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小東西?莫不是被你欺負了吧?還不快放了人家。”
沈越不離,隻是將這小雀往旁一旁,“砰”的一聲煙霧乍起,一個少年模樣的家夥一邊揮著難散的煙霧,一邊“呸呸呸”的吐著吸進嘴裏的煙。
乍一聽這聲音,沈臨硯沉默了,良久才涼颼颼道:
“彥總管?”
少年聞言,趕緊恭恭敬敬的立在那,話都不怎麼敢說的樣子,乖覺得不行。
“公、公子……”
“怎麼,監視我監視得不夠,還追著來了這妄墟?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把我的行蹤都告訴了他是不是?你……”
“帝座!”
“公子?!”
“你們走吧……沈越,我已是強弩之末,幫不了你什麼事,你在陸府這麼一鬧,如今除了他陸言保去了四聖座下修行,陸家早就沒落得不成樣,你還想如何?”
“怎麼,原來帝座什麼都看在眼裏不是麼?既如此,沈越有一個不情之請。”
沈臨硯疲憊的閉上眼。
“你說。”
“帝座已萌生死誌,既然生無可戀,還請帝座能允臣一魂一魄。”
“放肆!”小彥猛地一把擋在他麵前,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沈越,怒道,“你想搶公子的魂魄,有本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區區一隻雀仙,也敢同我地官作對?找死!”
電光火石間,沈臨硯幻出人形,拂袖一卷甩開小彥扔了出去,手掌一送現出一把銀杆□□,同那沈越便鬥了起來。
“你以為我為何會先將陸言引來,同你纏鬥,再去找那謝臨淵?”
沈臨硯此刻看上去哪還有什麼重傷瀕死的樣子,一招一式皆盡狠辣幹練,半點猶豫也無,勁道越發渾厚迅猛。
“一箭雙雕……”沈臨硯一把架住對方方才幻化出的長劍豎劈,嗆了口血沫,咬牙道,“謝臨淵如何會栽在陸言手裏?陸言就算再天有賦,也不能這麼短時間內趕上謝臨淵……”
沈越笑得詭異,猛地一壓,沈臨硯的□□便出現了裂紋,以自身神力所化的武器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碎散在空中,化成的赤色粉末回到了他的身上。
“陸言執念也不淺,你覺著,我要是給了他瞬間提升功力的丹藥,他會如何?”
“沈越!”
“你不是說陸言同你青梅竹馬麼,用你報複陸家再好不過……”
小彥衝了過來,扶著他朝沈越瞪眼:“你算什麼,雖然同是狐族,可公子的事哪輪得到你來置喙?”
“輪不到我置喙?”沈越冷笑,劍尖一甩直指連手抖抬不起來的沈臨硯,危險眯眼,“誰說狐族的沈臨硯沒爹沒娘的是個孤兒?雖說他是紫微大帝托生,但是沈臨硯這隻狐狸的生父卻是我!”
沈臨硯愣了愣。
沒成想一旁的小彥比他還激動:
“呸!你有什麼資格說是公子的生父?他一出生,你就不待見他,出生沒幾日便把他丟出府去!若非我家主子一路尋來,他早就凍死在冰天雪地裏了!”
沈越猛地將劍尖一轉,逼向小彥:
“你怎麼不問問當初是誰害的她難產,若非我拚死使用禁術,他沈臨硯如今早不知胎死腹中多少年了!還輪得到他在這?”
小彥一把拍開那長劍,長劍瞬間彎了個折:
“你夫人難產……笑話,你怎麼不去問問你自己都做了什麼虧心事!還想讓我家主子背黑鍋是不是?公子和主子多年誤會就是你在攪合!天帝真是瞎了眼,錯信你這種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