,鼻間充溢著隻屬於淺痕的清冷氣息。
她要報複,一定!她在心裏發著誓。她一定要找到淺痕的軟肋,然後給予至命一擊。
“諾兒,你是真的還沒醒嗎?”
一幅知道她已經醒了的口氣,熱熱的指尖,在百裏諾略尖的下巴上摩娑。
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淺痕那炙熱到可以燙傷人的視線。
灼熱的呼吸隨著他的低語越來越近,在幾乎鼻子碰到鼻子的距離裏,聽見他曖昧的輕笑。
然後溫柔的吻住百裏諾的唇輕輕吮吸,倒也不急著用舌頭撬開進去,隻是輕輕地描繪著她優美的唇部輪廓。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饑渴?”
百裏諾沒想到淺痕連昏迷中的人也不放過,慪極!冷冷諷刺道,但語氣卻沒有了情緒。
“諾兒,醒了?”淺痕冰藍色的眸子彎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非常愉快地問道。
“嗯。”百裏諾強壓住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衝動,淡定地回答道,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諾兒,輒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淺痕解釋得很無奈,更讓他訝異的是,百裏諾居然這麼冷靜,這反倒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我知道了。”百裏諾淡定得連質問都沒有,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自然地下了床。
“謝謝你的照顧,我該回去了。”
“諾兒,不要走……”
淺痕見百裏諾要走,急忙一把將她抱住,眼睛都快急紅了。他終於知道什麼叫有嘴說不清了。
“怎麼?你又有新的可以威脅我留下的來證據了?”冷漠到讓人窒息的聲音從百裏諾嘴裏飄出。
淺痕隻覺得心髒一陣抽搐,隱隱作痛:“諾兒,你不相信我?”
“對,不相信,那又怎樣?”百裏諾微微抬高了尖細的下巴,挑釁地問道:“難道你又想用老招——對我實施強禁?”
“對,”淺痕的聲線因為冷了幾個分貝而顯得更加堅定:“既然諾兒不相信我,那我用老招又怎樣?”
他心裏真的很生氣,沒想到百裏諾情願相信冽掖那個外人,也不相信他。
不過就算相信了又怎樣?她一樣要離開自已,這個認知讓淺痕隻覺得心裏一陣苦澀。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百裏諾莞爾一笑,漂亮而冰冷,挑釁的語氣雖平靜,但還是隱隱透著威脅的意味。
“非常確定!”淺痕像突然換了個人一樣,剛才的溫柔瞬間已不在。
不過百裏諾對於淺痕的那種瞬間轉移功夫一樣的變臉速度早已習慣,所以隻是冷靜地看著他,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如果我非要離開呢?你要殺了我滅口?可惜現在我覺得我的命也不怎麼值錢了!”
百裏諾猛地一下掙脫淺痕的懷抱,轉身對著他投射出兩道冰冷的視絲,那黑眸中的堅決固若磐石!
她最後一句話讓淺痕眼裏閃過一摸異樣,不過隻是千之分一秒的時間他就恢複了鎮靜。
“當然,諾兒如果真的想走,我也不強迫你,隻要你遵守我這裏的遊戲規則,憑自己的能力走出大門,我就不再糾纏你,怎麼樣?”
“把你那既無聊又變態的規則說出來聽聽吧!”百裏諾音量越來越高,冷嘲熱諷地說道。
她清楚地知道淺痕的勢力,所以這一次她很明智。何況現在沒有百裏輒了,自已完全孤軍奮戰,所以萬事小心。
淺痕看著百裏諾鐵青的臉,安慰道:“放心,規則很簡單。”
百裏諾冷冷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第一,就是不可以自殺;第二,不可以利用這個家裏的任何工具或是武器。第三,不可以拒絕我的懲罰。”
“每一次逃跑失敗,或者犯規,都會有相應的懲罰,內容我說了算,明白嗎?”
“就這些?”百裏諾壓製著心頭澎湃的怒火,陰冷地問,然後接著說:“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這樣來得幹脆些。”
“諾兒,我當然舍不得殺,可冷燃或是封漠就不一樣了!”淺痕的語氣,有詼諧,有溫柔,也有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