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斌頭一擺,幾人悄悄魚貫撤走。

越往宮內深探,士兵越多,對行動造成的困難也越大。如果有新城的現代化裝備,哪怕隻有簡單的武器裝務,都會使他們的行動易如反掌,不消說一座宮殿,就是十座他們同樣行動自如。可眼下,除了打昏守衛,或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實在無其它辦法可施展,但機警的年輕人們仍平安順利的到達了族長住所,隱藏於假山後麵。這裏比其它庭院戒備嚴格許多,無論房間門口,還是正宮門口,各處隱密的地方都布有士兵。唯有他們躲藏的地方被忽略了他們撥開茅草透過假山細小的縫隙,朝琪琪房間望去。

隻見一個瘦弱的女孩,穿著白色單薄的睡衣,雙手抱著膝蓋,孤伶伶坐在門前台階上。迎著習習冷風發呆沉▽

“我隻能趁天黑才能取回繩索,等天一亮,我就無法混進去了。”雷皓壓住心中的不定情緒靜靜的說,央求的目光直盯著楚斌的眼睛。到底去與不去關係著琪琪的安全,楚斌正視著他的目光好半天,沒有說話,突然間,他低喊:“回去!今晚行動到此為至,誰也不許出門一步!”

雷皓懊悔地低下頭,靜立好半天。楚斌這麼在乎他,而他卻不小心壞了整件事。琪琪萬一出什麼事,那麼他將來如何麵對他們這班好朋友。他一貫冷靜的心湖已是狂波暗湧,他低聲道謙:“對不起。”轉身奔回屋去。

紫羽帶領一班舞女在正宮舞場翩翩起舞,這是自琪琪進宮以來,族長第一次有了欣賞舞技的心情。他陪著琪琪坐在主座上,一聲不言的看著,他意外的發現,近日來,紫羽的舞技大有近展,幾乎可以同揚羽不相上下了。琪琪心不在焉地坐在他身旁,靜靜地陪著。她的寵物在下邊亂跑亂跳,興奮的直往草叢裏鑽,也許是今天的氣氛與平日不平罷,舞蹈的音樂使它興奮異常,琪琪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在小狗身上,突然,她發現小狗躲在草叢中不出來了心下奇怪的欲離開座位。族長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去哪兒?”

“我去找亭亭。”她說著,被族長麵無表情的扯回座位。

“讓女仆去找,你在這陪我。”他拉她坐自已腿上,環著她的腰,手握著她那軟若柔夷的小手不斷的撫摸著。一刻也不讓她離開。

音樂聲中,琪琪似乎聽到亭亭的嗚叫聲,不知為什麼心裏突然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她掙紮下地,“我去看看,馬上回來。”朝假山後麵奔去。小心翼翼地撥開茅草,一邊低頭四處搜尋一邊叫著亭亭的名字。她從不敢探入齊腰深的茅草中行走,生怕遇到蛇這樣可怕的動物。突然茅草赫然顯露出一雙腳!旁邊躺著亭亭的屍體,隻見它腦漿迸裂,渾身塗滿鮮紅的血,無助的眼睛正盯著琪琪,口中發出嗚嗚痛苦的叫聲,很微弱,很微弱。她駭然大驚嚇得腦際一片空白,正要失神的大叫,有人一把捂住她口鼻,聲音低低的,喘熄著叫:“是我,琪琪,我是蕭飛!”

琪琪不動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直盯著蕭飛,麵色十分恐懼。他臉上被濺有幾滴血,紅紅的,襯在他蒼白的麵孔上顯得那樣醒目。她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他,蕭飛也這樣殘忍嗎?她惡心地不住幹嘔,受不了血腥味。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蕭飛急急的問。

“你來做什麼?這裏守衛森嚴,你不要命了?”她驚慌的低聲問,現在已顧不得為亭亭慘死而傷心,隻要蕭飛要順利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昨夜我們一起來過,雷皓的繩索丟在這裏,所以我回來取。”他說。

“那你也不該殺了它啊。”她一想到腳下是亭亭滿身血跡的屍體,胃就止不住的抽搐,幹嘔的感覺又來了。蕭飛忙扶住身形搖晃的她“如果不殺了它,會暴露我行蹤。”

“好了,快走吧,別讓族長發現!”她推他快離開這兒。蕭飛有些不舍的望著他。族長見她一去半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