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被一片火光所籠罩,一片嘈雜之聲,而李文才帶著程鐵悄悄的從一邊撤離了。
“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最信任你的朋友都能出賣,你這麼做跟壽王有什麼差別?”程鐵望著越來越遠的火光,想到代替自己的胡旱三,感覺李文才這個人不但狡詐而且冷血。
李文才嘴角撇了撇露出一個壞笑道:“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我可以出賣他,他也可以出賣我,但最後還是朋友,但我是絕對不會棄朋友的生死與不顧的。”
程鐵不能明白李文才的一番歪論,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自己頭一次聽有人這麼說,程鐵沒有明白,但是卻看到水麵突然露出一顆頭來,緊接著兩個三個,李文才停下船說道:“你看我的朋友來了。”
程鐵仔細看了一下水麵,發現三人中為首的正是胡旱三,旁邊的兩個是跟隨而來的兩個人。
胡旱三還沒有爬到小船上,嘴裏就已經罵開了:“李文才你個小王八蛋,枉我胡某這麼信任你,結果差點被你害死。”
“胡大哥見諒,小弟知道胡大哥武藝高強,一般毛賊哪能近身,這次前去必定會有驚無險,這不是胡大哥已經回來了麼。”
李文才的一同馬屁拍的很好,胡旱三聽這麼一說,心裏頓時充滿了得瑟道:“那是自然,我胡旱三縱橫江湖十幾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你這個小兔崽子還能害死我不成,你是不知道剛才有多麼凶險,四名持劍的高手將我圍在房間中央,我隻看了一眼就料定這些人都是高手,不過我絲毫不慌張,揮拳掃腿,以一當十,將那四人打得屁股尿流,沒想到他們竟然對我用暗器,你看我這衣服都被暗器劃破,幸好隻是一些皮外傷,最後我一看這麼打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將兄弟給我的手雷扔了出去,沒想到鬧出這麼大動靜。”
李文才從胡旱三開始說話起就一直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聽到激烈部分還會鼓掌配合,兩人談的非常愉快,然後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程鐵有些糊塗了,李文才說的朋友就是拿來出賣的,難道不是胡說八道。
幾人上了岸,胡旱三一身疲憊,又流了不少的血,所以就提前讓人帶著回酒莊了,而李文才則和程鐵上了馬車朝著郡主府駛去。
到了郡主府的門前已經是深夜時分,但是郡主府卻依舊亮著紅燈,府門打開著,當李文才剛到門口,老管家就跑了出來,殷勤的牽著馬頭說道:“李公子回來就好了,你不回來我家郡主可是連覺都不睡了。”
“老家管別那麼誇張,郡主沒心沒肺的,我就算這輩子不回來,估計她也感覺不到。”李文才一邊說著一邊從車上下來,結果還沒雙腳落地,就感到一陣疾風朝自己襲來,屁股上被狠狠踢了一腳,隻見天心郡主雙手插著蠻腰叫囂道:“你若是再滿嘴胡言,信不信我把你丟去喂狗。”
李文才拍掉屁股上的鞋底印,懶懶的說道:“我就是一介小民,賤命一條,喂狗也沒有不可。”
“你,你個混蛋,知不知道你這麼晚不回來我以為你死在外邊了,知道我有多關心你嗎?”天心郡主淚眼婆娑的望著李文才的後背叫道。
李文才楞了一下,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郡主幹嘛這麼關心我呢,或許她真的把我當成好朋友了吧,很慚愧,自己卻一直據她千裏之外,於是李文才立刻換成一副笑臉說道:“謝謝郡主關心,下次我若出門一定會告知郡主的,不過我馬上就要離開郡主府了,這幾天實在是勞煩。”
“離開這裏?為什麼啊,這裏不好嗎,還是不安全?”天心郡主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
李文才搖了搖頭道:“這裏不方便說話,咱們進去再說。”
天心郡主帶著兩人走進書房的密室,將石門關上之後,整個房間裏隻亮了一盞油燈,三人相對而坐,程鐵斟酌了很久,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道:“現在經曆過這麼多事情,我才明白壽王野心勃勃,最終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我為他賣命隻是愚忠,現在看清了這一切,我也了無牽掛,隻希望我今晚說完要說的就離開應天府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安穩度過一生。”
“這點我可以保證,今晚你就可以離開,因為值守城門的將領是我的朋友朱小王爺,到時候他會帶你出城,那麼現在你是不是要把事情說出來了。”
天心郡主看著李文才,雖然心裏滿腹疑問,但終究沒有開口插話,怕自己大亂目前的局勢,也不知道李文才這廝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程鐵心甘情願的開口說了,而且沒有任何一絲不情願,之前自己可是沒少對他用刑,結果一個字都沒有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