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曲漾頓了頓,看向他,一臉茫然:“沒有?難道我聽岔了?”
“定是聽岔了,這國家的寸土是何等大的事情,王爺縱然是再有狼子野心,也不敢再我朝的疆土撒野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若不然很有可能導致我朝和勝六國的戰爭。”秦隱淡淡道:“王爺,你說朕說的對不對?”
慕天逸站在那,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搐,如同他那額頭手臂突出的青筋一般,都暗示著他心底那不可遏製的憤怒。許是昨晚半宿的折騰,加之此刻的憤怒,雙腿一軟差點跌倒,鐘禦一個眼疾手快,站起身將他扶住,擔心道:“王爺。”
“滾開!”慕天逸怒不可遏。他氣的滿麵青紫,甚至有種殺了林曲漾的沖動。
秦隱見他這樣,對小順子道:“傳禦醫,而後好生伺候著,慕王爺若是有個什麼,朕為你們是問。”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傳禦醫。”小順子得令,麻利著去請禦醫了。
秦隱又看向慕天逸,道:“今兒這事先到此為止,既然王爺身體不適,那朕和皇後就不打擾了,王爺歇息吧。”說完,又補充了句:“就在此宮歇息吧。”
說完秦隱站起身朝外走去,林曲漾保持著沈著的容色,略微含笑的看了一眼鐘禦,給了他一個轉瞬即逝的微笑,跟著秦隱出了那宮。
回寢宮的路上,林曲漾就興奮了,問道:“這王爺被我們氣的不輕啊。”
秦隱瞧著他,有幾分無奈的寵溺,道:“樣兒,你這主意可真是……朕想,也就你了,若是換了他人,朕早就治罪了。”
林曲漾給了他一個俏皮的微笑,加快了步伐。
“樣兒走這麼快,作甚?”秦隱不解的問道。
“作甚作甚,我當然是去看兒子了。”
……
林曲漾他們一走,慕天逸再也承受不住,想要去床上躺一躺,鐘禦伸手扶住他,低聲道:“王爺,屬下扶您。”
“滾開。”慕天逸不耐煩的推開他,去了床上躺著。他現在需要休息一下,而後冷靜的好好想一想對策。本想來到這蒼騎國分割他個一塊土地跟父皇邀功,從而殺殺他哥哥們的銳氣,沒想到自己卻在這裏栽了跟頭。
可惡!著實的可惡!
鐘禦端來了一杯熱茶,恭恭敬敬的奉上:“王爺請喝茶。”
慕天逸正心煩意亂一肚子火氣沒處撒呢,打翻茶盞,罵道:“本王讓你滾下去,你沒聽到!”
鐘禦滿腹委屈,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隻是沈默的拾著地上的碎片。
慕天逸不依不饒,看著他羞辱道:“你別以為跟本王發生了什麼,就自以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了,告訴你,無論怎樣,你在本王眼裏都隻不過是一條本王的養的狗!”
這話叫鐘禦手下一抖,被茶盞的碎片劃破了手,立時鮮血流出,他並未去管自己受傷的手,隻是擡起頭悲切的看著慕天逸,輕聲道:“王爺說的對,屬下再怎樣也不過是王爺養的一條狗。而狗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所以無論王爺把屬下送給誰,屬下依然隻為王爺效忠。”說完拿著碎片起身走了。
慕天逸微微蹙眉,閉上眼睛躺在那陷入沈思中。不多時鐘禦又端來一杯熱茶,他看都沒看他,冷聲道:“本王累了,你不要再來了。”
“王爺,那請您喝點熱水,屬下就下去不再打擾您。”鐘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