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西南方向還有著一道掛著灰藍色簾子的小門,應該是隔離臥房和大廳的。
花月並沒有在大廳裏看見其他人的蹤影,所以便猜想那個被關著的男人大概就在這道門簾的後麵,在那個臥房裏麵。所以她好奇地走過去掀開門簾,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個被關著的男人的模樣。
當花月打開拿到灰藍色的簾子的時候,她聽見裏麵有輕微的鎖鏈移動的聲音。花月下意識的猜想著:大概那個人被鎖連鎖著吧?
在花月猜想的時候,她還是那麼的漫不經心、事不關己的毫不在意。但是當她真正的看見屋子裏的景象的時候,她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連忙抬起手捂住嘴巴,試圖讓自己不要尖叫出來——那是一幅怎樣的場景呢?花月覺得如果自己不是真正的見過,她是絕對不可能想象出,她的眼前竟會出現如此肮髒和殘忍的景象的。
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
他披頭散發,滿是泥汙的雙手抱著頭,頭放在曲起的膝蓋上,身上穿著的是破破爛爛的、看不出本來顏色的髒衣服。他的雙手手腕上和雙足足腕上各自綁著一條粗短的鎖鏈,大約有一個女人的手腕粗細,長不過半米——但是那鐵鏈的重量花月卻是能猜出一二,想必走起路來一定很是費力。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一動不動的繼續蜷縮在臥房中的一張寬大的木床的床腳下,聽見花月進來卻也是毫無反應,就好像是一個不會動的雕像。
因為男人的臉埋在雙膝間,所以花月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樣,隻能看得出來他的骨架很寬闊,猜想著如果他站起來的話應該會很高大。但是……花月鄙夷的上下打量一眼男人:她要嫁給的便是這麼一個乞丐模樣的男人嗎?這麼髒的男人,不會是有什麼病吧?
如此一副肮髒、慘淡的模樣,花月看在眼裏,便在心裏萬分的不情願和這個男人發生什麼關係——誰知到他有沒有什麼疾病?她可不想死的那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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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紅,待嫁的男人是瘋子
看著蜷縮在床角的男人那麼一副病態的模樣,花月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別扭,甚至產生一種厭惡的心態,十分不想靠近那人。
但是她必須去靠近。
因為她以後就要住進這個院子裏、這個房間裏,並且還要監視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所以她是不可能同這個男人沒有一點接觸的。而早接觸和晚接觸,花月一向是信奉“早死早托生”的。
所以花月向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越是接近男人,花月的鼻子便能嗅到更加難以忍耐的惡臭味兒:原來這間屋子裏麵的那個腐敗的味道,便是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嗎?花月走到那個男人的身前,盡量用不那麼厭惡的口氣說道:“那個……我以後就住進來了,將來請多關照哈!”
花月說完話,男人仍然一動不動,這讓花月有些尷尬的同時很懷疑男人是不是坐在那裏睡著了。她有微微彎下腰湊近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推推男人的肩膀,但是在這個近距離的觀察下,她卻忽然發現那兩條拴在男人的手腕、足腕上的鎖鏈的粗細,竟然比男人的手腕還要粗!花月一瞬間心軟了,覺得這個男人看起來有些可憐,所以伸手的動作更加輕緩。
但就算是如此輕柔的觸碰,在花月的手指剛輕輕的推動男人的肩膀時候,男人卻還是像極其驚恐一樣大聲的尖叫起來,然後一巴掌揮開花月的手,在花月詫異的眼神下手腳並用的爬到床的另一頭,用雙手捂著頭,像鴕鳥一樣撅著屁股將頭藏在床底下,害怕的渾身顫唞。
花月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男人小醜一般的模樣:這個人有毛病啊?!這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吧?!她轉過身想去房間外麵問問灰衣小廝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回過頭的她卻看見灰衣小廝正站在那掛著門簾的門口,雙手抱著胸靠在門框上,眼神冷漠的看著那個鴕鳥一般的男人。
花月急忙張開嘴指著男人對著灰衣小廝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男人他……”
灰衣小廝打斷花月的話說:“他是一個瘋子。”
還真是瘋子?!花月被打擊到了,踉蹌的退後兩步,覺得眼前一片金星、耳朵一陣嗡鳴:肖家澤這也太狠了吧,居然要把她嫁給一個瘋子?要是這個瘋子發起瘋來砍人怎麼辦?她是不是應該先去把剪子啊、廚房的刀啊什麼的尖銳物品藏起來啊?花月光明正大的瞄兩眼男人手腳上的鐵鏈,慶幸地在心裏感歎道:幸好他被鎖著,行動不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灰衣小廝竟然拿出兩把鑰匙走過來。
花月看見這個情景,立刻想到灰衣小廝是要去給男人解開鎖鏈,她連忙想也不想的、連害怕也顧不上的大聲喊道:“喂喂,你要做什麼?!他是一個瘋子耶,你居然給他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