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頭,埋進膝蓋間━━腦際象放映電影片斷般地一遍遍回放琪琪的影像,她的一眸一笑,一舉一動,無不在他內心引起陣陣痛楚,他是楚斌所有交往的朋友中,交情最深的一個,與琪琪認識的時間也最長。他一直象楚斌那樣小心嗬護著她,扶助她,等她長大。四年啊!耐心等待了四年,本想找機會向心愛的人表露心跡,沒想到卻在此地出了意外,是他沒用,連琪琪都救不了!寒嘯拳頭緊握,咬著嘴唇不放自已放出聲,埋在膝蓋間的麵孔有生以來第一次流淚。
楚斌輕步來到寒嘯身旁,在他身邊坐下。他深知他的為人,深知他對琪琪的感情。所以十分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寒嘯側頭撇眼地上的一雙鞋,便知是誰。擦幹淚水,抬起了頭。。
“你們商量好了?事情怎麼樣?”
“揚羽幫忙組織駝群,和對付邊界守衛,我們進宮救琪琪,但事先須摸清族長作息規律.......”楚斌把策劃的大體內容簡潔的講給他聽。然後拍了拍他肩,“打起精神,其實我比你更難受,必竟琪琪是我親妹妹啊。”
“沒事了,別擔心。”他放鬆的一笑,“什麼時候行動通知我。”他把手覆在搭在自已肩頭的楚斌的手上。兩顆相互理解的心碰撞在一起。
“從不知道你會流這麼多淚,收一收吧。等逃出沙漠缺水時,你再施展才能也不遲。”他打趣說。引得寒嘯憂然笑道:“別拿我窮開心了。”
“你小子,想得到琪琪就堅強些,今晚還有行動。”
寒嘯點點頭,打起精神,進入到屋內,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楚斌的笑容也逐漸淡漠,他強裝笑容鼓勵大家,安慰大家,而自已的苦悶卻隻有深藏心中。他站在那兒,出神地目光定定地注視於一處,何時有隻手搭上他肩頭,他偏頭回視,“揚羽。”
“大家在等你。”揚羽溫和的說。楚斌點頭,隨她進去了。
夜晚,幾條黑影無聲的閃過大街,朝著宮殿方向奔去。他們來到一道宮牆角外停了下來。這裏房少人稀,很少人注意這邊,於是,四條連接著繩索的鐵鉤投上牆頭,並鉤住牆沿。下麵的人用力扯動繩索,相互間一點頭。立刻,幾條人影輕身一跳開始攀延━━敏捷的身手,麻利的動作,更加證實他們不愧為警校出色學警。短短幾秒鍾時間,便已竄上牆頭,他們小心翼翼的探頭觀察。不遠外有兩位守衛聊著天向這邊走來,在他們正對的牆下站住不動了,談得很起勁,沒有覺察即使到來的危險。楚斌衝雷皓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飛身躍下,朝著各自的目標準確無誤擊去,守衛來不及唉叫身子就沒有知覺的癱軟倒地。楚斌兩人繼續前探,隨後跳下的蕭飛和寒嘯從身上掏出麻布和繩子將守衛緊緊縛住,堵住口,拖進齊腰深的茅草中。清理完現場他們追前麵的同伴奔去。
雖然曾進過一次宮殿,知道琪琪所在的房間,但是相對整個宮殿來說,找起來卻不容易。他們隱身在陰影中,快速的穿亭廊,繞假山,越過幾重宮門,終於來到一處與白天見過的庭院完全相同的地方:舞會館。他們誤以為這裏就是琪琪的住所。相互豎起大姆指以示鼓勵。正要繼續潛行,蕭飛突然壓低聲音叫住他們:“不對!”
“什麼不對?”他們蹲在亭台陰影處茅草中,詢問的眼神一同落到蕭飛身上。幾乎是同時喊出聲。蕭飛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假山,讓他們仔細觀察。
“我記得琪琪房間的假山不是這個形狀。”一聽他的話,他們狐疑地視線射向那個黑影物體。白天進宮時,每個人都特別記憶所經過的每處建築和布局但是庭院中的假山形狀卻不曾留意,蕭飛堅持的說:“我的確注意到琪琪房間的假山,這個看起來很陌生。”
“是我們走錯了?”雷皓懷疑地問。
楚斌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其中一個房門拋去。隻聽清脆的擊門聲,裏麵立刻傳出許多女子的吵鬧聲,室內燈光大亮,一位姑娘舉燈出來,望了望四周,嬌斥道:“一定是你聽錯了,哪有敲門聲,族長已經好久沒來我們這裏了。”話音剛落,屋內又陸續擁出眾多姑娘,嘰嘰喳喳議論不休。不記得正宮房間住有這麼多女子?隱身的年輕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