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心口動了刀(2 / 2)

青衣撓了撓頭,琢磨了一番他目光之外的深意,最終無果。然等到她叫嬰勺備了熱水,她要為秦章擦洗身子上藥時,墨珩卻負手自己走了進來,奪過她手裏頭的毛巾,冷冷道:“我從未曾見過,你這般不守閨德的女子。”

“閨德?那是什麼東西?”青衣完全是因為不懂,然墨珩卻以為她是不屑這些寡廉鮮恥,遂看向她的目光更加的冷了,語氣亦是冷漠道,“這裏有我便夠了。”

青衣還未曾反應過來,便被墨珩一把推到了門外,鎖上了門。未幾,青衣便聽到屋子裏頭殺豬般的嚎叫聲。

莫崖僵著一張臉,看著屋內,墨珩搓泥般搓著他的傷口,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好在,墨珩還是手下留情的,不然十個秦章,都被他那雙孔武有力的大手給搓死了。為秦章包紮好傷口,墨珩便推門出去,與青衣道:“如今,我不欠你什麼了。”

說罷,他便甩了袖子,冷冷地走了。

這話叫青衣有些摸不著頭腦,然墨珩頭一遭主動與她說了這麼多話,她竟覺著有些開心。此後的很多天,墨珩便在院子裏撫琴,他的琴聲飄渺夢幻,閑雅清淡,總能叫人沉湎其中。

也是這樣聽著聽著,青衣自己都未曾發現,她自己是動了心。

隻是因了那隻小鵲,她一貫認為動心便是心口動了刀子,她隻是為了墨珩而心跳,算不得動心,便並不怎麼在意。

直到一日,匆匆離去的秦章,又是滿身是血的回來,她本能的便要為他包紮傷口,然這活又被墨珩搶下,語氣沒有往日的疏離:“你聽了我這麼久的琴聲,我替你治好他的傷,如此我們兩不相欠。”

雖說這兩不相欠聽起來很叫人覺著不舒服,然能不用自己動手,青衣還是覺得開心。隻是這次之後,秦章再也沒受過傷,墨珩對她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淡。

從莫崖的角度上看,這秦章每次受傷,俱都是因了青卿會為他擦洗身子的緣故,從前他都是變成烏鴉,由著她折騰。隻是沒想到第一次化為人身,卻被墨珩這般折騰。

他不信邪地又試了一次,結果比上次更加的悲催。

至此,秦章便不再輕易受傷,即便是受傷了,也是躲到一處僻靜的地方,調養自己的傷口。

此後過了許久,青衣聽阿娘說起她的婚事,問及她有沒有心上人的時候,青衣不解地問:“怎麼樣才能知道,我有沒有心上人?”

青衣的阿娘笑的很慈祥道:“倘若你見到一個人,覺著很開心,那便證明,你喜歡那個人,想要和他白首一生,那這個人,便是你的心上人、”

因了阿娘這話,青衣才幡然醒悟,她的確是喜歡上了墨珩,隻是她還是不明白地問了阿娘一句:“那阿娘也是喜歡阿爹的吧?”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