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才玩完沒有想到竟然從程鐵的口中得知了這麼一個驚天密謀,現在想想都讓人心驚,壽王的確做得密不透風,李文才知道魏忠賢的大名,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差點就讓大明江山改了姓氏的宦官,若是壽王和他密謀起事,那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按照約定,李文才還是將程鐵秘密送出了郡主府,然後通知朱景天放程鐵出了南京城,接下來要做的事才是最緊要的,將程鐵所說的一切告知朱小王爺後,李文才決定將這件事親口告訴皇上,也隻有皇上才能用虎符調動軍隊,而晉王在南京城的兵力也能夠派上用場了。
“明天我酒莊將會有一批酒要送到岐山獵場,到時候我便混入那些送酒的人中,這還需要郡主的幫助,我才能見到皇上。”李文才盤算了許久之後,已經想到前兩天買酒的人可能就會皇上了,而皇上能夠喬裝打扮去酒莊和自己閑聊,估計也是聽聞了自己的一些事跡,那麼由郡主引薦,李文才覺得皇上會接見自己的。
朱景天一拍桌子叫道:“好一個壽王,堂堂皇子竟然聯合外人謀反,簡直是愚蠢之極,這樣的人怎麼能做皇帝呢,我現在就去告訴我爹,讓我爹請奏皇上出兵,直接將壽王拿下再說。”
李文才搖了搖頭說道:“晉王出兵要拿下皇帝的兒子,這事誰能相信其中沒有詐,皇上也很難相信,若是皇上懷疑晉王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你爹豈不是惹禍上身了,所以現在不能打草驚蛇,我去把這件事跟皇上說是最合適的,而且我的家眷現在還在壽王的手中,若是咱們對付壽王的事敗露了,那我爹和老婆估計不保啊。”
朱景天和天心郡主都知道李文才這個人的想法與眾不同,往往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成功。
就在李文才與朱景天商談如何化解危機的同時,壽王府也並不安寧,大廳中,隻見壽王穿著一身黃金甲站在大廳的中央,臉色頗為凝重,不多時隻見劉文腳步慌亂的跑了進來,躬身行禮道:“按照壽王的吩咐,我已經派出高手在畫舫埋伏,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畫舫發生了一場大爆炸,整個畫舫被炸掉了一半,威力實在駭人,畫舫陷入一片慌亂…….”
“住口,你直接說沒有找到程鐵的屍體就是了。”壽王大吼一聲打斷了劉文的話,嚇得劉文全身一哆嗦。
劉文隻能點頭,誠惶誠恐的說道:“是,當麵混亂,我派人找遍了樓船也沒有找到程鐵的屍首。”
劉文的話音未落,隻聽到一聲脆響,壽王腰間的利劍奪俏而出,劍刃橫在劉文的脖子上,嚇得劉文麵如土色,全身抖得跟糠塞一般。
“本宮命你派出所有人手,就算是將整個應天府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程鐵,不然你也就不用回來見我。”
劉文顫聲應是,然後屁顛的跑了出去,剛才壽王的反應吧劉文嚇壞了,壽王府一刻也不敢停留。
劉文出去不久,已經一名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站在壽王身後拱手道:“主人,探查情報的人已經回來了,西北守軍劉靖已經帶著大軍到了開封,估計一日便能到達岐山,現在就算京城的禁軍前來營救也來不及了,西北軍所在的位置是順天府和應天府之間的要道,皇上這次注定是回不去了。”
壽王點了點頭說道:“開工沒有回頭箭,這次就是成王敗寇,我爹也不要怪我不仁不義,這些年我勤於政務,兢兢業業,可終究得不到他的信任,所以與其等待,不如主動出擊,現在晉王的軍隊有沒有什麼異動?”
那武士拱手應道:“目前一切正常,晉王應該沒有看破咱們的計劃,隻要西北大軍一到,京城變會發動政變,隻要魏忠賢控製了京城的禁軍,那麼您就可以帶著皇上回京,到時候皇上想不退位讓賢也不行了。”
聽完武士的話,壽王雙拳猛然一握,如今的形勢已經如離弦之箭,不容自己猶豫,為了皇位,犧牲一切都是值得的。
“歐陽長烈,你的死侍隊是我最後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讓你們出手的,現在你們就暫且留在壽王府等待我的命令,現在皇上正在獵場,我要趕緊回去免得引起懷疑。”
歐陽長烈應了一聲,然後退下了。
壽王騎上自己的戰馬,帶著兩名侍衛快速返回獵場,岐山距離南京不遠,騎馬不過兩個時辰,當壽王回到獵場的時候天剛剛方亮,壽王剛要去中軍大帳向父皇請安,結果看到不遠處一排車馬慢慢使了過來,這些車馬的陣容不小,足有十幾輛,每輛馬車上都載著十幾個木桶,壽王不禁有些好奇的問守衛:“這些人這麼早來獵場做什麼?”
“他們是來送酒的,皇上聽聞南京城中產了一種名叫葡萄釀的葡萄美酒,於是讓人買了一批回來靠上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