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自由的讓我和他生活在一個院子裏?你注意一下我的生命安全好不好?!”怪不得圍牆那麼高,要是把這個瘋子放出來,還不得引發一場恐慌啊?!
灰衣小廝轉過頭來嘲諷的看著花月,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的說:“讓他的手上有一條鎖鏈,然後勒住你的脖子嗎?”
言下之意便是鎖著這個男人花月更加危險。並且,他們根本不在意花月是生是死,大不了花月死了,他們再去找一個人去監視那個男人就好。
花月無語凝噎,懊惱的在心裏想到:這些人根本不會在乎她的生命安全,她剛剛又何苦自討沒趣?所以她接下來不再言語,看著灰衣小廝解開男人的鎖鏈,然後拿著東西往門外走去。
灰衣小廝一邊走一邊說道:“以後你便住在這裏了,米麵蔬菜會在隨後送來。”
花月跟著灰衣小廝一直走到院子裏,看著他走出院子,再把那個破木門緊緊地從外麵鎖上。聽著鎖鏈的聲音,花月不禁想到“坐牢”兩個文字——其實這又何嚐不是坐牢呢?隻不過這裏沒什麼人管罷了。
花月有些黯然,轉回身看著屋子的房門,有些憤憤地想著:混蛋啊,還要和瘋子住一起……如果那個瘋子沒她力氣大,她可以實施家暴嗎?真是氣死她了!
花月回屋子的時候,那個瘋子仍然保持著頭埋在床底下的姿勢渾身顫唞。花月看著他的這個模樣和姿勢,真是越看越生氣。她直接走過去,提起裙子一腳踹上男人的屁股,將男人踢的滾倒在地上。
男人被踢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後也不敢抬頭去看花月,隻是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接著顫唞。而花月看著這個男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忍和憐憫,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她仍然是一腳踹在男人的腰上,叉著腰大聲說道:“給我滾起來,這像個什麼樣子?!”這就是她以後的男人嗎?真是太惡心了!
男人聽到花月的嗬斥後身體顫唞得更加厲害了,他緊緊地蜷縮在地上,側身背對著花月躺在那裏,雙手抱著他的雙腿,頭緊緊的埋在他的腿裏麵不敢出來。
看著男人害怕的窩成蝦米一般的模樣,花月終於心軟下來。她大大的歎一口氣,一邊在心裏反複的嘟囔著“遷怒是不對的”,一邊走到男人的身邊蹲坐下來,盡量輕柔的去撫摸男人那鳥巢一般的頭發,試圖安撫男人的驚恐。
男人在花月的手剛觸碰到他的腦袋的時候,渾身顫唞得更加厲害了。但是當花月的這個動作不知疲憊的持續了十分鍾以後,男人終於不再顫唞,而是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享受著花月的撫摸,就好像一隻小貓一樣。
不過如果用小貓來形容男人的話,花月真的會吐出來的,因為這兩者的形象實在是相差的太遠了。
這樣撫摸的動作似乎完全勾起了花月天性中的母愛情結,讓她對自己眼前的男人生出一種憐惜的感覺。也許是下意識的舉動,想讓男人更舒適一些,所以在看到男人對她的撫摸不再有抵觸後,花月就慢慢的抱起男人的頭,試圖將男人的頭放在她的膝蓋上做一回人肉枕頭。但是她的這個動作似乎驚嚇到了男人,男人驚恐的爬起來,在花月反應不及的情況下一下子跑到床腳,然後一如既往的蜷縮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大半天的努力完全作廢,男人恢複到最初的戒備狀態,花月氣得想大喊大叫。不過想到這樣做的話會更加驚嚇到那個男人,花月便隻能暫時忍耐著怒氣,決定先把男人無視掉,然後開始打掃起這個屋子。
這個屋子大概有大半年沒有人打掃了,地上、桌上、甚至床上都滿是灰塵。花月看了看,從牆角拿起一個同樣滿是灰塵的銅盆,以及一條變成灰黃色的布巾,從房間走出去,去院子裏的井口打水……
在把屋子完全收拾好後,太陽已經是立在人們的頭頂上了。花月用手遮著額頭看看天色,猜想著這個時間大概是下午一、兩點鍾。她看看院子裏麵的雜草,用手背抹抹頭上的汗水,決定除草的工作明天再繼續執行,堅決不在這麼豔陽高照的日子曬在院子裏麵。
俗話說的好:一白遮三醜。所以花月還是很討厭把皮膚曬黑的。
☆、胭紅,與瘋子的同居生活
正當花月投洗著已經變黑的布巾、現在的抹布的時候,院子外麵的木門忽然傳來一陣鎖鏈的響動聲。花月放下手裏的抹布,猜想著應該是灰衣小廝說的米麵什麼的送來了。
不過真是送來的好晚啊!花月摸摸自己已經餓扁的肚子:她可是早飯、午飯都沒吃啊,還幹了一上午的活兒。這要是在以前,這完全就是一大奇跡!估計她的那幫姐妹們看見了一定會喊:天啊,懶人花月竟然能幹活兒了?趕緊拿出手機拍下來,這比天上下紅雨還要稀奇哩!
接過幾名粗壯的大漢遞過來的米麵和蔬菜、菜油、調味料等東西後,花月默默的將東西提到已經打掃幹淨的廚房,並沒有分出心思再去理會那些送來東西的下人們——這個時候的她隻想著趕緊走進廚房,然後將這些米麵蔬菜做成可口的飯菜,好填飽她那饑腸轆轆、腹鳴不已的肚子。
而那幾名大漢也沒有在院子裏稍做停留,在花月接過他們送來的東西後,就直接走出院子利落的鎖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