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興趣!”心月淚眼模糊,在他胸口狠咬了他一口,拚出吃奶的勁推開了他,溜下床。

“你沒有興趣,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他正在興奮中,即將爆發了,做了一半不做了,那是什麼感受?

“給我!”他這次是帶了滿腔的怒火吼出來,將她按倒在床沿上。

“不給!”她倒著角度瞪著他,他那張英俊的臉膛因為性.欲漲紅。

“給不給?”

“就是不給!”

兩個人由爭吵到揪打,一切都進行得轟轟烈烈。

夜長安“咣”的摔碎了一個花瓶,一臉暴怒,指著心月叫道:“我是男人!白心月你再拒絕!我他MA的一定……”

“你一定會像摔那個花瓶一樣摔碎我是不是?”心月望著眼眸快要噴出火來的夜長安,毫不讓步,“你覺得爽,你想幹什麼,沒有人能阻止你,也不敢阻止!你今天就是把我摔死了,我也不願意給你了!我受夠了!”

夜長安身子一抖,手臂無力地垂下。

她的肩膀劇顫著,臉龐上淚水模糊的流,聲音嘶啞了:“你怎麼是這樣的人?本來是你自己做錯了,卻把這種錯誤強推給別人!弄得好像別人對不起你一樣!”

“給我住嘴!”夜長安怒氣衝天,再次指著她,“好!不碰你了!你可別後悔,我立即去召妓!別以為我隻愛你的身體!在別人的身體上,兩隻眼一閉,衣服一脫,燈一關,不照樣是幹!”

“換個人,還不就那樣,都是一回事!”他氣怒的撿起衣服,揚起來,在空中狠狠一甩。

冷風撲麵,刀子似,射向心月快要被那些,比刀子還狠毒的語言給刺得血肉模糊的臉。

她如同被扒.光了衣服一樣,被他無情的汙辱,事實上,她現在的身體正是一絲不掛,早已經被他扒.光了!

夜長安快速將手臂一伸,鑽入襯衣袖子裏,冷冷的說道:“既然別人有,我何必一定要跪著,向你乞討?”

“你去就去!”心月崩潰了,也指著他怒吼道,“你今晚不去,我一定會哭死!”

關起門來,房間隔音再強,也總會經不起大力猛砸。他們在房間裏弄出驚天動地聲晌,驚壞了二老。

白媽媽敲門,白白也起來了。

他一臉緊張,望著從門裏出來的夜長安,“爹爹,你要走了嗎……”

孩子的聲音帶著幾絲恐懼,夜長安鼻子有些酸,低頭看著孩子,他真的好失敗,做了一名不合格的父親。

“白白……爹爹不走了。”他蹲下來抱兒子,走入了兒子的房間。白母和白父都歎了一口氣。

夜長安睡在兒子的床上,眼圈紅紅的,他一遍一遍摸著孩子的頭發,到底還是忍不住,一滴眼淚滴在孩子的手背上,白白仰起頭望著他,很知事的安慰:“爹爹,你不要哭……我去跑媽咪說,以後不要和你吵。”

“白白……”他抓著兒子下床的手,拉回來,一把抱在懷裏,哭得像個孩子!

“白白,爹爹對不起你,對不起媽咪……爹爹不是個好爹爹。白白,原諒爹爹……”

“爹爹……”白白也嗚地哭了,父子倆哭成一團。

大半夜裏,那令人悲慟的哭聲,連這端的心月也受到了感染,不停的抹著眼淚。

她哭著哭著,忽然聽見有人輕輕開門,似乎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便趕緊止住淚,深吸了口氣,假裝睡著了。

夜長安脫了衣服,重新躺下,並且彎下腰,偷偷觀察了她睡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我召妓回來了,舍不得讓你哭死……”

接著,他重重的發出一聲歎息,摟著她睡了。

才剛安靜下來,她的聲音突然驚人的響起:“明天,我把離婚協議拿給你。”

夜長安一驚,將被子“呼”一下掀起,身子一跳,惱怒地說:“你還是想要離婚?你就那麼想離婚?”

“嗯……”她淡然的哼出一個字,不離婚他們之間也變了,有些東西早已經在悄然改變了。

“你拿來,我就簽!”夜長安被她逼得無路可走,又怒容滿麵了,手肘撐在床上,朝她低叫,“既然你那麼想要離婚,我若再不答應,就成了我的不對!白心月,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離婚也可以!隻要你要,我一定滿足你!這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隻有你才能讓我這麼瘋狂!MA的!為了讓你開心,連你想離婚,都要毫不猶豫答應!”

心月冷冷一笑。

“你說我好不好?我對你好不好?啊?”他身子彎下去,低頭瞪她,情緒波動,額頭、脖子上青筋脹跳。

“你很好……好到讓我無話可說了。”心月依然背對著他。

夜長安知道她說的是反話,可她聲音很輕,他的怒火幾乎發不出來。

“好到剛才和我上床的時候,你叫她的名字,你在叫你的潔兒……”

他聽了一愣,他怎麼叫了潔兒了?難怪她剛才反應那麼反常,在他快要到達頂峰的時候,竟然也毫不留情的將他推下來。

“心月,我………”他恐慌了,解釋,怎麼解釋?半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心月,也許隻是無意識,潔兒她………”

“夜長安!”心月打斷,懷著悲痛的心情說:“對於她的不幸,我感到悲痛。但是現在是怎樣?她死了,你將對她的愧疚,你心裏的難受,發泄在我身上是不是?這樣,我們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對!我是想離婚,因為我對你感到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