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重語氣強調道:“最後不是沒有成功麼。”

“那如果成功了呢?”

舒籬定定看著我,黑黢的眼神裏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扭過頭去,我努力想要忽略掉心底一陣心驚肉跳的慌亂無措。如果成功了……簡直不敢想象那樣的結果,一陣深深的後怕穿透我的每根神經。原本固執己見的態度也隨之軟化下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似乎聽到了舒籬歎氣的聲音,但是抬眼看時對方仍舊是平靜無波的麵容。

“既然你堅持,我也無話可說……”

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點了點頭,舒籬把手輕輕放到我肩上。

“我沒辦法拒絕你的要求,請記住這句話。”

愣愣地注視他顯得有些哀傷的表情,我心底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

說到拒絕要求,先前一聲不吭地偷偷把我丟到老修那裏的人,難道不正是你嗎。

悶悶地瞥了他一眼,我確定他的下半句隻是想說:所以我不會給你太多機會要求什麼……~>_<~

和柳國的耗子洞監獄相比,芳國的監獄至少看起來高大雄偉。

唯獨隻有這一點可以和別的國家相比,真是件讓人傷心的事情,監獄再宏偉又有什麼用啊?總不能讓我帶著其他國家來訪的使者,參觀我國別有特色的監獄吧?

然而走進到裏麵,我這才知道什麼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好臭!

原來無論哪裏的監牢都是這種豬圈味,一種故地重遊的感慨不禁讓我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在這裏沒人想深吸一口氣)。同樣是以法立國的柳和芳,似乎在監獄管理上也是按照同一模式在進行,——不管、不問、不打掃。

強忍著刺鼻的味道,走進更深的一層。

跟在我身邊的鳳鸞已經呈現出半昏厥狀態。很顯然如果有一天他要麵臨牢獄之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直接上吊自殺,也免得被迫忍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煉獄煎熬。

“台輔!?”

見我走近到柵欄外,正蹲在牆角邊呈現石化狀態的更淵吃了一驚。

“您怎麼會到這裏來?”

——反正不是因為白癡到拿著刀子在王的脖子上比比劃劃……

看到更淵的一刹那,我才知道自己的怨氣遠比想象中要來得更強烈。

麵對他的驚訝外加稍稍的驚喜,我的態度則要冷淡得多。

“你現在清醒一些了沒?”

“……您是專門來看望我的?”

“那你以為呢?”難道還可能是閑來無事隨便走走嗎!

沒好氣地看了看神色委頓的前•傅相大人,在對視上他那雙因為我的到來而變得爍爍閃亮的眸子時,我的心頭微微一動,絕對不僅僅是錯覺而已。

這不是一雙透露出欲望的眸子,同樣此刻也並沒有多少失落和挫敗。

“有句話,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在您麵前我沒有必要說謊。”

更淵坦然正視的表情,讓我越發確定了自己的懷疑。

“你……其實根本沒有想過要殺舒籬,對不對?”

“台輔為什麼這麼問?”

他不答反問道。

“我所做的事情,您不是也有親眼見到。”

“眼見的未必便都是真實……”

回想起那日的變故,我不禁皺起眉頭。

大司徒符元因為受到挑唆想要殺王另立或許還說得過去,更淵的做法卻有著頗多疑點。他根本沒有必要那麼做,就算是真的殺死舒籬,他又能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