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大笑:“那又如何?他們自己要信,假的都能成真的,若非心底有鬼,這種拙劣的伎倆傻瓜才會看不出!心魔呐……都是人自己做了個牢籠,來疑神疑鬼的蠢蛋!”
“咚!”
冷不丁一個黑影被丟在了雙方麵前,仔細一看,竟是被打暈了用捆仙索反手綁在身後的陸言。
緊接著,一道低沉帶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狐王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對著舍弟……這是要作甚?”
謝臨淵毫發無傷的自遠處的霧氣迷蒙裏走出,仿若戰神臨世,上揚的嘴角帶著令人拔腿就跑的殺意,氣氛瞬間就變了。
“謝臨淵……”沈越一見到謝臨淵的瞬間,臉色就變了。
“我說過,這世間……再不容許任何人,對他不敬。”
“你敢動我?”
謝臨淵步步緊逼,笑意不減:
“我知道你是天帝分魂派到狐族的影子,怎麼,謝婉平失敗了,就輪到你出場了?你以為你是誰?你過不是替紫微轉世的容器出了一點微末的貢獻罷了,你以為除了你生下的兒子,我便找不到別人來當他轉世的容器?”
“這天下,可不止你一個在天帝將他毀滅前,吞噬了他神力的家夥。”
“沈越,如果你此次僥幸得脫,幫我轉告天帝一聲,別指望他能好過……他對敬之做過的事,我會一件一件的討回來。”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一把抓住了沈越的手腕,“喀拉”一聲,手臂瞬間沒了半截,刺目的血紅染了大片大片的荒海海水。
沈越忍著沒出聲,咬得唇都白了,惡狠狠道:
“等著吧,上頭不會放過你的!”
謝臨淵卻出其不意的伸手一掏,貫~穿了沈越的心口,沈越不敢置信的低頭,愣愣的看了一眼,又抬頭:“你……”
他利落一抽手,鮮血四濺,沈越頃刻間抽搐著倒在了荒海麵上,瞪大著雙眼,沒了氣息。
“是你自己不珍惜活命的機會,怪不得我。”
謝臨淵麵無表情的取出帕巾,擦拭著手上的血汙,而後一把捏碎了沈越那枚狐珠。
回過頭想去看那人,卻驚聞小彥一聲驚呼,“公子?!”
他猛地轉過身去,沈臨硯倒在那像個血人似的,合著赤紅色的發,無論小彥如何搖晃呼喊,都沒有反應。
他隻覺得四周都變得安靜了,沈臨硯越見微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傳過來,他無論怎麼伸手,都無法阻止。
他猛地推開小彥,抱起沈臨硯狠狠地就往懷裏摁:“你又要嚇我是不是?!”
沈臨硯被他這一吼,奇跡般的半睜開眼:“喊什麼……”
謝臨淵猛地一震,抱著他視若珍寶,聲音也不自覺柔和了:“我不喊,你別睡,嗯?”
他不耐煩的搖搖頭,眼神渙散。
“我想,這回天帝就算知道我還沒死,也弄不起什麼風浪了……不過依他那多疑的性子,恐怕就是我這樣,他都不省心呢~”
“他敢!”
“他是不敢……可他有的是法子在背後折騰你,我……看不得他折騰你,所以,才會願意自廢魂魄……他對你果然重視,沒有食言……我……欣慰了……”
“你跟他作交易?他那種人你居然會信他守承諾?!”
“隻要你能活,我什麼都肯給。”
“你傻麼!”
“……”
“我這樣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敬之,你別走!我求你……敬之!”
他不知何時,竟閉上了眼,手自他的掌心無力的掉了下去,濺起的水花撒了他一臉,他隻覺得眼眶酸澀發脹,心口空落落的。
“敬之?”
而後,虛妄瞬間燃起熊熊大火,謝臨淵抱起沒了氣息的沈臨硯,背著身對小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