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各方麵都好,這一點他完全承認,但是莫名的,他的內心卻泛起微微的酸疼。

沈東白瞅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門卻突然打開了。

楊凱茵一臉蒼白,慌亂的把門鎖緊。

“凱茵,怎麼了?”問嗥看見她出門時綁起的發辮散落了,立刻發現不對,很快的放下咖啡走向她。

“他……他出現了。”楊凱茵緊緊的靠在問嗥的懷時,她輕弱的聲音顫唞,嬌轎的身子也不住抖動。

商繼羽和沈東白同時沉下臉站起來。問嗥緊緊的把幾乎癱軟的妻子抱住,帶她到沙發坐下來,狐疑地間:“是那個姓唐的?”

在三雙嚴肅關注的眼神下,楊凱茵低垂的容顏輕顫的略略一點,一張原就透明白皙的臉色更加慘淡,問嗥一下子幾乎把牙齒咬斷,更緊緊的把她摟入懷裏。

“該死的!我去把他做了。”商繼羽一看見楊凱茵被嚇成這樣,立刻袖子一卷就要衝出去。

沈東白拉住他,臉色也煞是難看,可他嘴角卻掛出一抹笑,那種笑是冷冷的,會令人莫名地打寒顫,寧可捅死自己也不敢冒犯的可怕。

“讓他死得太痛快等於便宜他。”沈東白不疾不徐、不溫不火的語氣,連閻王都會肅然起敬。

“你們別插手。”問嗥眼一眯,眸底瞬即掠過危險肅殺的寒光,語氣之冷,就是在他懷裏的楊凱茵都能感受到,令她背脊一陣涼。

她緩緩抬起一雙憂懼、潮濕的黑瞳。

“凱茵,我不會讓他再來騷擾你,你不用怕。”

麵對她,問嗥的眼神柔了,語調輕了,也有了溫度。

商繼羽和沈東白對看一眼,兩人有相當的默契,看樣子今天的午餐是沒著落了,想想他們帶了多大的期盼,就是要嚐嚐一桌子香噴噴的美味佳肴,現在卻給那姓唐的蠢蛋破壞了。

他們不會插手,他們隻會為自己落空的期盼“討回公道”,算起來是他搶奪他的未婚妻,即使那種人渣不配擁有凱菌,問嗥還是認為他理虧在先,但那是姓唐的來騷擾凱茵之前的事了。

那家夥居然把他的客氣當沒脾氣!姓唐的其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風光,說是台南的大地主,其實,有大半土地在他隻知享受、不事生產的短短幾年間都抵押給了銀行;資產是有,可惜借貸更多,再過個幾年,街邊的流浪漢、乞食者都會遠遠勝過他。

問嗥曾經和唐岱山談條件,說過他可以幫他改善當而的情況,隻要他把凱茵讓給他。而唐黛山也對自己的窘況開始有危機意識,知道問嗥是問氏財團的公子以後,以為有了他當靠山更加不吃穿,猶豫沒有多久就答應他,但問嗥所謂的幫助顯然和他所想的有出入,他以為問嗥會給——-筆天價。

畢竟楊凱茵值得,可惜他完全想錯了,問嗥所說的幫助是當他的理財顧問,帶他做投資並處理龐大的負儷;問嗥問他保證隻要一切聽從他,兩年內可以為他解決當前的窘境,並取回所有土地.礙於自己沒有這份才能,他也隻得勉強接受,反正問嗥也保證,如果到時候無法解決,他會賠上自己的財產、本來一切都談成,算是沒有問題了,問嗥也信守承諾,幾個月來已經為他取回不少土地,可是他深深無法接受的是,他的花用還得經過問嗥的“批準”。雖說是不準他揮霍,但他給的錢根本不夠他花一個女人,就在他上台北要來找問嗥談判的路上,碰巧瞧見他美麗的前未婚妻,他是在一時控製不住之下才出手的,實在是楊凱茵生得太迷人”結果,此舉卻為他惹來一頓好打。飯店內,唐岱山捧住差點被打掉的下巴,墊高鞋子勉強撐過一百七的身高,如今卻顯得更加渺小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