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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阿悠同屬一家經紀公司,阿悠那小子飛遍全世界出外景,秀約、片約、廣告約一檔檔接,一年難得見上一次麵。王八勁這個禮拜連今天在內已經泡在學長的車行四天。
阿野越想越不對勁,劍挺的濃眉皺起,回頭想問個清楚,不料頭一側差點就吻到阿勁急湊過來的嘻皮笑臉。
「兩個大男人貼這麼近,你惡不惡心......給老子閃邊涼快去!」千鈞一發之際險險偏開臉,阿野驚怒交集,抬腳準備踹他個出其不意。阿勁眼尖、反應亦不弱,腰身略微一扭,輕輕鬆鬆地躲過他淩厲的一踢。
不甘示弱的阿野長腿做勢弓起,趁他向後跳躲的同時,反向住外衝。
「想逃?沒那麼容易。」發現被虛晃一招後,阿勁急起直追。
阿野直衝到小幫浦前猛收住腳,向左橫跨一大步。緊追在後的阿勁正奇怪他不合理的轉折,眼角就瞄見擋在路中間的金屬物體。
「我咧......」長手向前及時一撐,阿勁一八四公分與阿野等高的模特兒身長輕巧一躍。「得分!」穩健落地後,阿勁得意洋洋地高舉雙手。
「算你狠。」阿野急喘著氣蹲了下來,哈哈大笑。
「哪裏,你客氣了,我哪有你一半狠。」大汗淋漓的阿勁往地上癱倒,向他豎起母指。
經過一番激烈的追逐戰,兩人通體虛軟,粗重的喘熄聲各據車行一側。
「你在堅持什麼?人家連腳本的決定權都交出來給你,你還想怎麼樣?這小子下了苦工,事情越做越漂亮乾脆,麵子也做足給你。兄弟,再冥頑不靈就顯得你不
上道了。」
「老子就不上道,怎樣,你打我啊?」
一本合約書悉聽遵便地飛砸了過去,正中蹲在墻角翻箱倒櫃的後腦勺。
阿野吃痛悶哀了聲,忍著氣,從櫃子裏捏出清潔劑,直挺挺轉身,以置人於死地的兇光殘殺那個從出生開始就和他結下宿世孽仇的死對頭。
「是你叫我打的。」阿勁馬上一臉無辜。
「去你的!我叫你撞墻你怎麼不撞?!」要不是念在學長南下前鄭重將車行托負給他,他早就動手重整這張欠糾正的臉了。
三兩下將散落一地的工具收拾好,阿野將合約書擲進垃圾筒。
「隻要你答應簽下這紙合約,別說撞墻,叫我跳樓我都幹了。兄弟做到這種地步,感動吧?」阿勁抖抖酸麻的長腿跳起身,將撿回的合約書卷成筒狀,苦口婆心地勸道:「合約上麵把讚助金額、要求權限、甚至跑幾圈都列得一清二楚,連相關活動的企畫案都附上,所有讚助活動也列明瞭,隻求在你的小車車上找一個委屈小角落放他們委曲求全的小高標,道樣有什麼困難?想想自己什麼角色,值得人家這樣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嗎?」
「一張嘴嘮嘮叨叨,你更年期到了,女性荷爾蒙失調啊。」拍開耳畔煩人的擴音筒,阿野踢起愛車的腳架,將藍綠色重型機車牽下馬路,決定找點事做,否則他極有可能失手扣死某個廢物,賠上他精採的人生。」你這掃把星一上門就沒半個客人,學長晚上回來我要怎麼跟他交代。」
「隻有瘋子才會在聖誕節營業,你這個瘋子。」
「老子高興、老子爽。」抬起下巴瞇視酷熱的日頭,阿野燥熱地耙梳頸際的發絲,隨手將厚重的毛衣脫下,砸向後麵那個吵死人的哥兒們,上身隻留一件單薄貼身的淺灰色長袖線衫。
回臺灣快半個月,天天都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尤其今天,絕對是入冬以來最詭異的一天,氣溫竟高達攝氏三十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