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心口動了刀(1 / 2)

“你受了傷,需要敷藥。”青衣不顧他的掙紮,將他按好。然墨珩還是用力地掙紮著,她歎息一聲,讓嬰勺取了繩子,將墨珩捆起來,而後她那雙眼睛就隻好奇地盯著那條“大蟲”,不知道那是不是害他受傷的罪魁禍首,正思索著要怎樣把它拿掉,他才不會痛。

墨珩雙目圓睜,沉聲與她道:“我定不會放過你的。”

“如何不放過?”青衣淡淡的回著他的話,一麵擼起袖子,為他擦著身子。她擦得很仔細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麵對這樣低頭一心一意為他擦拭傷口的少女,墨珩便是想撂下狠話,卻也是說不出來的,他看著她因為過分小心,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但終究,他並沒有再說什麼,而青衣也顧不上說什麼。直到為墨珩擦完全身,敷上藥,青衣才眨巴著清水芙蓉一般的眼,小心翼翼地指著他雙腿之間的“大蟲”,與他道:“你這裏,是不是毒蟲啊,是不是與身體連在一起的?我要怎麼切除它,才不會讓它的毒液蔓延?”

聽了這話,墨珩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硬生生掙脫了繩索的束縛。那一瞬間,墨珩爆發而出的力道,足足將青衣推到了門外。

青卿與莫崖麵麵相覷,青卿是完全的摸不著頭腦。

莫崖淡淡的看著她,道:“折丹說,這玄天幻境,須得我們按著曆史的軌跡,重新走一遍,走過去,方才能看到出口。”

“那我隔三差五看到的景象,譬如現在看到的,是什麼?”雖說親眼目睹墨玄的身子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然與莫崖一道看,卻是有些尷尬的。

“觸發夢境。”莫崖清冽的聲音,略帶低沉,“我們隻有不斷的觸發夢境,照著夢境裏的故事,重新推演一遍劇情,方才能走出去。”

青卿聽得目瞪口呆,本來鴻蒙幻境這樣的地方,對她來說已經是個想都想不到的地方了,沒想到還有比鴻蒙幻境更為變態的玄天幻夢,且她還需要戰戰兢兢的觸發夢境,否則便會長眠於此。

懷著沉重的心情,青卿認認真真地看起了眼前的夢境。

墨珩將青衣趕出了屋子,青衣便不再去他的屋子裏頭,反倒是叫嬰勺常去為他換藥。他對嬰勺倒是比對她要好許多。

譬如但凡她從阿娘那裏討來一些阿爹穿過的衣裳,與他送到門外,他總是惱怒地將衣裳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然但凡是嬰勺送過去的東西,無論茶點還是衣裳,他都照收不誤,沒了還要譜曲作詞感謝她一番。

這點雖說讓青衣很是不滿,卻也並不在意,隻當他是單純的討厭她而已,這輩子第一次看到什麼是討厭的青衣,起初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然而,過了幾日,滿身是血的秦章,跌跌撞撞地闖入她的院子,她一時好心,便將他扛到了閨房裏。隻是她貌似忘了,她的閨房如今被墨珩占著,怕是沒有地方讓秦章休憩。

於是本著偏心重患的原則,青衣隻得將墨珩安置在了隔壁的院落裏頭,墨珩臨搬走時,看向她的目光,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