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四位壯士是何人指派?”胡旱三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現在雖然大敵當前,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沉聲問道。
“你可是程鐵?”一名黑衣人冷冷的問道。
胡旱三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今天這個黑鍋自己是背定了,於是說道:“正是在下,你們是來殺我的?”
“當然,今天你是不能活著走出去的。”
“既然如此,為了不傷及無辜,我希望請這位琴音姑娘先出去。”
四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琴音收起自己的琴,衝著眾人微微欠身,然後快速的離開,在琴音姑娘剛剛走出去的同時,四名黑衣人身形猶如奔雷一般衝向胡旱三,胡旱三早就準備好了對應之策,從腰間拔出一把精鋼匕首,房間裏金戈之聲異常清脆。
李文才麵帶微笑的聽著隔壁的動靜,對身旁的程鐵說道:“程兄看到了吧,你的主人已經動手了,就是要取你的性命,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程鐵不屑的冷哼一聲:“你為人奸詐,我怎麼能知道這是不是你故意做的戲,就是為了讓我說出對壽王不利的事,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說的。”
李文才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程兄接著聽,我想很快你就會相信這是不是我安排的戲。”
胡旱三一個人應對四名高手,被打得叫苦連連,心裏已經將李文才十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這小子太壞了,既然造就料定有這麼一出,還讓自己來送死,回去之後一定要這廝好看。
四名蒙麵人的劍法淩厲無比,胡旱三雖然全力抵擋,不過卻露出越來越多破綻,結果衣服被劍刃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這四名蒙麵人招招致命,胡旱三已經支撐不住了,於是拿出李文才之前給自己的那顆手雷握在手中叫道:“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們別逼我,要不然同歸於盡。”
四名黑衣人哪裏知道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是什麼,四人愣了一下,握著長劍,腳步一步步逼近胡旱三,生死一線,所以胡旱三也不能再猶豫了,於是拿出火折子點燃那顆手雷的陰線朝著四人麵前一扔,然後一掌推在身旁的窗戶上,將那扇窗戶推飛出去,一個縱身魚躍便從窗戶飛了出去,雖然胡旱三長得人高馬大,不過身形卻很矯健,天字房位於畫舫最頂層,窗戶就靠著江水,胡旱三穿出之後,一頭栽進江水中,不遠處劉文的大船就等在那裏,看到一人從窗口飛出,也不知是敵是友,隻見劉文冷笑一聲:“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放箭。”
劉文一聲令下,隻聽到大船上嗖嗖十數聲銳響,冷箭朝著胡旱三落水的地方爆射而去。
與此同時,隻聽到畫舫一聲驚天巨響,火光映天,一條巨大的火舌猶如火龍一般竄了出來,整個樓船都被震動了,所有人都驚慌的從畫舫裏跑到甲板上,有的膽小者已經縱身跳進了江中,場麵很失控,老媽媽嚇得老臉如同白紙,今晚注定是個不詳之夜,這場爆炸來的突然,動靜又大,所以老媽媽帶著所有的手下拿著能用的東西救火,嘴裏還不忘了詛咒暗地裏搞破壞的人。
趁著場麵混亂,李文才已經帶著程鐵上了一條小船,小船雖然不大,但是卻掛了一隻大帆,看到眼前的景象,李文才指了指不遠處的東廠的大船說道:“程兄看到了吧,劉文今晚是沒想著讓你活著回去的,現在我救了你的命”
李文才說話間,東廠的人已經將大船靠近畫舫,所有東廠的爪牙紛紛蹬上大船,手裏都拿著長刀,尋找程鐵的下落。
程鐵臉上的苦逼表情很是複雜,想想也能理解,這程鐵就是太忠肝義膽,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適合變通,現在終於看的明白,於是程鐵低下頭道:“這次你贏了,既然是壽王對我無情無義在先,那我也隻好對不起他了”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咱們就趁著夜色回去,沒有人知道你是不是活著,剛才的爆炸將整個畫舫毀了一半,估計屍體也不止一具,隻要程兄願意配合,我便可以保證程兄安全離開應天府。”
程鐵默默地點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選擇了,本來程鐵對壽王還抱有希望,以壽王的權勢想救自己應該不是難事,但現在他竟然派出東廠的爪牙追殺自己,程鐵的心已經徹底的失望了。。