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鈞見她吃飯而流露出的那副饞的流口水的樣子,花月在心裏毫不憐惜的冷笑:活、該!
葉鈞看見花月吃完晚飯後就往床邊一坐,把從衣櫃裏麵拿出來的一件淡藍色長衫捧在手裏就開始剪裁,不再對他理會一眼,便猜到花月是真的狠下心不給他飯吃了。他眼眶一紅,委屈的不知所措,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放聲大哭。
而在這個寂靜的院子裏,葉鈞的哭聲真的是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但是花月這回是真的狠下心不給葉鈞飯吃了,她自然是不會因為如此的小事,而對不起自己剛剛下定的決心。所以就算葉鈞再怎麼哭鬧,她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為所動,坐在那裏為自己將男式長衫修改為女式的連衣短裙而萬分的努力著。
葉鈞見哭嚎沒有用,轉身又撲到花月的腿上大哭,拉著花月的袖子就不放,直接用來抹鼻涕眼淚,惡心的花月使勁兒的想抽自己的袖子。隻可惜葉鈞這回也是狠下心用盡全力扯著不放,花月著實是比不過葉鈞這麼個男子的力氣——雖然這個男人已經瘦的根火柴棍兒有的一拚,但是依然像那句俗話所說的一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葉鈞依然比花月這麼個嬌小玲瓏的十五歲少女有力氣。
☆、胭紅,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花月無奈,索性抬起手摸摸葉鈞的頭發說:“不用撒嬌了,我隻準備下我一個人的晚餐,並沒有多出你的份,所以就算你哭死我也沒有辦法給你弄出吃的東西來。”
葉鈞仿佛沒聽懂一樣接著哭泣。
花月不再理睬葉鈞,轉而認真的修改手上的男式長衫。
葉鈞漸漸地不再放聲大哭,他抽噎著抬起頭,用他那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花月,看的花月壓力甚大。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停下手裏的活兒看向葉鈞,不過此時她不給葉鈞吃飯的念頭還是沒有放下,所以她隻是疼惜的看著葉鈞說:“夫君,去睡吧,睡著了肚子就不餓了!”⊕思⊕兔⊕網⊕
表麵上葉鈞還是一副沒有聽懂的表情,但是內心裏的他卻在憤怒的張牙舞爪的怒吼和咆哮:該死的女人,居然說睡著了就不餓了?!既然睡著就不怕餓了,那你也別吃飯啊,我們一起睡覺睡到餓死好不好?你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女人!
似乎猜到葉鈞的心裏一定在咆哮和糾結,花月幸災樂禍又得意的笑了起來,笑的葉鈞在心裏直咬牙,恨不得把對麵的女人當作晚餐一口吞下去。
不過表麵上的葉鈞卻更加可憐兮兮的看著花月。
花月的心思一動,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起來。她直接把手裏的東西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似乎準備有什麼動作,而她的這一舉動讓葉鈞內心一喜,期待的想到:難道她良心發現,要去給我做飯了?
隻可惜花月接下來的動作卻是挑起葉鈞的下巴,直接湊過去親吻。
葉鈞在心裏大叫一聲可惜,不過隨後卻也津津有味兒的纏綿親吻。他的手情不自禁的爬上花月的肩膀,試圖將花月推倒在床上再繼續動作,隻可惜下一瞬間他卻忽然想起來自己此時還是一個“瘋子”,所以剛伸出的手便訕訕的收了回來,不敢再有下一個動作,怕給花月看出破綻而報告給肖家澤。
但是剛剛他那麼明顯的動作花月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如果葉鈞直接伸手推倒她,花月也許會以為那是男人的本能所以不去在意,但是葉鈞竟然會忽然收回手?這個動作可就不大可能是什麼本能或是潛意識了吧,它隻可能是思考過後的動作。
所以花月在心裏暗暗一笑,麵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裏麵卻已經確定下葉鈞的確是裝瘋的了。
至於花月要不要把葉鈞裝瘋的事情告訴肖家澤?
開什麼玩笑啊!肖家澤那個男人既然敢把她關在這個院子裏,又毫無好處、毫無薪水的讓她去監視別人,她又怎麼會讓他如願?而且臨進院子時他給她的那句威脅——“如果你要是把人放跑了,那麼你就永遠別想出來,而且一輩子會過的生不如死”的這句話,她可是記得刻骨銘心啊!花月忍不住冷笑:她生平最痛恨的事,其中之一便是受人威脅。既然肖家澤敢威脅她,那麼就不要想著能不被她報複!
所以葉鈞和肖家澤,你們兩個自己去狗咬狗吧!她隻負責監視,而監視的內容她自然不會據實以報——兩個人勢均力敵,她才能好好的玩兒這個“無間道”的遊戲不是嗎?
不過相比於肖家澤,花月其實還是向著這個和她一起被關在囚院裏的葉鈞的。
而原因自然是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感覺到葉鈞的唇在漸漸地向下轉移,此時已經貼在她的脖頸上了,花月忽然嘲諷的一笑,伸手按住葉鈞的肩膀使勁兒往後一推,葉鈞便措不及防的被她推倒在床上。他眼神迷茫的看著花月,似乎在疑惑花月為什麼會忽然推開他,也在疑惑花月想做什麼。然而花月卻隻是拿過放在一旁的繡花針,和那件已經從男式長衫逐漸向女士短裙轉型的寶藍色長衫,施施然的擺在葉鈞和她的中間,慵懶的看著跌倒在床上的葉鈞說道:“夫君,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