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阮星竹心道,若非不是你不養她們,我無力撫養,怎麼能讓兩個孩子這麼辛苦,這麼一說,更是攬住了阿紫往屋裏走。
阿紫卻忽然道:“你既然說我姐姐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那你就是我姐夫咯?你武功這麼好,陪我練練應該不在話下吧。”
第二十章:天龍八部
這時候卻聽段正淳說道:“你姐夫還有話要同你姐姐講,你且先自己玩一會兒好麼?”
阿紫不高興道:“姐姐不是已經死不了了麼?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
蕭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阿紫攝於其氣勢,哼了一聲,明顯不高興,唐梨在屋裏頭聽得分外鬱悶。
蕭峰走進竹屋側屋,微微一笑,道:“你的身子大約是能好的,隻是以後可能單薄些。”他憐惜的將唐梨耳邊的碎發綰了過去。
這些動作以前的蕭峰很少做,在唐梨所有的記憶中,蕭峰和阿朱最親密的動作也不過是同乘一匹馬,拉拉手而已,而如今……享受這一切的卻不是阿朱。
她努力使自己忘掉心裏的別扭,“我本來就不善武藝,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足以自保了,而且還有大哥在不是麼?”
她現在還是無法連貫的說話,蕭峰亦不讓她多說,他低頭看她,臉色依然蒼白,昔日淡紅色的嘴唇也變得幹裂,甚至連顴骨也變得更加突出了些,雖然隻有一天,卻覺得她瘦的十分厲害,唐梨淺淺一笑,握住他的手道:“大哥不要胡思亂想,真的是阿朱太任性了。”
蕭峰道:“是,你勿要多說。”
唐梨便不再多話,蕭峰又道:“我同你父親說了馬夫人所說的那些話,他說要去親自去河南一趟,我想大約是因為這個。”
唐梨剛要開口,蕭峰又道,“那日我問他此生做錯了一件大事對麼?”
唐梨點頭,蕭峰道:“哎,我如今才知道,原來他所說的大事竟然是……竟然是自己風流成性,傷害了許多女子,卻不是我想要知道的那件事!”
他似乎極為痛恨自己的過失,連連歎了好幾口氣,唐梨也不說好,隻好緊緊握著他的手,蕭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你父親已經買了最好的馬車來,我們明日就要去蘇州城了,這一路上都是平坦的官路,不會顛簸,我們慢慢走好麼?”
唐梨問,“那他們呢?”
蕭峰道:“你父親說要去河南一趟,讓你母親和我們一道。”
唐梨自然知道段正淳是要會會老情人去了,但阮星竹很是聰明自然不會那麼好打發,不過此刻她也無心再管那麼多了,她隻管調理好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參透自己要積什麼德即可,其他的一切就隨著蕭峰罷了。
蕭峰見她含笑點頭,自然也是很高興,阿朱能夠撿回一條命,讓他覺得忽然一切都有了盼頭,不論是自己被冤枉,亦或是自己父親的生死,自己身世的謎團,一切都可以慢慢的解開。
果然又過了幾日,段正淳就來告訴唐梨他要去河南辦一點事情,要她先和母親妹妹去蘇州等著,雖然段正淳很是疼惜女兒,但是畢竟這麼多年沒有見過而且阿朱的性格和阿紫不一樣,溝通上自然難度更大,也沒有說幾句便告辭了,段正淳離開沒有一會兒,阮星竹就告訴蕭峰和唐梨,她們大約會遲一兩天去蘇州和他們會合。
其實唐梨心中明白,阮星竹已經發現了段正淳去河南的目的,而她身邊又有蕭峰,她們大約是想先用個一兩天去河南來個捉奸在床。
當然,按照原來的情況她們也的確成功了,如果換做阿朱或許會對這樣的母親和父親而覺得難過,但是唐梨卻不會,她雖然有了阿朱的情感和記憶,但是對於段正淳和阮星竹卻絲毫沒有什麼感情,其實說起來就卻連阿朱自己對父母的感情都沒有那麼強烈,畢竟在阿朱前十六年的生活裏,父母這個詞兒恐怕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雖然她也強迫自己想過或許自己曾經的確是阿朱,但畢竟那都過去了,現在她是唐梨而不是阿朱,她覺得自己想明白了,每一處都是生活,但每一處都是現在的唐梨。
此刻他們已乘車南去,段正淳的確是破費了,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墊著,一點兒都不覺得難受,去蘇州本來半天都不用,硬生生的讓他們走了一天半,待到了第三天,阿紫來了,但阮星竹和段正淳卻沒有來,三個護衛也沒有來。
先前蕭峰做下了記號,阿紫一路尋來,衝進客棧嘰嘰喳喳的就說開了,“那馬夫人可厲害得很,下了毒酒想要害我爹爹,可是我就躲在外頭看著呢,那酒能讓我爹爹喝酒麼,我略施小計,那女人就渾身癢得不得了,將自己抓的全身都是血痕,哈哈哈哈!”
唐梨皺了眉頭,她實在不喜歡阿紫的聲音,更不想聽她猶如玩笑一般的議論人的生死,雖然馬夫人的確是罪有應得,她淡淡道:“我有些累了。”
阿紫第一次對她露出不滿的神色來,“你怎麼這般無趣,你不覺得很好玩兒麼?”
唐梨道:“輕薄人命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實在不喜,你讓我如何聽下去。”雖然她這個理由也夠聖母的,但到底是因為不喜阿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