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一臉鄭重的開口說道:“你想問的可是兩年前寧王私設炮坊一案,結果意外爆炸,死傷上百人,寧王也因為這件事被皇上軟禁起來,但是這其中的隱情卻不為人知,其實正如你們所調查的,這件事是壽王在背後操縱,壽王和寧王已經明爭暗鬥很久了,所以為了得到皇權,壽王已經不顧兄弟情麵,將寧王推向了生死邊緣,私炮坊的確是寧王偷偷建造,本來是相安無事的,但是壽王派我在深夜潛入私炮坊點燃了火藥,那場爆炸相當猛烈,不光看守的十幾個名侍衛全部斃命,就連旁邊的百姓都被波及。”
“在私炮坊爆炸發生的第一時間,壽王便讓和他來往密切的東廠的人出現在現場,將這件事直指寧王,寧王無法推脫,所以在威武百官麵前,皇上隻有將寧王軟禁起來。”
李文才將程鐵的口供記錄下來,然後交給程鐵說道:“按上你的手印,這封密信就算完成了。”
程鐵按了自己的手印,猶豫了半天,看上去想說些什麼,但卻一臉為難,李文才看出了程鐵心裏的矛盾,於是說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現在再保留已經沒有意義,隻會助紂為虐,如今壽王野心勃勃,就算是兄弟都能下手,對皇位已經誌在必得,但是若真的被他奪得了皇位,那天下將會是什麼景象,還能有一方淨土嗎,你還能有藏身之處嗎,所以你現在隻有將自己知道的一些都說出來,這樣才算是將功贖罪啊。”
程鐵點了點頭,壽王的這個計劃已經密謀了很久,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所以這也是壽王不惜一切要派東廠的殺掉自己的原因,於是說道:“現在皇上正在岐山狩獵,文武百官都在其列,這件事你可知道。”
李文才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聽說陣勢不小,除了文武百官,還抽調了京城的一支禁軍,這事難道有什麼不妥?”
“皇上不在京城,禁軍也被掉了出來,這個時候京城防守最為空虛,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強攻京城,將會是最好的時機。”
“你的意思是壽王選擇在岐山狩獵的時候攻占京城,他哪來的軍隊,城中防守就算空虛,但京城固若金湯,想要攻破城門那談何容易?”李文才聽程鐵說道這裏已經暗暗心驚,這壽王的野心已經膨脹到這個地步了麼,已經不想多等幾年,等到皇上老了再順利登基上位。
程鐵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的確不錯,攻打京城不容易,不但要有一支聽令於自己的軍隊,還要在京城中安插內應,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成功。”
“那軍隊在哪裏,京城中的內應又是誰?”
“軍隊是西北邊防軍,京城中的內應自然就是東廠的督主魏忠賢,隻是魏忠賢此人野心並非壽王能夠控製的,我就怕到時候事情將會發生變化。”
李文才等程鐵將事情全部說完,已經再鎮定了,而身旁的天心郡主的臉色早已經變了,這件事隻要發動起來,整個國家都是一場巨大的震蕩,到時候不管是壽王還是別的什麼人拿下皇權,遭殃的都是百姓,況且如今邊疆蠻族窺覬疆土日久,若是知道京城中發生的變故,說不定帶著大軍趁機發動戰事,那麼整個國家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我去找到壽王,一劍砍了他的腦袋,這樣事情就能解決了。”天心郡主身為皇族中人,已經氣憤到了極點,於是站起身來叫道。
李文才示意天心郡主坐下說道:“現在時間很重要,我想西北邊防軍現在已經在路上了,若是能夠派出一支軍隊半路攔截,便能去除一道危險,而京城現在才是最危險的,魏忠賢的東廠特務若是謀反,隻要城中一支禁軍被拿起,那京城就危險了,所以現在就是要通知皇上調動手中的虎符,這樣才能解當前的危局。”
李文才玩完沒有想到竟然從程鐵的口中得知了這麼一個驚天密謀,現在想想都讓人心驚,壽王的確做得密不透風,李文才知道魏忠賢的大名,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差點就讓大明江山改了姓氏的宦官,若是壽王和他密謀起事,那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按照約定,李文才還是將程鐵秘密送出了郡主府,然後通知朱景天放程鐵出了南京城,接下來要做的事才是最緊要的,將程鐵所說的一切告知朱小王爺後,李文才決定將這件事親口告訴皇上,也隻有皇上才能用虎符調動軍隊,而晉王在南京城的兵力也能夠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