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這個時侯,他已經不在冰帝了,可是她還在。她不止在學校,還會當新聞社的會長,還會像自己這般規劃自己的人生。不過,或許一早她就開始計劃了,就像他一樣,早在以前就決定要考東大的經濟管理。
跡部雙手環胸,背抵樹幹,想到這些時很自然就揚了揚嘴角。因為就在剛才,他人生的規劃裏又多了一項。而且在他看來,那還是最為重要的一項。
“你怎麼不去冰帝的舞會?”大約是兩人一路走來太過沉默,最後飛鳥隻得隨意找了個話題。
“我不算正式老師,隻是兼職而已。”神太郎邊說邊轉頭看了一下她,那眼神,暖而柔。停了幾秒,他又輕聲問她,“你不也沒去?”
“我隻是代課老師,連兼職都算不上。”說完後,飛鳥稍稍抬手整了整自己的前襟,“而且,最遲下周我就回美國了。那邊的假期已經用完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榊太郎聽了,不禁一牽嘴角苦笑兩下, “若真是這樣,你回美國倒也是件好事。”
“……那是。”這簡單符合的兩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明天就到卡片上說的時間了。”神太郎似乎沒聽出剛才她回答時的語氣,隻是表情很淡的轉頭看她,“悠理,你害怕嗎?”
“不怕。”飛鳥再說話時,心裏已漸漸平複了下來,“什麼樣的新聞我沒跟過,會怕這個?”她挑起眉毛,唇角勾出了個類似得意的笑。
“是啊,飛鳥主播怎麼會有害怕的事?”神太郎轉回頭沉眉自嘲的笑笑,頓了幾秒,又斂起笑容表情很認真的問她,“那你有後悔過嗎?”
“後悔什麼?”她大概猜到他是在問什麼,可是不想正麵回答。
“以前你報導過的每條新聞,以及……”神太郎又停頓了一次,深吸了口氣,接著狠下心似的驟然提高了語調,“以及當時你想報導的那條新聞!”
飛鳥跟在他身旁,步子放得有些慢。那條不算曲折的小路,被蒼茫暮色籠罩著,靜謐卻不顯幽暗。他們踏在青石路上,卻都沒留什麼聲響。因為是誘出藏在暗處的神秘人,就隻簡單穿了雙平底鞋。
神太郎拿眼角小心的瞄她,見她半天不說話,心裏驀地往下一沉。他不該那樣問她。
她會怎麼回答,他已經猜到。
“我不後悔。”果然,她就如他想的那般篤定的回答。末了,又垂下眼光半帶輕鬆的笑笑,“我真不後悔。”她笑著笑著,心底猝不及防冒出一絲淒楚,朝上一直酸到了眼鼻。
她不後悔,可是她難過。
神太郎聽了,隻淡淡嗯了聲,再沒說話。
後來的一些時間裏,他們隻安靜走在神社附近的小路上。那條有些平坦的小路一直往前延伸,遠遠望去,就像火車站裏平行延展的鐵軌,列車緩緩駛在上麵,總讓人感覺很難有靠站的一天。
周圍屋舍零星散落,燈火卻還是明亮。幾陣夜風刮過,吹得附近院子裏的樹葉沙沙作響。雖是夏末初秋,天氣絕算不上涼。可那一絲絲的涼風仍是順著衣袖隔著內衣直往裏灌,讓人不禁感覺全身毛孔都豎起來了一般。皮膚針紮似的疼。
他們默默無語的朝前走。身後不遠處,那個半菜鳥警官正帶著兩個手下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們緊緊盯著前方兩個目標的同時,也時不時警惕的望望四周。
到這個神社閑逛的意見,是半菜鳥警官那個體型微胖的手下提出的。理由是這個神社背後的小路上開了許多黃色弟切草。遠遠望去,是金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