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嗥?”楊凱茵埋在丈夫寬闊的胸膛裏,她一臉迷惘,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道歉。
問嗥放開她,瞅住她的神情中充滿憐惜和愧色,“你一定餓壞了,菜都冷了,我帶你出去吃。”
他輕撫著她幹淨素白的臉,也就是這張楚楚可憐的臉蛋亂了他的心,他一向沉著的腦袋碰上她的剪水柔波、傾城姿色、春風柔語就混淆不清,亂七八糟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我可以把菜熱一下。”她的臉上明白寫著生怕麻煩了他的客氣。
問嗥隻是更加的心疼,他己經明自了,就算凱茵真的不懂愛,真的沒有自我,真的把丈夫當作天,真的受過那種不可理喻的教育,那又如何?就讓他來改變她吧,讓她明白自我,讓她懂得愛情,讓他們平等,讓他來“教育”她。
他拉著她的手,走到沙發坐下。“凱茵,我今天太晚回來,又沒有打電話給你,讓你一直等著我,這就是我的不對了,你是可以生氣的;你可以質問我‘去了哪裏’,你也可以說‘下不為例’。凱茵,丈夫和妻子的地位是平等的,這是你身為妻子的權利,你知道嗎?”問嗥一字一句仔細的說個清楚明白。
楊凱茵凝望著丈夫溫柔中帶嚴肅的神情,看著那雙純真炯然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瞼,微微地點著頭。“我知道了。”輕輕柔柔的語氣裏完全是聽話的成分。一張纖柔美麗的臉蛋沒有因為他的話掀起半絲波紋,她真的知道了嗎?明白了嗎?問嗥凝視她的眼神中透出狐疑。
要改變一個人打小就認定的認知和觀念不容易,他知道他必須有更多的耐心,他不能急。聽說,那個唐岱山在台北這段時間還流連於聲色場所。他在一次上酒家尋歡作樂時,卻被人莫名其妙地狠打了一頓,對方據說是黑道上的大幫派,相當惡勢力,知道自己惹不起,他隻有摸著鼻子自認倒楣.連怎麼被打的都還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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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他照常開著那輛拉風的高級跑車尋歡去,心滿意肚的帶著紅牌小姐出場。車子開不到十分鍾,他接到電話,一道沉穩溫雅的聲音傳來。
“唐先生,再一分鍾車子會爆炸,不想死無全屍就趕快下車,還有,想活得久一點就別再踏上台北一步,下一次不會這麼好心通知你了。”
唐岱山當場嚇得一陣臉色青白,把車子停在路邊便飛也似的跑開,果然車子在他麵前爆炸,拉風的百萬跑車炸毀得支離破碎,變成一堆廢鐵。藉由熊熊的火光,照出唐岱山一張慘無血色的臉,而在他的腳下,本來幹燥的地麵上,出現一攤濕濡。唉,連月兒都藏入雲縫中遮羞去了。據說在那以後,唐岱山從此窩在台南不敢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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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落兮雁南歸。
“凱茵,平等,你懂嗎?別對我卑躬屈膝。”
“凱菌,把你的不悅,你的情緒發泄出來。你不高興可以對著我,你不需要偽裝自己,我是可以與你分享喜怒哀樂的丈夫,知道嗎?”
“凱茵,你有任何的需要,想要什麼,盡管對我說”
“凱茵,不要以我為中心,想想你自已,每一個人都該有夢想,有自已的理想、知道嗎?”
“凱茵,你有什麼興趣?你想做什麼?想一想好嗎?我不希望你隻是照顧我。”
結婚快半年了,這期間問嗥不厭其煩的一再對楊凱菌“洗腦”。但教他感到可怕的是,嶽母把女兒教得太成功,楊凱茵把“賢妻”扮得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