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過你遠離凱茵!”問嗥拳頭依然握著,隨時有可能再給他一拳。

唐岱山咬牙切齒,他氣憤的道:“我隻是摸摸她,又不會少她——塊肉!是我把她讓給你的,你別忘了我以前也是她的未婚夫。”

“你再說一次!”問嗥怒不可遏的揮拳過去。唐岱山得用兩隻手才能擋住他猛力的拳頭,他急急的嚷著:“你不能怪我。我以前抱她的時候她都沒有拒絕啊!”他早知道楊凱茵會反抗,也不太敢對她出手了。

問嗥怔住。他狠狠的瞪住他,”你說什麼?”

唐岱山小心翼翼的遠離他,站遠了些才開口,“你以為楊凱茵會愛你嗎?你錯了,她根本不懂什是愛。她媽從小就給她洗腦,讓她在家從父,好方便他們要她嫁給誰,她就得嫁給誰,那兩個夫妻還想得很遠,擔心女兒嫁了萬一給他們惹麻煩,影響到他們好不容易從女兒身上得來的榮華富貴,更教她要出嫁從夫。楊凱茵根本沒有思想和自我,她認的隻有‘丈夫’這兩個字,誰是她的丈夫她就‘伺候’誰,她可是世間僅有最完美的妻子,即使你在她的麵前跟女人親熱,她也不會吃醋嫉妒,不信的話你可以試!”

“你給我住口!”問嗥怒吼,盛怒的眼神之中混著複雜難辯的情緒,頸部間的青筋跳動著的不隻是對唐岱出的怒氣。唐岱山被他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你以為楊凱茵會愛你嗎?你錯了,她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楊凱茵根本沒有思想和自我,她有的隻有“丈夫”這兩個字,誰是她的丈夫她就“伺候”誰……即使你在她的麵前跟女人親熱,她也不會吃醋嫉妒……

不!不可能,凱茵不是這樣,凱茵不會這樣的。問嗥不願再想,他甩甩頭,推開家門。

“你回來了。”楊凱茵笑臉迎人地向他走過來。問嗥不用看時間都知道己經十一點多了。自從娶她,他一直都準時下班,即使有事,也會事先打電話回家,而今天,他非但一通電話也沒有,還待到現在。

他一言不發,瞅住妻子美麗的臉蛋,仔細觀察她的神色。

楊凱茵笑容可掬,態度和往常一樣溫婉,她甚至一句關切詢問都沒有。

“你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她的語氣仍是輕輕柔柔,毫無火氣。

問嗥心下悵然,一臉的沉鬱,他期待她起碼會有一點生氣,或者對他質問,不和他說話都好。

“我己經吃飽了。”他的口氣裏掩不住冷淡,直接走往客房。經過飯桌時,他瞥地兩副碗筷還擺著,幾道動那沒動過的菜已經冷了。

問嗥詫異的回頭,“你還沒吃飯嗎?”

楊凱茵搖搖頭,——雙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直望著他,其中不含一絲的埋怨和不悅,更不見一絲委屈,仿佛等著他回來一起吃飯,是那麼天經地義、那麼理該如此。

她甚至還牽動溫雅的微笑,“你要洗澡吧,我拿睡衣給你。”

問嗥頓時滿心愧疚、發疼,他怎麼可以試驗她,他怎麼能做得出……

楊凱茵走過他身邊,問嗥拉住她細瘦的手腕,緊緊的將她拉入杯中。

“凱茵,對不起……”他撫摸她垂腰的發,硬咽著對她的心疼,恨自己的該死。

他怎能對她生氣?她從小接受她父母的教育也不是她所願意的,她所得到的思想和觀念即使有錯,也不應該是她來負責。他從她的父母手中娶了她,他又征求過她的同意嗎?他一心急著娶她,一心不讓她落大姓唐的手中,卻忽略了她的感受,等於踐踏她的尊嚴,他怎能一意責怪她隻懂“丈夫”這兩個宇?錯在他,明知道她“在家從父”,還在不了解彼此的情況下,是他令她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