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身上,基本有女人討厭的男人惡習之所有,他抽煙又喝酒,屋裏賽狗窩,愛爆出口還是真流氓。因為真愛想嫁給他的女人,暫時還沒遇見過,他先遇見個男的,將心給落人身上,取不回來了。

於是他盡力在改,那些不太友好的生活習慣,比如飯沒開吃,先灌幾杯——倒不是許東籬嫌棄過他,隻是他突然開始養生,想要多活幾年罷了。

可這些事情,許東籬是不知道的,更別提有心□

許沐愁苦的籲了口氣,來了個總結陳詞。

他被電熱鍋熱氣熏得有些受不了,以下巴為軸,將臉翻了一麵貼,跟煎油餅似的。

說出來心裏倒是好受了些,火鍋的香味就直衝鼻腔,他捏了筷子,伸進鍋裏就開始瞎撈,他還是沒胃口,就是看侯勇吃得帶勁不順眼,純搗亂。

人性的弱點就在於,風光的時候萬人矚目,卻還是覺得關注的目光不太夠,等跌倒的時候,轉頭一看,連十萬八千裏之外,素不相識的路人甲,臉上帶個笑,都覺得別人嘲笑的意味深長,全世界都在看自己笑話。

許沐現在就是這種心態。

侯勇也不是什麼好鳥,他不僅沒惋惜同情的安慰一句,反而聽得津津有味,狗血故事特別下飯,覺得這雞飛狗跳的節奏,挺符合許沐的風格——

他心裏還有點狂,較之於他猛追許東籬,這熊孩子那點拒絕,算個屁,當然,他不是在意指許東籬難搞…嗯,怎麼說呢,就是很複雜。

其實,他不覺得許沐可憐的原因,是他和自己有差不多的經曆,他看上許東籬,許東籬那時喜歡謝文林,許沐看上了個人,那人喜歡個死了的人,怎麼看,都是一樣一樣的。

可都是自己願意的,又有什麼好委屈的。覺得委屈覺得不值,放棄就是了。放不下,那就是自作孽,苦死也得自己抗,叫活該。

他剛夾了片藕,許沐的筷子無頭蒼蠅似的拐過來,給碰掉了,他退而求其次,緊著鍋邊撈,那邊又如影隨形的來了,侯勇眉頭一緊,再接再厲。

結果弄了半天就夾了顆花椒,就是頭豬,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侯勇心裏就有點竄火,臉一黑,聲音一提,狠敲了許沐筷子一下:“怎麼的,被甩了一回,還喬上了?不吃就滾蛋。”

許沐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接著哀怨:“失戀等於天塌下,你懂個屁。”

侯勇輕蔑的嗤笑一聲:“被甩了一次就慫成這樣,你的喜歡也就值那點兒,想當年,我追你哥……”

許沐噌一下揪起頭,對了,此地有鍥而不舍的高人哪,便目光灼灼的盯著侯勇:“勇哥,跪求經驗。”

侯勇也覺得自己夠牛逼,可被許沐這麼期冀的一仰視,自信心無限膨脹的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許東籬還坐對麵呢,那些年為追愛做過的事,就顯得傻逼得無法直視。

許沐用看救世主的目光看他,侯勇老臉一紅,正想謙虛一句不值一提,許東籬突然看過來,帶點笑意,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侯勇立刻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他飛快的組織了個一二三三四五,手往許沐身上那麼一拍,咧開嘴巴就開講了,興致盎然:“是個人都愛美,首先嘛,當然是將自個措拾的像點樣子,別人才會注意到你。”

說到那個別人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瞥了許東籬一眼,許沐瞬間就被這□的秀恩愛給傷到了,就想戳他一筷子。

“想當年我對你哥動了歪主……槽錯了,是真心後,我這輩子都沒那麼騷包過,特別注意形象。人說我穿藍襯衫帥,顯白,我就天天穿,還抹那逼香噴噴的發膠,把頭發蓄了點,弄得豎起來,又顯高,一進會場,就那什麼……哦對,鶴立雞群。嘿,果然,你哥立刻就注意到我了。”

他笑嗬嗬的看著許東籬,好像是想從他那裏獲取個認證,許沐順著他目光,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