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3 / 3)

阿野開心一笑,被禁錮的臉頰輕輕鬆鬆就擺脫了魔爪,身上的紅斑和癢意也以驚人的速度消褪。眼一閉,他一氣嗬成地倒回竹席,轉身麵墻,呼呼再睡,三兩下就把這場驚心動魄的恐布夢魘丟諸腦後。

「姊姊,讓你久等了。他就是阿野,早上剛飛回臺灣。比賽過後,阿野都會睡上一陣子......」

「看得出他很累。」屈蹲的雪白長腿直起,長統靴旋向,嬌慵的朝車行外敲

去。

⊥⊥

睡意朦朧之際,阿野搔搔發癢的耳朵,隱隱約約聽見走廊上有人刻意壓低嗓

音,輕聲細語的交談些什麼。

那個溫和的聲音,他熟到不能再熟......不是阿勁,是大 不好意思的聲音,好像在向誰說明什麼事,聽不清楚。至於另外一個,聲音......聽不清楚,太小聲了,很沒力,不知幾天沒吃飯......

怪了......大 沒事幹嘛姊姊、姊姊的一直叫?

見鬼了,他是老大,哪來的姊姊?就算阿悠變性,也隻能當妹妹。哈哈,所以剛才那個跑錯星球的外星蕃婆一定也是夢......

半夢半醒的身子猛然一震。

今天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想到那個衰到不能再衰的一年,還有那個比任何恐怖片都驚悚的驚魂夜......

太衰了,那一年可以說是他生命中最「帶塞」的一年,賽場失利又落入一群超級母夜叉的手中......

經過那一夜,他更加確定女人的可怕......

啊!別想了,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他不可能再碰到那堆可怕女人,誰會衰到

那種境界啊?那條路他甚至沒再走過,搞不好他連那條路也一起過敏了。

對,不會那麼衰。睡吧,以他的能耐一覺醒來絕對什麼都忘光!

這和作惡夢有什麼差別?

「任性!龜毛!超級別扭王!冷酷絕情男!對女過敏的根本不舉男!」將手中的合約卷成筒狀,阿勁集中火力,追著忙碌的人邊跑邊喊:「莫野,你是男性之恥!」

「姓康的!你有完沒完啊?!老子舉不舉幹你屁事!」阿野按捺了一上午的火氣終於被撩動。

「你不答應就幹我很多事,我這輩子跟你沒完沒了!」

吼完,阿勁說到做到,寸步不離地像個連體嬰黏在阿野身側。兩人來來回回進出車行十來趟,纏得阿野準備充實過一天的好心情逐漸變爛。

「喜歡不會自己接下來做!」阿野顧忌生意,嗓門不敢全開,很忍耐地咬牙切齒嘶嘶有聲。

「你以為我不想啊?接下這肥缺,我這輩子就不用辛辛苦苦出賣我絕俊的色

相、純潔的身體,應酬那堆有錢色老頭。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模特兒界的邪惡,沒見識過人前賣笑、人後飲泣的黑暗世麵,不然不會拽得什麼一樣,踐踏人家的誠心誠意......」

聽他又閒扯出一籮筐五四三的廢話,阿野流暢的狠咒一串,大步閃過那隻叨叼絮絮的老雞母,讓他獨自一人念個夠。

死阿勁今天閒來沒事,沒秀走也沒型錄拍,剛甩了他那任性的嬌貴馬子,說什麼心情受創,廣告開拍前不想約會,特地跑來這裏碎碎念了他一上午,比他媽還嘮叨。

這家夥八成在模特兒界混不下去,才會整天閒閒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