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 / 3)

沈臨硯皺眉:“你說我便罷,碎我玉佩作甚?”下意識的握緊了掌心用絹布包裹的碎片。

“那個男人不要你,你竟還拿著咱們的定親玉佩懷念他,憑什麼?”

“你們說什麼?”

淡漠的男聲憑空插~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劍拔弩張。

隻見袖袍紛飛,高大的男人踏空步來,周圍祥雲環繞,宛若神祗,身後跟著一身白衣的沈越。

“謝臨淵?”他看見來人,下意識的念了句。

“這回記得我了?”謝臨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將視線停在陸言身上,“他方才說,你碎了他的那枚血玉?”

陸言不懼,冷哼一聲:“是又怎樣?”

謝臨淵眼神驀地一沉,整個人瞬間化作烈焰現出畢方原形,巨大的身影攜上呼嘯的火海,奔著陸言所在就衝去。

陸言一見著鋪天蓋地的火勢,當即化作一團青光,靈巧的左右閃躲,時不時還衝上去與那火團撞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青色的毛發完好如初,與當年二人對峙時的青色青狐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勁氣與兩方力量的衝撞與交織,震得他心口氣血不斷翻騰,忍了許久,嘴角還是躺下了猩紅的血絲。

沈越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扶了他掐了個口訣,他即刻化成了一隻通身火紅的赤狐,本該柔順的毛皮下傷痕遍布,因著發色紅豔,若非血塊凝結,根本看不出他傷到了什麼程度。

“帝君,入口已毀,待此事了結,還請帝君速速跟上!”

說完,抱著那染紅了他白袍的赤狐一頭栽進變薄的結界裏,隱去了身形。

“沈越。”

他一身狐形虛弱的躺在沈越懷裏,淡淡喊了一聲。

沈越腳下不停,直奔這幻境中他造出的紫微宮寢殿:“帝座請說。”

“你既不遵我號令,我也沒必要再在此處待下去了,這妄墟……還你便是。”

說完,已被渾濁暗色侵蝕大半的紅光往四麵八方擴散,他自己造出的紫微宮宏偉氣勢的建築全漸漸淡去,最後歸於曾經的一片荒蕪。

“帝座!”沈越本來正在趕往殿內的石階上,此刻不得不停下腳步,定在一片虛無的荒海中,眉頭緊皺,“帝座這是何苦?若是氣惱臣擅自去請帝君,帝座懲罰臣下便是,不必……”

“這裏隻你我二人,我本以為可以清淨無憂,但……”

他歎了口氣。

“我知道他把狐珠融進了那血玉還我……可我早前神元受損,天帝那一掌可不是開玩笑的,如何是能用區區一個千年修為的狐珠就能了事的?陸言說得對,這些年我一直在躲,哪怕自封記憶。”

沈越不解:“可帝君說是他將你的記憶封印的。”

“若非我自願,這世上誰都不能左右我。”

他自負的笑笑,耷拉著沒什麼精神的腦袋在爪子上趴著。

“大哥雖然不懂我,但……隻要他在身旁,什麼煩心事都沒了。所以我不敢見他,不願記起他,我以為這樣便能絕了他的念想,到時候我也能走的安心。”

“可他實在出乎我的預料。”

沈越隨手一揮,水麵上即刻長出一朵寬大的蓮葉,將他輕輕的放在上頭,輕聲道:

“有些事,不是你想斬斷就能斬斷的。”

伸手到袖中,取出一隻毛色豔麗的雀,遞到他麵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東西染了不少帝座的神力,顯然跟著帝座時日甚久,竟瞞得帝座半分察覺也無,想必得了它的主人安排。”

他隻覺得眼熟,睜著通透的狐狸眼,與那耷拉著腦袋的小雀大眼相互看了看,忍不住伸出爪子默默小雀挫敗的腦袋,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