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轉身怏怏而去。
見她走遠了,跡部側臉好奇的問夏樹,“你怎麼不想去?”這個機會也算挺難得的。
夏樹拉過他,小聲的透露,“你忘了?我都三、四個月沒碰過鋼琴了!”上台即興表演?怕是上台丟臉還差不多。
“……”
跡部愣幾秒,想想後又提醒,“回家記得彈給我聽。”
“知道,知道!”夏樹點點頭,又輕揚起手裏的相機招呼大家,“你們都站到一起,大家來合個影。”麻衣連忙退開。
手裏的相機哢嚓一聲響,照好第一張後她喊“再來一次!”。不遠處的結成正好第六次拒絕女生的送花。
“第六次,”勳一郎笑笑,好心的幫他數,“你怎麼不接受?我還真沒見過畢業典禮拒絕別人送花的。”
“我在等電話。”結成心不在焉靠在樹幹上,心裏毛躁。
話音剛落,兜裏手機帶著鈴音猛地晃起來。結成連忙掏出電話,真的是她。
“我以為你全都忘了!”他叫起來,心裏頗感委屈。
“怎麼可能?”宮崎有點詫異,“我隻是怕你在忙,所以現在才打。”
“我為你都拒絕六束鮮花了,你怎麼賠我?”結成拿著電話口不擇言的亂嚷。直聽得話筒那端宮崎發愣,“你幹嘛為了我拒絕別人?”
“我喜歡你啊!你還問?”一說完結成就木了,轉過臉愣愣的看好友,臉上的神情其複雜程度堪比牆角織起的蜘蛛網。
‘我怎麼說出來了?’隔著電話,結成對著勳一郎比口型。勳一郎痞子似的一笑,“你早該說了。”非要等她走了才提!
“禦景、禦景!”宮崎聽不到他的聲音,突然有些擔心,“你放心,剛才那個玩笑,”宮崎猶豫了兩秒,“我沒當真。”
“你沒當真我才不放心!”結成開始耍橫,想想後,又問,“你是不是還喜歡她?你應該知道,你們……”他放低了聲音,“不可能。”就算她對你有點意思。兩個女人,還是不可能。尤其你還是大集團的次女。
電話那頭宮崎愣了半天,突然笑起來,“我知道。”
“那你還不給我個機會?”結成得寸進尺。
勳一郎詫異的轉過頭望他。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宮崎思忖幾秒,又笑,“那我考慮考慮。”
結成叫起來,“給個機會還要考慮?”
宮崎還笑,“那我不考慮了。我……”
“算了,”泄氣的垂下腦袋,“你還是考慮好了。”
宮崎收斂笑容,半響不語。然後掛斷電話。
結成蹲下去,臉埋到膝蓋裏,回憶她以往明媚的笑顏。十來秒後,又站起來朝跡部他們跑去,拍拍正準備替對麵的人照‘全家福’的學弟,“我來幫他們照。”順便抽過他手裏的相機。
他比個ok的手勢,黑亮的眼珠直直盯著鏡頭裏的一群人。
跡部站正中,右邊是夏樹。他伸過一隻手搭到她肩上。左邊是穴戶亮,他身旁自然是神穀。神穀身旁是個短頭發的女生,與她手挽手的是網球部的男經理。忍足、向日、長太郎、日吉蹲在最前麵。那個個頭很高的男生好像叫樺地。他站在夏樹左邊,身高相差甚遠,鏡頭裏瞧著真不是一般的滑稽。
向日大概蹲太久,略有點不耐煩,眉毛皺起來衝著他叫,“結成你快點!”
一旁忍足笑起來。結成自己也笑。哢嚓一聲按下了快門。
果然,留住青春最好的方法,永遠是拍照。等以後老了拿出相片再看,就會發現,原來年少時的笑顏是那般美好。以往的光景沒法重複經曆,但相片上的自己卻是永遠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