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我沒怎麼學,就是聽了很多次,自然而然就會了。”
其實她說的是實話。在中國,鄧麗君的歌那些學生都沒怎麼刻意去學,卻每個人去了KTV張口就可以唱那麼一兩首。
不過她本來也不是想唱這首的,隻是東京當地的KTV裏,中文歌實在少得可憐。就算有,不是伴奏有問題就是MV畫麵讓人慘不忍睹。實在還不如唱些經典的老歌。
跡部背靠沙發,摟著夏樹聽她唱那首自己聽不懂歌詞節奏有些慢的中文老歌。他凝神聽了一小會兒,覺得旋律還行,便湊近了去問她,“歌詞什麼意思?”
那會兒正好是間奏,夏樹聽清了他問的,雙頰倏然染紅了點,吱吱唔唔搪塞他,“不是有現字嗎?你自己看啊。”
跡部覺得莫名其妙,心想我要是能看懂還問你幹什麼?
他沉思兩秒,在夏樹又舉起話筒準備張嘴時,突然側臉靠了過去,神秘秘的朝著她微笑,“我猜到了。”他湊得太近,眼看嘴唇就要挨著她的臉了。
夏樹聽他說猜到了,不禁頓了下,不好意思的斜他一眼,又拿著話筒繼續唱下一段: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
那天他們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期間夏樹還被跡部嘲笑了一次。就是唱宇多田光那首Eternally的時候。
她聲音唱不上去就算了,節奏也拿不準。短短五分鍾不到的一首歌,一連左了好幾次。等她扯著嗓子非要吼高 潮的時候,跡部就捂著肚子兩邊肩膀微抖著好心的勸她,“我建議你換一首……”
夏樹聽了,撲過去捶他一下,表情‘凶狠’的一眼瞪過去,“我又沒叫你聽!”跡部看她那副標準的小學生賭氣似的表情,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最後隻得別過頭強裝鎮定的望她,“那你繼續唱吧。”隔了幾秒,又湊過去抱她,“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你能堅持把這首歌一路左完!
夏樹一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等那首歌完了,又扯著他襯衫袖子一角小聲的解釋,“今天是我第一次唱,等我回去練幾天,下次再來就不會這樣了。”
跡部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心想下次你還是別唱這首的好!
可後來到她唱那首桜色舞うころ的時候,跡部又感覺她唱得其實還算不錯。旋律沒有左,節奏準,聲音也好聽。他伸手有些緊的箍住她肩膀,兩眼仔細盯著屏幕,看熒幕上那對穿校服的中學生在櫻花盛開的季節羞澀的談情說愛,最後又分開。這絕對算不上什麼人生的悲劇,隻是難免讓人悵然若失。
畢業了就分手、沒畢業也分手的情況,跡部看得多了。女朋友幾周一換、男朋友幾個月一個,這樣的事是不少的,他心裏清楚。
大約過了十幾秒,在鋼琴伴奏的最後一個尾音悠悠散盡之際,電視裏的那對情侶,就如他以前看的那般,真的分開了。
銀幕最後一絲光亮消失殆盡之時,跡部突然笑了笑。他摸摸左邊褲兜裏那個心形的粉紅色絨線盒子,開始猜想夏樹看見它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十幾分鍾後,跡部的耳膜再一次遭到夏樹飆高音的轟炸。然後她終於心滿意足的挽著他手臂高高興興走出了KTV的大門。
那一個下午,跡部都沒點幾首,全聽著夏樹一個人不停的唱。
他不是不喜歡唱K,隻是比起自己展示歌喉,他更喜歡聽夏樹唱。那真的是件很有趣的事。因為她的唱功很不穩定。有些歌聽上去像原音重現,有些又讓他捂著肚子啼笑皆非。
就像最後她唱的那首first love,一開始還算不錯。可到歌曲高 潮時音又唱不上去了,她又不肯切歌,非要梗著脖子把高音飆上去。有那麼一兩次,跡部見她臉都震紅了,連忙伸手去拍她的背,生怕她把嗓子唱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