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點點頭,阮星竹見她的確好了許多,這才將蕭峰叫了進來,蕭峰拿了幹淨的錦帕替她潤了潤嘴唇,她現在還不能喝水,唐梨慢慢的說道:“大哥,對不起。”
蕭峰道:“你先專心養傷,我問過段王爺,似乎事情有些不對。”
唐梨點了點頭,道:“我也想過了,是有些不對。”
蕭峰一笑,“賢妹隻管休息,這些事情勿要多提了好麼。”
唐梨搖搖頭,似乎有些急切,蕭峰看了隻覺得她是有話要說,便道:“你慢慢說。”
唐梨道:“你去看看這屋子前麵的兩幅字。”
蕭峰給她背後墊好了棉被,這才出去,隻見這個竹屋門口是一副條幅,那底下有些著一些小字,“書少年遊付竹妹補壁,不知天地歲月也。大理段二醉後狂塗。”
蕭峰喃喃念了一遍,忽然渾身一震,似乎相明白了什麼,奔進屋裏來,見唐梨斜靠著棉被朝自己微笑,忽然感慨萬分,“賢妹!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那字跡對不對。”
唐梨含笑點頭,蕭峰道:“那日我看見帶頭大哥的筆記,字體很瘦,還歪歪斜斜的,而段正淳的提字卻是大氣圓潤,間隔整齊。”
“正是。”
蕭峰忽然覺得自己誤傷了阿朱之事讓自己更加的後悔莫及,憤而一錘砸在地上,地縫龜裂,唐梨覺得整個房子都在顫動,忙道:“大哥,這是我的錯,是我……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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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唉’了一聲,恨不得去找段正淳讓他拿自己好好出出氣,唐梨按下他的手,輕聲道:“是我太自私,因為知道身世而亂了陣腳,不然的話這裏頭破綻很多,大哥不要責怪自己,阿朱的易容術向來精妙,你又怎能發現,如果大哥太過自責,讓阿朱怎麼活……”
她這一番話說的很是斷斷續續,說完又是不住的喘氣,蕭峰哪裏顧得上去找段正淳,隻陪在她的身邊,唐梨心想這會兒不讓他們請大夫也是說不過去的,隻好到時候見機行事了。
果然,不消片刻大夫便來了,估摸是大清早就將人從被窩裏拉了出來,段正淳似乎覺得不夠似的,一連叫了三個大夫,各個診斷完唐梨的傷勢後麵色古怪,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看著麵前站著的幾個高大的江湖人士,覺得說了吧可能會送命,不說吧還可能會送命,一時間整個竹屋外頭沉默了下來。
唐梨方才在醫生診斷的時候本想借機說點兒什麼江湖人的身體不同於常人之類的引走大夫的注意力,但顯然在眾多人圍觀的情形下放棄了,這時候也隻能支愣著腦袋聽外頭的動靜。
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大夫咳嗽了一聲,有點頂不住壓力,先說道:“這……內髒受傷很嚴重。”
另一個大夫補充道:“經脈似乎也……很嚴重。”
最後一個大夫見狀,也硬著頭皮道:“能支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阮星竹第一個發話,“難道我女兒支撐不住了麼,你說的這時候什麼話,她現在不是好好地麼!”
段正淳拉了她一把,阮星竹氣呼呼的甩開了她,那大夫道:“這正是老朽覺得奇怪的地方,或許你們江湖人……”
蕭峰道:“我徹夜和王爺運功護住她的心脈,或許有了作用?”
大夫自然覺得他說的是沒有道理的,但他哪裏敢開口,隻道:“是的,是的。”
阮星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對段正淳道:“今夜也去守著,哪怕廢了你的功夫都要治好我們的女兒。”
段正淳哪裏不肯,更何況阿朱是為了他而赴死,他本就覺得對不起阮星竹和兩個女兒,這會兒自然是萬死不辭的。
隻有阿紫嘟囔著嘴,嚷嚷道:“好生無聊,好生無聊。”她大眼睛依次在古篤誠、傅思歸等人臉上掃過,因為阿紫的緣故使得褚萬裏依然直麵對上段延慶而喪生,使得這些人對阿紫實在是沒有好臉色,但礙於她又是王爺的女兒,自然不敢明麵上表現出來。
阿紫叫嚷道:“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有熟練呢,你們陪我去練練吧。”
古篤誠和傅思歸自然是十二個不願意,這丫頭一出手各種陰招連著來,說不定就如同褚兄弟那樣見了閻王爺了,可還不能說什麼。
阮星竹拉著阿紫的手,道:“好寶貝,現在你姐姐還危在旦夕,我們先不練了好麼?”
阿紫道:“她不是好了麼?而且本來也是他的錯,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朝著蕭峰吐舌頭。蕭峰忽然神色一凜,眼見幾枚綠針飛來,他冷笑一聲,已運氣將打了下去,阿紫見那幾枚碧磷針盡數□了地裏,後退了兩步,躲在了段正淳的身後。
蕭峰冷聲道:“碧磷針?你莫不是還有那無形粉、逍遙散、穿心釘沒用麼?”
阿紫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蕭峰道:“我還知道你師父是星宿老怪丁春秋,怎麼能不知道你有這些東西。”
蕭峰這一句話一出,眾人都大吃一驚,段正淳連連歎氣,“你這孩子!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