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就可以留下她,所以十分在乎。不過現在他已經明白,就算不知道,她也不會再離開。所以沒多大關係了。更重要的是,他們訂婚後她就沒再吃那些藥。在跡部看來,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地方。
後來又聊了幾分鍾,話題自然而然又繞回到孩子身上。不過這次顯然明快了不少。跡部嘴上說更喜歡女兒,可提到兒子時還是一樣的歡欣雀躍。還說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景樹’。
夏樹聽後,開始懷疑跡部是不是也看言情小說,取個名字這麼文藝,聽得她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Atobe keiki’念上去倒是比較順口。
“兒子的名字你取了,那我怎麼辦?”夏樹嘟起嘴開始為未出生孩子的名字抗議,“我也要取!”
她眼睛瞠大了些,腮幫子鼓一點。跡部看著覺得很可愛,就笑,“不是還有女兒嗎?”
夏樹癟下嘴,生怕他說出個更文藝的名字,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考試複習得怎麼樣了?有把握嗎?”
“有把握。”跡部立刻點頭。
“你怎麼一點都不謙虛?”夏樹舉著銀色叉子,淺淺挑眉。
跡部反詰,“我為什麼要謙虛?”在他看來,行就是行,不行也要想法變成行。仔細想想,他還真沒怎麼謙虛過。在英國是,東京也一樣。
夏樹被反問得說不出話,隻得喝口咖啡,一手支著頭歪著腦袋看他,“要是你考上了,我就送份禮物給你。”
“你打算送我什麼?”跡部連忙問道。
夏樹悶悶地回答,“景吾,你還沒考。”
跡部又笑起來,“你放心,從來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我知道,”夏樹將一縷滑到肩膀上的頭發勾起捋回耳後,“我是說,時間還早,我要慢慢想。”
那天冰帝的馬拉鬆長跑終於還是變成了兩人的約會紀念日。
他們鋸完牛排,又去逛公園,逛完公園又去吃爆米花。吃完爆米花去逛街,逛完街去喝下午茶,喝完下午茶又去看電影。
是部動畫片,孩子的事徹底勾起了少爺的童心。
看幾個一身墨綠打扮的忍者相互扔暗器閃得滿熒幕都是人影時,跡部靠過去,臉挨著夏樹臉聲音很輕的說,“以後我們帶孩子一起來看電影。”
夏樹臉一紅,忙點頭,“好、好。”又慌忙補充,“看櫻桃小丸子和哆啦A夢。”火影還是等他大些了再看吧。小孩子看火影通常感覺又黃又暴力,盡管成年人多是覺得又搞笑又精彩。
誰知跡部聽著竟莫名起來,“你說什麼?”於電影院裏好奇的問她。剛才說的,他怎麼從來沒聽過。
“沒什麼、沒什麼。”夏樹擺擺手,自嘲般笑開了。似乎她弄錯了什麼。
電影院裏燈光早暗下去。大約來看的多是情侶,周圍一暗,男人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時不時可以聽見女人撒嬌的聲音,“幹嘛啊你?”似乎還有輕微的呻 吟。
夏樹舔舔嘴唇,扭過腦袋看跡部,發現他也在望她。他們彼此對視幾秒,輕輕笑起來。都想起了孩子的事。
後來出電影院時九點都過了。
他們手牽著手沿著街走,看頭頂上的霓虹燈一盞一盞亮起來,照得人行道上燈火通明,失了夜晚該有的黯淡。
“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走到街口的時候,跡部突然問她。
“嗯?”夏樹看看他,心裏開始回想。是了,下個月是她生日。很久沒用到以前的事,她幾乎不去想了。
“我想要……”夏樹歪起腦袋認真思考。跡部有些好奇,他滿以為她會嗔怪的說‘哪有你這樣直接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